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七杀的凝成固元的真元收缩了几下,刚想转化为气态灵狐一声急呼打断了他——
“等等!”
“嗡嗡?”七杀十分不解,灵狐干咳了几声一脸正经,“小七子啊,这个固元转化成气态真元,那你现在卡的这个虚口就会消失,你可要考虑清楚了,是要进还是要退?你进吧,直接一鼓作气冲出来,但是要承受芒阵芒之洗礼——天打雷劈的感觉,你退回去吧,平安无事,不过本仙可就没法子再弄你出来了,本仙的灵力有限,灵箭一天只能射放三次,现在已经射放两次了,本仙得留着一次提防意外事故,所以这个,嘿嘿,小七子考虑清楚就是了。”
“嗡嗡?”七杀的真元迟疑了下,缓缓散化转化为气态,退了回去,芒阵的虚口顺势拢了上去,又恢复之前的状态,灵狐摇了摇尾,颇为无语地看着色泽越来越黯淡的暗灰元灵,“小七子啊,你也别沮丧,这现在不能出去不代表以后也不能出去是不?你再等等,本仙定会想到法子让你小七子重获自由、重见天日!”
“嗡嗡?”
“好了好了,不说了,本仙再想想法子,小七子你再吸几口阴气,去去身上的邪味儿啊,这骚味儿,都浸在幽池三万载了,咋还是浓得那么呛鼻咧?本仙的鼻子都快被呛出血了!”灵狐边抱怨边绕着炼芒之阵转了圈,想找找有没有突破口可以不动用灵箭便穿过芒阵进到里边,或者是让七杀的真元出来。
不过转了几圈也没让它找着什么有破绽的地方,闷在这里血气、阴气又重得骇人,灵狐灵力虽高,可也抵挡不住如此邪恶的污气,勉强撑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再承受不住,灵力渐退,真元受到污气入侵,一阵一阵地动荡,荡得它头晕脑涨,看七杀的真元一个变俩,俩变四......
“呼呼!不行了不行了!小七子,本仙受不住了!太强大了!这臭污气,本仙要出去透透气溜溜再来!你再等等、等等啊!”话刚说完,灵狐“咻”的一声便没了踪影,留下七杀的真元在炼芒之阵中上窜下跃干着急。
炼狱会堂,堂正中的邪狂翘着二郎腿侧躺于高座之上,搁在暗黑滚金边长袍膝上的手微微曲起,有一下没一下轻扣着膝盖,对着高座之下品着茗茶的灰袍男子邪肆一笑,“七杀之事,本座主意已定,请东岛主务必全力支持,助本座全力灭杀七杀这妖孽。”
“狱王放心,老夫必助狱王一臂之力,只不过老夫能力有限,恐怕——”东无悔抿了一口茶水,鹰目几缕精芒一闪而过,看着邪狂不语,其中意味不明而寓。
邪狂冷冷一笑,“东岛主放心,事成之后,本座必会把血龙双手奉上,供东岛主炼魂之用,还望东岛主全力相助本座才是。”
“哈哈哈哈!狱王客气了,老夫定当竭尽所能!”东无悔抚着小八撇胡子哈哈大笑,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使得那张布满黑斑、被利器从左额划破鼻梁直贯右颚破坏了其刚毅的面容显得越发挣拧可怖。
“有劳东岛主了。”邪狂赤眸从那张恶心可怖的面容上转开,视线落在东无悔空荡荡的右袖——东无悔的右臂在三万载前的那场大战中,被七杀炸毁了,因毁得太彻底,又被邪气侵入骨髓,断臂不能重新接上,每到季节变换还得受噬骨之苦,需要血龙的龙元炼魂,驱散其邪气并恢复其正常功能。
血龙乃炼狱的镇狱之宝,东无悔曾千方百计欲跟邪狂要血龙,都被邪狂一一回绝了,现在这次,七杀有望复活重生威胁到邪狂的地位,区区血龙能保住他至高无上的地位,献出又何妨?炼狱之中,没有七杀那妖孽,有邪狂在,又何需血龙镇守?只是——
“东岛主,你我都知,当年七杀殒落之事,起因于何,如今云霄知晓七杀那妖孽复活有望,自是不会坐视不理,云霄那老头子身后是整个昆山,本座座下有十八炼骑,与本座联手对付昆山其他七大长老之一全力一搏不成问题,至于云霄,本座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三万载的修炼,不知又到何种境界,本座——”
“狱王多虑了,昆山那群老家伙以天下苍生为福旨,满口道德仁义,七杀之事,断不会冒冒然出手,狱王不必担心昆山七个老不死的,至于云霄,老夫既然来了,岂会无备来?”东无悔放下茶盏,鹰眼满是仇恨,杀不了七杀,杀了云霄报三万载前断臂之辱、报三万载来噬骨之痛未尝不可!
“哦?”邪狂邪眉微挑,神色古怪地看着东无悔,“东岛主可是有什么妙计?”
“妙计是没有,不过绝技倒是有一招,狱王不必着急,到时便知。”
“绝技?”邪狂赤眸敛了些许,几缕阴诲闪过,东无悔炼的是阴邪毒功,绝技除了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