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窝再一次狠狠插下去,手腕一转,刀刃刺透胸膛直穿后背,一拧,一转,刀锋旋了两下,拔出被血染成墨红的刀,另一手伸到前胸取出胸口内的心脏,手中小刀滑落,黯淡无光的眸子闪了两下,呆呆望着邪狂赤红的眸。
“主人,挖出来了,喂狼。”
“拿过来。”邪狂朝炼士勾勾手指,炼士轻点了下头迈开步子朝邪狂走去,被掏空的心窝口血如泉涌般飞溅而出,随着炼士的走动,一摊摊喷落到地面,溅开艳红刺目的血花。走到邪狂面前顿下,双手奉上心脏,恭敬低头,“主人。”
“嗯。”接过血淋淋的心脏握于掌中,轻轻一捏,炼士瞳孔猛地收紧!向着昆山方向火速飞跃而去的灵狐精元猛地一抖,浑身一颤,后腿一软整个身子从数十米高空直直跌下——“嘣!”重重摔到地上,激起层层尘土飞扬,连翻了数十个跟斗滚撞到一粗壮的树根方停下。
“呃呀呃!”颤着狐嘴嚅动几下,只吐几个不清晰的杂音,灵狐感觉自己的脑子给摔成泥浆了,团糊团糊、一片空白、两眼翻白,五脏六腑都给摔烂在肚囊里和着肠子渣子搅成一团糟,精元强烈的震荡,附着真元剧烈地在心窝口滚荡,仿若要冲破胸口飞脱而去——
“呃呃呀呃!”
张了张狐狸嘴,一口青灰色灵气从口中喷出,随着风慢慢升腾起,飘向苍穹,强撑着眼皮死死盯着那抹自己真元分散出去的幻灵,灵狐意念紧紧锁定在幻灵之上,心中一遍遍强念——去昆山!找云霄!去昆山!找云霄!去昆山!找云霄!
“吃了。”邪狂将手上捏着的心脏递到身后高背椅狼图腾嘴边,冷冷下令。
“呜吼!”狼图腾狼青幽泛着寒光的利眼转了转,大嘴一张,从高背椅身伸出,一口咬住邪狂手中血淋淋的心脏,“咯嗒!”一声直接咬碎,“咕噜!”吞入腹中,伸出血红的长舌舔了舔嘴,再扫了眼僵站在一旁的炼士,青幽的眸子寒光更碜,投向邪狂的眼神多了几缕阴冷邪光。
“有得吃就吃,不准挑吃。”邪狂大手一挥,狠狠甩了狼一掌,“呜吼!”狼头被拍歪到一边,几颗狼牙和着血水喷溅在地面之上,有几滴洒到地上掉落的小刀,狼血和着人血,艳红妖冶至极,狼瑟缩着抬头,青幽的狼眼带着几分恐惧几分委屈瞥着邪狂。
“呜吼——”
“回去。”冷冷扫了狼一眼,狼赶紧收声敛去满脸情绪融回到椅背之上,邪狂微微挑眉,侧首看向还呆呆站在一侧双眼空洞无神胸口血喷不止的炼士,一扬手指着地下的斑斑血迹,“清理干净了。”
“遵命,主人。”炼士蹲下身子清理地上污秽。
葱郁的林子深处,幻灵在半空绕着灵狐飞转了几圈,随着灵狐意念的紧急催促,咻地一声往昆山的方向飞跃而去,灵狐微张的嘴颤了几颤,轻轻吐了口气,精元咻地猛缩紧,幽绿的眸子瞪得死大,脑海里一个模糊的意识闪过,感觉有什么在飞快地从自己的身休里流失,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昆山,神殿之中,云霄将所有的事情处理交待妥善,从密室中取了自己两万载来奔走虚元大陆各处寻到的非常稀有的灵物、灵果浓缩凝成迷你版,全部装于专门用来装置灵物、灵果的囊袋中,系于腰际,又取了三万载前便封印的随身仙灵器——嗜天神剑用黑缎包上,负于背上。
再扫了眼呆了数万载偌大的神殿,深邃的蓝眸几缕暗光闪过,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旧日点点滴滴朦朦胧胧浮现脑海,仿若昨日光景,那般清晰,历历在目,一点一滴充斥心间……
一口浊气吐出,眉峰微挑,再睁开眼,眸底已平静无波,神色自常,迈开步子一步步朝殿门走去。
走出这神殿,今后,自己与昆山便不再有丝毫瓜葛、不再有丝毫关系,自己接下来的生命里,只有一个曾经被世人遗弃的妖孽——昔日邪道的领军之首,那个像风一样飘渺,又像天一样变幻莫测的男子,那个有着天底下最简单又最霸气的名字的男子,那个有着一双似瑰宝绚烂多彩、神秘深邃、充满无尽诱惑力的男子,那个让自己迟来的醒悟、忏悔终于可以得到弥补的男子——
七杀,云霄来了,为三万载前的约定,为三万载前的犹豫,为三万载前的悔悟,为三万载后你的重生,请你等着,请你坚信,这一次,云霄就是拼尽一切,也要让你复活重生,重新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绽放只属于你王者之风的光彩!
“真走啊,云大?”四长老狂狮子嘴里塞着一野果子,踩着大步子几步狂扫而来,拍拍云霄的肩膀哈哈大笑,“你云大倒是晓得逍遥快活,自己潇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