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搞成这样了啊!」从旁一直处在观战状态的青年,幸灾乐祸的走到头冒白烟的两人旁边,优游自在的转了一圈,最后站定在唐琪的左手边,伸手往她的胸部抓去。
此时的唐琪正在和陈老伯以内力相拼,全副心神都放在真气与力量的调动上,根本无法察觉外界的变化,只能任由那隻咸猪手靠近。
不过在那青年碰触到唐琪的前一刻,他的手就忽然定住,并且大喝了一声不许动。周围的大汉们,纷纷掏出了腰间的手枪,一下子全部对準了站在入口的蕾贝娜等人。
馆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正準备出手的蕾贝娜等人一愣,全部僵立在原地。
青年这时收回了他的手,转身面对著已经踏出一步的蕾贝娜,露出虚偽的笑容说:「喔呀喔呀!几位小朋友该不会以為…我们完全没注意到你们吧?」
「你想说甚麼?」蕾贝娜清楚现下己方的处境,乾脆挑明了重点问著。
「恩~~~本来呢!我想说你们只是普通的小朋友,待会儿吓唬吓唬你们就好,但是小姐妳流露出的杀气太明显了,等於是在告诉我,你们是这个臭婊子的人嘛!」青年装模作样的囉嗦一番,接著眼珠子咕嚕嚕的打转,扫过了蕾贝娜三女的身上,无耻的说:「如果你们几位小妞愿意服侍我几天,我就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老大!我还要那个银髮的小子!」
「哈哈!老明你还好这口喔!」
大汉们因為青年和那叫老明的人说的话,大多欢快的喧闹了起来,看著蕾贝娜等人的目光,都变得淫邪起来。
这时,武馆内闪过十几道银光,两旁的大汉中,有一半的人还没来的及搞懂是发生了甚麼事,头上就都插了一根银针,通通一声不吭的软倒下去。
蕾贝娜趁机右手在虚空中猛力一握,数不清的电光就从她手上射出去,电在大汉们的手枪上,令那些大汉们手上一麻,握不住手上的枪枝。接著蕾贝娜左手製造电磁力,随手向上一招,那些枪枝就全数飞到了空中,聚集成了一块大铁球。
后面的炎月,跟著取下他的炽焰煌,一脸兴奋的朝外一挥,把还站立著的大汉,通通用劲风给吹倒。
那名青年看情况有变,慌忙从袖子裡,甩出一把特製的迷你手枪,枪口对準了蕾贝娜。然而当他正準备要扣下板机的时候,对面却传出一声枪响,那把小枪上闪过一丝火光,被一发子弹给击飞了出去。
「别动!」散发著高温的凰牙刀,在小枪飞出的那一刻,架到了青年男子的脖颈上,艾薇尔不知道甚麼站到了青年的身前,冷冷的盯著他。
「莎莎,nice shoot!」蕾贝娜看著这转瞬间发生的一切,一边把那块铁球甩到炎月的身后,一边对著刚才射下小枪的莎曼莎道谢著。
「嘿嘿!这没甚麼。」莎曼莎得意的对著手枪吹了口气,一点也不谦虚的接受蕾贝娜的讚美。
本来压倒性的受制场面,在他们五人完美的配合之下,立场完全颠倒了过来。对方危险的枪枝,也全都被他们没收,交给炎月去烧融它们,变得无法再使用。
「呜啊啊!大爷饶命!」当大家沉浸在胜利的果实中时,右手边的某位大汉,就发出了杀猪的惨叫与求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好我这口?是这样吗?希望我服侍你吗?」风雪月天掏出伊奈送给他的裁决匕首,插到刚才出言不讳的老明腿上,还不忘用力的摇动,然后带著愉悦的笑容问著:「这样的服侍…你满意吗?」
本来还打算仗著人多,徒手继续对付蕾贝娜他们的其他大汉,见到风雪月天那恶魔般的微笑后,全部失去了斗争心,满脸惊惧的观赏这一幕。
「唉~~~我还以為真的是一群道上的黑社会呢!想不到只是一群小混混。」风雪月天拔出裁决,不屑的踢了老明一脚,任由他在地上翻滚,边用手帕擦著匕首的血跡边说:「真正的黑道汉子,才没这麼不济呢!插一刀就叫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风雪月天才注意到,蕾贝娜他们正用怪异的眼神看著他,这才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掩饰自己刚才的举动。
其他人看向风雪月天的眼神虽然怪异,但并没有涵盖甚麼特别的情绪,他们只是想不透,為什麼风雪月天能面不改色的伤人。如果是当初结界裡的魔物也就算了,但对方可同样是人啊!
青年男子看完整个过程,对风雪月天的行為跟言语,逼得无话可说,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跟得力的手下,竟然就这麼被五名少年男女给制服了。
此时另一边的内力比拼也已经结束,陈老伯先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喘著气。唐琪则是脚步虚浮的退了两步,脸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显然消耗也不轻。而在对付完这个麻烦的老伯之后,她才注意到场外的情况,已经被一群不认识的人给控制住了。
唐琪虽然不清楚蕾贝娜他们是谁,但也没有多问,因為现在并不是个道谢的好时机。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平缓了身体的情况之后,才对著陈老伯跟青年说:「你们满意了吗?满意的话请滚!不要再踏入我唐家武馆一步!」
蕾贝娜他们听到唐琪这麼说,都放下了对那群人的监视,纷纷走到了唐琪的左手边。
那青年如获大赦,灰溜溜的向外走去,追随他的那群大汉,也扶著被银针扎倒同伴,跟著离开了这裡。
「呵…『緋红之虎』,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之事就当陈某欠你一次!」陈老伯稍微回气之后,留下了这一段话,就脚步蹣跚的离去了。
等那个老伯走远,莎曼莎才不满的问道:「為什麼要放那个卑鄙的傢伙走啊?要放也应该要打他一顿,洩愤了之后再放啊!」
「呵呵!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他是长辈,礼让点準没错。」唐琪笑著回答了莎曼莎的问题,然后就转身往后面的通道走去,招呼蕾贝娜他们到内堂去谈。
到了武馆后面的客厅裡,蕾贝娜他们喝著唐琪泡的茶,把他们的来意告诉给唐琪知道。
「我的好妹妹,脑子倒学会转弯了嘛!」唐琪静静的听完蕾贝娜他们的话,不禁叨念著唐琳几句,然后就端起茶来喝。
「所以我们可以留在这边进行调查吗?」炎月盯著悠閒喝茶的唐琪,有些急切的问著。
「本来我不希望有人多管閒事,不过看在你们刚才,确实帮上了忙的份上,我准许了。」唐琪放下了茶杯,对著炎月微笑说道。
「喔yas!姊姊比唐琳那个母老虎要好说服多了!」轻易的得到唐琪的同意,炎月忍不住脱口说著。
坐在炎月旁边的艾薇尔,立刻撞了前者一下,示意他收敛一点,在别人面前说他家人的坏话,也未免太没礼貌了。
唐琪看著他们的举动,只笑著说了句没关係,就没有下文了。
「唐琪姊,刚才那些人是怎麼回事?跟针对武馆的人有关吗?」蕾贝娜这时直接切入主题,问著刚才的事情来由。
「那不过是来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还有外地来的踢馆者。不过今天比较奇怪,像这样『巧遇』而来的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见,如果说之后又再多来几次,大概就有关係了吧?你们想从这些人身上查吗?」唐琪轻描淡写的说明著她的想法,彷彿完全不在意这些人再来找碴似的。
听了唐琪最后的问句,大伙不禁面面相覷,说句实话,他们根本没有想过来了之后,应该要从何查起,真要查起来,说不定效率比凯萨琳还差。
「探查情报的事情,我们会交给萨琳姊。」艾薇尔是唯一一个没有感到茫然的人,而是像个运筹帷幄的女强人,一脸正经的对著大家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如何让武馆,『重新』经营起来。」
在场的人听了艾薇尔的说法,全都一愣,不懂她為什麼这麼说。
「可是薇薇,不是只要来武馆上课,就会遭遇到意外吗?这样要怎麼重新经营?」莎曼莎很快的举出了眾人的疑惑问道:「难道要我们去接送那些小朋友吗?」
艾薇尔摇了摇头,否定了莎曼莎的猜测说:「你的猜测虽然可行,但是我们没有那麼多的时间,每周来回米尔市跟瑞德市,就算雇请保鑣,那也是浪费人力物力,唐琪姊也不喜欢这样吧?」
唐琪点了点头,示意艾薇尔继续说下去。
「我所谓的重新经营,并不是真的要继续赚钱,而是要假装正在继续经营。」艾薇尔这时目光盯在唐琪的脸上,看著她问道:「唐琪姊,你经营武馆的目的是甚麼?」
「继承家业,让我唐家的功夫能持续传承下去。」谈到了这个问题,唐琪一脸正气的回答了。
「那麼就算没有收入,只要有人可以教,唐琪姊就会继续教下去吧?」
对於这个问题,唐琪也是点头回应。
「薇儿,你到底想干嘛?」炎月听到这边,实在是很好奇,终於忍不住问了。
艾薇尔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说:「我要找一群孤儿,过来给唐琪姊当徒弟。」
「啊?」听到艾薇尔的回答,除了唐琪以外的其他人,纷纷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
「薇薇姊,这样岂不是还要养他们?根本没办法解决问题啊?」蕾贝娜也受不了了,希望艾薇尔快点解释清楚。
「我不是说了,并没有要继续赚钱,只是要做出经营的假象。」艾薇尔知道她不能再卖关子了,对著眾人娓娓道来:「从今天那些人来找碴的场面来判断,我敢肯定,那幕后黑手已经很急了,他急著想把这间武馆给搞垮,好达到他的目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偏要跟他打拖延战术,只要摆出一副可以一直教下去的样子,对方肯定会越等越急,到时候就容易露出马脚,到时候萨琳姊肯定就会查出他的真面目了。」
「只不过,再找出对方之前,可能要请唐琪姊暂时接受我们这边的金钱资助了。」艾薇尔重新看向了唐琪,徵询著她的同意。因為只要唐琪不同意,那这个计策也纯粹只能想想而已。
唐琪闔眼想了想,最终同意了艾薇尔的办法。而接下来,便是一些孤儿在武馆的安全问题,以及金钱上的讨论了。
其他人看著艾薇尔那忘我的分析与讨论,都不得不佩服起艾薇尔的智慧,都觉得这件事情,说不定很快就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