外篇 微笑
‘小森,剩下的就交给你啰,没问题吧?’
面对这个微笑的黑衣女子,我轻敲了一下胸膛。
‘当然,姐姐。’
就如往常般,姐姐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又摸了摸我的头发。
‘小森真乖,姐姐出去了。’
就如一阵风般,姐姐踩着轻巧的步伐,离开了我的视线。
其实在东大陆,民风是相当保守的,像这种吻额的动作或许在西大陆很常见,但是在这里,绝对是相当罕见的。
说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姐姐开始习惯吻我的额头呢?
‘坐一下,应该没关悉吧,毕竟用一时辰来收这个餐桌,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我给了自己一个偷懒的理由,伸了伸懒腰,我的意识慢慢回到了多年前。
远处,一声娇俏的女声传来,单纯且轻快。
‘小森,你快来,看我今天拿到甚么了!’
随着‘砰砰砰’的脚步声,这娇俏女声的主人翁出现在我面前。
毫无疑问的,她就是现今东版佣兵团长的女儿,星也凛,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她的确是我唯一的姐姐。
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她的美早已经惊艳众人,微带稚气的脸蛋总是挂着笑容,那笑容是么天真、单纯,让人无法对她产生敌意,哪怕是一丝ㄧ点。
‘小森,你看,这贝壳是不是很漂亮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你要不要摸摸看’
‘不了,姐姐,我还要跟父亲去练武场,现在只是要回来拿个东西而已。’我毫不犹豫的回绝了她。
‘恩,这样阿,那你今天晚上记得来我房间喔,现在就不打扰你了。’
‘喔’
我头也不回的从他身旁走过。
‘练武是很好,但可别忘了照顾身子哦。’
走到练武场,我开始每天的自我训练。
其实刚刚说要和父亲根本是骗她的,只是我实在不想听到她对那些小贝壳的评论,那种东西只要听上个半个时辰不死也剩半条命了。
拿起剑,我开始一招一式的演练起‘今’天学的剑法,那死板的剑法。
其实这整套的剑法,我早在两年前就会了,因为这不过是连个刚入团的小伙子都有学习权的剑法。
一个月入门,三个月熟练,半年时,我几乎闭着眼都能用这套剑法把梨子削皮了,但是当我向父亲要求学习更进阶的剑法时,他只说了一句。
‘等你可以用这剑法切穿石头时,再来找我吧。’
短短的一句话,我懂了。
团长,不适合你。
剑,根本不可能切穿石头,至少,那种人我没听过。
看着父亲当时的背影,我捡起了一块石头,丢上了天。
从抛出的瞬间,到落地的那一刻,我一剑又一剑挥向它。
像是在嘲笑我的无用,它不偏不倚的砸回了我的脚,哼,连你也爱姐姐吗?
结束了课程,我回到家中。
经过姐她房间时,看她还在摆弄着那个小贝壳,我自嘲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是的,在多年前的某一天,那份对她的忌妒和恨,早已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有属予身为弟弟我的命运,还有麻木了吧。
洗完澡后,走到床边,我软绵绵的倒在那张床上,真舒服阿,躺在这床上,你永远不必去担心这个看似无害的东西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凌驾在你头上,不必去回应姐姐无聊的问题。
在这里,只有安详、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姐姐的呼喊声从门外传来,我无力的从床上爬起,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快亥时(九点)了。
唉,是了,今天好像想到太多不该想的是,以致不知不觉间把自己操劳过度了,不然,这个半时辰的小睡,也不会变长到要一时辰了。
开门走了出去,面对的就是姐姐批哩趴啦一大堆的问句,像是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睡了这么久、姐姐有没有吵到你了、要不要在睡一下。
漫不经心的回答了几个问题,便走到了厨房,这么久没吃,是有点饿了。
咦,我垂着的眼皮只微微睁开,怎么厨房这么暗,由于只剩支小蜡烛亮着,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一个不小心就跌倒了。
天杀的,这是甚么东东,我一手揉着摔疼的脑袋,一手将那东西拿起。
‘阿’明显的,我听到姐姐低呼了一声,这该不会是什么私人物品之类的东西吧!
虽然灯光还是很暗,但还是勉强看的清楚:‘恩,巴伐历一二零年制……’念到这里我就可以确定这不是圣日帝国的东西了,帝国的东西会标圣皇的年号。
我继续念下去:‘产地:冰封山脉南部,见鬼,那里不是鸟不生蛋的地方吗?使用期限:基本上没有期限,拜托,我要听的是实际上,编号:一零零八八七,编这么长来唬人吗?大小:约三~四十立方公分,靠,在不负责依点,你当这十公分被虫吃了吗?…’
终于来到最重要的部份,但姐姐也从失神的状态回来了,他冲上前将它一把抓下,抱在怀里。
其实我本来是极少和姐姐争甚么东西的,但是那件东西实在已经将我的好奇心提了上来,不看看实在心痒痒的。
娇弱的姐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没两三下我就将那个东西强了过来。
‘物品名称:灯台牌蜡烛……’看到的瞬间我傻了,为什么姐姐会这么在意这种东西,我看到会怎样吗?但他似乎不了解我知道这件事了,姐姐扑了过来。
‘碰!’
那蜡烛似乎是自备点火的那种,我有点惊讶,毕竟这种东西在东巴伐列大陆上是几乎见不到的,但更让人惊讶的是还在后头,他掉落的时候刚刚好划过了一条东西,接着,神奇的事发生了。
黄色的火光划过整个空间,瞬间又分出了好几条光线,交织成一幅美丽的图案,有三角形、圆形的……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但,真的好美。
接着,连七彩的颜色也出现了,我不知如何形容它的美丽,因为我相信,这是这世上前所未有的华丽,它还没有属予自己的形容词。
来到尾声,七彩的颜色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它再次划过空中,轻易勾勒出几个形状,不、不对,这我好像认识,小、森、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是今天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脸庞热热的,眼眶再也无法承受液体的重量,像是泄洪般流出,滋润了那干涩了不知几年、孤独的心。
姐姐走了过来,有点害羞的说:‘小森,祝你生日快乐。’
起风了
或许过去那十年,风对我来说永远都是那样的冰冷、无情,但这一刻它却比任何时刻的阳光更为温暖。
‘姐姐……’泪滑过了我的脸。
‘恩,对了’她像是想起了某件事。
‘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喔!’姐姐可爱的笑了笑,她的笑容是那样灿烂。
‘是甚么呢?’我好奇的问了,平常的我会这么做吗?我想不会,但此时的我早已不是那个我了,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年代,属于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