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的时间很快过去,斯塔尔从蕾贝娜与凯萨琳口中,得知了几件舞会后续的事情。
首先是关於到黑帝斯学园讨公道,在舞会结束后的隔天,席克就邀请了凯萨琳,一道去黑帝斯学园找布拉格,但黑帝斯方面,却老早就跟布拉格撇清关係,说他早已经辞职,协会给予的指控,跟他们毫无关係,全是布拉格一人所為。
协会方面很清楚,黑帝斯不过是在敷衍他们,因為他们事后派人去查过布拉格的住处,以及大部份的身家资料,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这个人彷彿凭空冒出来,然后又人间蒸发,不留一点痕跡,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协会这边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凯萨琳夺得的晶片上面,祈祷能查出点蛛丝马跡。但负责研究的凡赛博士,直到今日都还未查出一个结果,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製造这块晶片的技术,整整超出协会的科技水平一大截,让他受益非浅的同时,进度也非常缓慢。
再来因為亚拉德的龙王损毁,艾薇尔也就顺便向伙伴们提出武器的事情,大伙也纷纷同意了,有武器的全部上缴,没有的人则期待著获得一把专有武器。而这件事,也恰好让蕾贝娜得知上次获赠的手套,是名為『苍雷审判』的拳套,裡面含有的苍穹石成分,绝对不输紫寒剑等武器,这件事也著时让她震惊了好些日子才接受。
之后在斯塔尔伤好后没几天,师父又再次来信,要求野策到他那里去进行修业,短时间之内恐怕是不能回来的,原因自然与前一封提到的武功进展有关。对此野策一开始颇有微词,但看到师父信裡最后一句,你不来就是代表『做太多』,如此便让野策乖乖的收拾行李去了。
野策一不在,斯塔尔自然是落得清閒,这段时间除了唸书跟练功,就是跑社团打电动,然后在爱恋红帽打工等等,过著十分滋润的平凡生活。
这天斯塔尔一如往常的来到社办,人还没进门,就听见裡面的春野伊在大吼大叫。
「搞什麼啊!你们这群废物!这种实力还敢自称是漫研社社员!」
听著这跟夕阳西下一般,每日必发生的吼叫真理,斯塔尔一边苦笑摇头,一边顺手把社办的大门给打开。裡面的几位社员跟春野伊,正围著角落的电视游乐器,检讨著刚才的游戏内容。
斯塔尔一看又是格斗游戏,知道大概是春野伊又再一次不费吹灰之力,来个全员通杀,难怪后者会像刚才那样大吼,因為她打不起劲来。
「不玩了不玩了!」春野伊把摇桿放到一边,臭著一张脸坐到旁边去,不再理会其他人。
几位输得一败涂地的社员,只能够相视苦笑,在和斯塔尔打了招呼过后,就换了一个游戏,继续玩了起来。
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之后,斯塔尔发现炎月不在,便转头问著跟后者同班的学长:「炎月今天会来吗?」
那学长听见炎月的名字,眼裡闪出了不屑、厌恶、羡慕跟忌妒,等四种混合的情绪后,才意兴阑珊的说:「还不就是去约会了唄!他跟他马子这几天可火热了,偏偏他又一脸的得意,真得是很欠揍。」
(又去约会了?不会在瑞德市的那一段时间,发生了什麼好事吧?)斯塔尔对炎月与艾薇尔这阵子的频繁约会,倒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心裡也没產生什麼特殊的波动。
开学的那一阵子,斯塔尔自问对艾薇尔是有那麼点感觉,不过因為他并不相信自身对感情的判定,而且蕾贝娜也一直都在,就算他想确认感情的真假,也没有什麼机会。
虽然之前获得了心电感应,这份令人惊喜的能力,但在艾薇尔长时间的以礼相待,以及炎月无私的友谊之下,斯塔尔早已没了想法,所以之前才会毫不犹豫的关闭心灵连结。
「炎月这该死的!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社长放在眼裡?」春野伊听到炎月的名字,就气打不出一处来,忿忿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后就往外面走去。
眾人等春野伊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便异口同声的嘆了口气,在场人经歷了春野伊那麼多的怒火,哪能不知道春野伊对炎月是有感情的,不然她这几天也不会那麼暴躁了。
「我想我还是先走了吧…再待下去也没什麼意义。」稍微旁观了一下社员打电动,斯塔尔觉得实在无趣,便準备告辞了。
眾社员听他这麼说,立即有人开口哀求道:「等一下!你别走啊!要是社长待会儿回来,只靠我们抵挡不住呀!现在炎月不在,只有你可以压制社长的恐怖实力了!」
「…可是我等一下要打工耶…」斯塔尔也不是不理解大家的苦衷,但他是真的要去爱恋红帽,只好照实说著。
「只要你留下来!我帮你打工都行!」几位社员毫不气馁,死死抓住了斯塔尔这根保护伞说著。
在不使用武功的情况下,斯塔尔实在很难挣脱这麼多人,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社办的大门再次敞开,本不该出现在这裡的炎月,大声的宣佈著自己的到来。
「好久不见啦!各位想我吗?」炎月意气风发的打著招呼,自顾自的把书包丢到一边后,才发现社办的气氛怪怪的,於是一脸困惑的问著:「你们在干嘛?」
眾社员呆愣了好几秒,确定眼前的炎月不是幻觉之后,全员一致的欢呼,把斯塔尔给丢到一边,然后将炎月给团团围住,抱著他又哭又笑。
「主啊!感谢您指引救世主的降临!」 「喔!炎月我想死你了!」
诸如以上的感言,不断的从社员们的口中传出,感谢著神终於听见他们的祷告。
莫名其妙的被一群男人给抱住,性向正常的炎月死死挣扎著,但群眾的力量是可怕的,所以他最后只好一脸无奈的看著斯塔尔问:「大家这是怎麼了?我很确定自己的人气没这麼高呀?」
斯塔尔看他狼狈的样子,不禁笑著把眾人被当出气筒的事情解释给炎月听,然后就準备要走了。
「原来是这样,各位你们真的辛苦了!」炎月大大的回抱眾人,他从不知道自己对社团有著这样的重要性,感动得落下了男儿泪。
不过炎月还没感动几回,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因為他突然被人压制在了椅子上,完全没办法动弹。
站在门口的斯塔尔,看见一个学长不知从哪取出一圈麻绳,交给了几位压著炎月的社员,努力把炎月绑在椅子上。
「你们干什麼?」炎月也发现了这个惊人事实,一脸茫然的问著社员们。
社员们没有回答,那个拿了麻绳的学长,只沉默的再取出一个麻布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然后就给炎月『盖布袋』。
「各位同志,上帝接下来将闭上他的双眼一分鐘,这一分鐘是他赐予罪恶的,而上帝会原谅这一分鐘的罪恶。」那位学长双手十指交握,用著庄严的表情发表宣言,然后开始痛扁椅子上的炎月:「见色忘友的傢伙!你把我们害得好惨你知不知道!还好意思跟我们一起唏嘘!」
其他人也从刚才欢迎炎月的笑脸,转為狰狞的表情,拳脚纷纷往炎月这个祸端招呼而去。
看著眾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斯塔尔只象徵性的提醒大家下手轻一点,就走出了社办大门。
「炎月来了?」斯塔尔才刚关上大门,春野伊的声音便从旁边传过来问著。
斯塔尔先暗自替炎月祈祷了一秒鐘,才对著春野伊点点头,然后便不管炎月的死活,往社团大楼的出口走去。他相信炎月身强体壮,身為异能者的他,应该完全不怕普通人的折磨才是,至於春野伊要怎麼做,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然而…
「你们以為我只会挨打吗?你们这群去死团员!」社办理面传来炎月的大吼,然后就听见裡面桌椅翻倒的声音。
炎月的吼声,引起了斯塔尔的注意,让他本能的停下了脚步,展开感应力去探查裡面的情况,并祈祷炎月不要一时昏了头,把异能拿出来用才好。
正开门要搞清楚状况的春野伊,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身影,然后颳起一阵强风,逼得她慌忙后退。
感应力才刚张开的斯塔尔,立即就感觉到冲出来的那人是炎月,而且直接往他身上扑了过来。
「吼!阿尔,你又给我见死不救!」炎月死死抱住斯塔尔的头,不让他轻易的离开。
一时大意被他抓住的斯塔尔,马上把炎月甩开,一边退后一边笑著说:「那你自己见色忘友造成的好不好?干我什麼事啊?」
「就凭我们是好哥们!总之你别想就这样把我一个人留下了!」炎月说著说著,又再一次想把斯塔尔擒拿住。
大嘆误交损友的斯塔尔,气定神閒的一个横移,避过了炎月的擒抱,然后好心提醒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我劝你还是赶快逃吧!」说完这些,斯塔尔就先脚底抹油,继续往楼梯那边跑去。
炎月听斯塔尔这样说后,小小的愣了一下,听见了自己脑后的风声,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煞神春野伊在后面,赶紧拔腿就跑,紧追著斯塔尔从楼梯那边离开。
「你们两个都别想给我走!今天不陪我打到半夜,我誓不罢休!」春野伊的声音紧追而来,看起来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
斯塔尔一边回头骂著炎月,怪他没事干嘛拖累别人,一边加快脚步往一楼冲。炎月只回了一句好兄弟有难同当,然后就翻过楼梯的扶手,改用跳的加快速度。
赶著逃命的两人,最后同时来到了一楼,眼看社团大门就在眼前,不禁兴奋得再加快脚步移动。
可是令人遗憾的,他们头上忽然传来极大的破空声,接著后脑勺同时一痛,头上肿出了一个冒烟的肉包,两人皆被一股巨力给打趴在地上。
「想逃出你姑奶奶的手掌心,再等个十年吧!」春野伊倒掛在半空中,脚上缠了一根绳子,冷漠的瞪著趴在地上的两人说著。
「呜~~不愧是高空弹跳达人…」斯塔尔摸著头上的肿包,苦著脸敬佩著,但他很快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笑著说:「不过社长,等你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再找我们陪你打电动吧!」
提醒完春野伊她所犯的错误之后,斯塔尔就和炎月一起大笑了三声,然后迅速的从大门口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