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月亮探出头来向我们打声招呼,弯弯的她似乎也在甜甜的向我笑。
我和姐姐坐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享受清凉的秋风,只是随意的向后一躺,我才发现金业的星空是那么美、那么广。
‘小森,你已经决定好要接受姐姐的礼物了么?’
‘恩!’
‘那么,先闭上眼’
几乎不需思考,我闭上了眼。
‘……’
忽然间,我的额头感到了一阵热流,是那样的慈爱。
轻轻的往额头一抹,我的手指沾上了少许的唇蜜,还有那看不见的爱。
‘小森,你知道么,在西方的巴伐列世界,它代表甚么吗?’
它?是这一吻么……看着姐姐她迷蒙的双眼,我不禁脱口而出:‘是长辈对晚辈的爱?’
我望向姐姐,发现她正看着山脚的一户人家,一个刚回到家的游子,他的脸上虽然沾满了久经风霜的泥土,但扔然掩饰不了他的喜悦,他张开双臂,紧紧的抱着她的母亲。这一刻,我好像懂了。
姐姐温暖的笑了笑,说:‘小森,欢迎回家!’
在叛逆的孩子,也会回到那片土生土长的家乡,正如树上的叶子,继使再接近那片蓝天,总有一天,他也要回到土里,落叶归根。
‘回来吧,小森,回到我的怀里,好吗?’
看着她的双眼,我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拒绝,因为那颗曾经无比冰冷的心早就活过来了,我扑向姐姐的怀里,汲取遗失十几年的温暖。
她的手抱的更紧了,脸上也展露出那天真的笑容。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不再恨姐姐了,一直到了那一天,我才真正了解…那一切的一切…。
夏日的微风从窗户吹抚进来, 一旁的窗帘随之飘起,恩,一个多么慵懒的午后阿。
从床上坐起,抬头看看天色,都已经申时,是时候去接姐姐了。
随意喝了口茶,我走到了门旁。
奇怪!我记的我昨天还把它栓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阿雷,我昨天栓在这里的那匹马呢?’
阿雷满脸愧色的说:‘小姐她不久前匆匆忙忙跑来这里,一句话也不说就把您的那匹马骑走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姐姐,是姐姐,他为甚么牵走马?他根本用不到阿,难道出甚么事了!边想我从马厩牵出一匹马来。
‘阿雷,姐姐她是往哪里走的?’
阿雷搔了搔头才答道:‘我记的应该是往林里去了…阿,少爷,您要去哪里啊,少爷…’
林里,绝对不会错,一定出事了。
虽然不知道姐姐的目地是那,但其实从一些痕迹就不难看出她是往哪走的。
姐姐,等我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我自认骑术是不错的,毕竟我也是佣兵团出身的。而现在早已经感到很累了,可是竟然还连姐姐的影子都看不到,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姐姐平常可是没在骑妈的阿!
这让我更确定事态的严重性,赶紧挥动马鞭,向前奔驰而去。
天空蒙蒙发亮,大腿也因为长时间的骑马瘀青,但也不能减锾我的速度。
终于,我在一间大院的门口看见了那匹马,紧绷的神经也缓了一缓。
不过,我还是清晰的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跟这间富丽堂皇的大宅形成了一股极不谐调的气氛。
向前几步,这种气氛是越来越怪异,甚至让人恶心的想吐。
接着看到的画面是如此的触目惊心,几个黑衣人躺在血泊中,有的失去了手、脚,也有的是一剑封喉。
我紧张的寻找姐姐,但有个人,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个人身上的伤每一处都是处组足以让人致命的,但他却如一座高山,始终屹立不摇的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退让。
‘走!’我从头到尾都听到他这般喊着,从浑厚到虚弱。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也转头过来,看着我。
我和他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会。
他的眼轻轻的眯着,两条显眼的鱼尾纹也颤抖着。
最后,他笑了,也倒下了。
这时,我终于了解那句话
‘等你可以用这剑法切穿石头时,再来找我吧。’
是守护阿!
隔日清晨,我早早就醒来了,昨晚父亲的身影仍挥之不去。
‘姐姐……你、你醒了吗?’
‘恩。’
‘小森,今天我要去广场,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去干麻?’
‘当然是练武阿!’
姐姐笑了笑,但那个笑容早已失去了平常的光彩。
本来就要出去房间了,可我好像看到了一件东西。
一张纸,就这样静静的摆在桌上。
我拿了起来。恩,是姐姐的字。
轻轻的,我念了出来:‘
在那广大的草原上
一棵树昂然挺立
它总是直直的站着
为人们遮风挡雨
十年过去了
二十年过去了
看似坚硬的外表
隐藏的
是那腐朽的空洞
终于
在一个暴雨过后的早晨
人们发现了倒下的它
他们冷么的看着
最终
逐渐散去
恩,有多久没看到姐姐的微笑,又有多久没吻我的额头了。
应该是在那件事之后吧。
我望着窗外的两人,姐姐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
敛哥,谢谢你,是你的单纯让姐姐找回了她的笑容。
脑海中,姐姐和父亲的笑容逐渐重叠在一起。
父亲,我将代替您守护姐姐和家族,这是将是一个承诺也是誓言。
我望着敛哥的杯子,笑了起来。
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可别说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帮你。
听着爽朗的笑声,我离开了餐厅。
‘羽儿,你有看过史书吧,这时候我该问什么?’郭夫人一拍脑袋,让人觉得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
敛羽苦笑了一下,本来大张的眼瞳变为黯淡,道:‘那郭夫人你打算要怎样杀了在下呢?’敛羽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到如果旁边的人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还以为他正在谈论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杀了你?不是太可惜了吗?’郭夫人的声音有一点暧昧,敛羽心中一寒,难道他要把我折磨到生不如死?
郭夫人慢慢靠近敛羽,托起了他的下巴,眼睛注视着脸,说:‘阿姨现在仔细一看,羽儿你长得还真是美阿,如果在这漂亮的脸蛋上划上一刀,不知会怎样呢?’
就像有钱人总是把自己的钱看的很紧,相貌姣好的的人也很珍惜自己的脸,但敛羽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在他手中的星野凛。
郭夫人看着敛羽空洞无神的瞳孔,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呵呵笑了几声,‘看来不如还想想怎么作弄凛儿会比较快!’
‘不可以!’敛羽用尽最后的力量拉住了郭夫人的裙摆,‘不、不可以,求您了!’
还真是个痴情种子,郭夫人手轻轻一摆,就将敛羽的手从他手上拍退,回过了头,问:‘喔~为什么呢?’
‘这…’敛羽一时语塞了,低下了头,不敢注视郭夫人疑问的眼光。
‘正如你所知道的一样,阿姨我也算半个商人,你如果提出足以让我心动的条件,我可以考虑看看。’郭夫人坐回了床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敛羽。
敛羽的头更低了,因为他想不到自己有甚么郭夫人想要的,在他面前,自己似乎变的一文不值,强悍的武技在他面前一点用也没有。再强又有甚么用,一罐迷魂香还不是让自己倒在这里。
郭夫人手指轻敲木板,这似乎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节奏快而轻巧,显然处于高兴的状况下,‘说外表嘛,确实不错,白皙的肌肤、优雅得体的举止、修长的身段、俊俏、或者俏丽的脸蛋……’
俊俏、或者俏丽这句话像是在嘲讽敛羽的长像,让人分不清他是男是女,虽然痛恨别人这样说他,但敛羽此时还是不敢抬起头表示自己的不满。
‘如果你是女儿身的话,恐怕随便卖都有个一、两百金吧,可惜了,啧啧……’郭夫人不无叹惋的摇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自己的可惜之意。
敛羽自嘲的笑了笑,平常最讨厌别人说他的事情,现在却无比的希望自己真的是女人。
郭夫人继续自己对敛羽地评价:‘武技方面虽然不错,可是窥探危机的能力太差了,这样的高手不用也罢’
面对郭夫人毫不留情的说法,敛羽却没有反驳的能力,因为才在刚刚自己的确毫无意识到迷香,甚至在没有动到郭夫人的情况下失去作战能力,虽然有了一次的经验,但敛羽无法保证自己下一次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我还可以娶您的女儿,她很喜欢我的!’敛羽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星野凛可能要面对的,将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哈哈哈……’郭夫人彷彿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直笑了一阵子才慢慢停了下来,刚刚的大笑瞬间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尖若如刃的言语,‘请不要说那种小孩子气的话了,难道我们家雅柔已经沦落到没人娶了吗?’
‘更何况,他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不懂世事,长大点她就会忘了你,干干净净的。’郭夫人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进了敛羽的身体。
敛羽一咬牙,到:‘那……只是当个男宠也没关系…,在她玩腻之前,请您不要伤害凛,夫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