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退那酒宴,张家岂会善罢甘休?”
张家与林家的恩怨,林益并不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结,林益本想着主动些,改善林家与张家一直以来僵化的关系,不想这节骨眼上还出这么一桩小事,改善关系的事是没着落了,对于林家来说并没什么,可到了张家那里,不知道又会惹什么风波出来,唉!
“父亲,张家家主虽不讲理,可不代表张家全部人都不讲理啊,张家家主对林家存在歧见,我们可以尽力改善,让张家家主认清现实,接受林家才是啊,我们不是一直在想着法子改善与张家的关系么?何不趁着此次机会主动与张家交好?”林子寒是支持父亲想法的,毕竟林家与张家到父亲这一辈并无怨无仇,何不交好共同发展?
“胡说,我们林家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主动去跟那张家示好?这不是辱了我们林家面子?”林三把林家看得甚重,绝不支持这种做法,主动跟张家示好?把林家当什么了?又不是青楼卖笑的妓子、拿笑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林三,你先别激动,子寒也是为张林两家着想。”林四拍拍林三的肩头,示意他坐下。
“你让我怎么不激动?那张家算个毛啊,要我们林家去示好?笑话!就是他张家不知羞咱林家都知耻了!把我们林家当什么了?哼!”气哼哼坐下,林三扭头兀自生着闷气。
“这?大哥,你看?”林四颇为为难地看向林益。
“嗯哼,”林益抚虚思索了会方道,“子寒说的未偿不可,只是为了顾全林家的面子,此法暂且搁下,现在张家还没把事情闹开,我等先想办法把酒宴给退了,若能退得隐秘些莫要让张家知道那更好,如若不然,”顿了下,扫了眼众人,见大家没什么异议又接着说,“此事就这么定了,有别的想法择时再来商议,时间也不早了,散了吧。”
“可是,父亲——”
“子寒,此事就这么定了,多说无益。”知子莫若父,林子寒作何想法林益自是知晓,虽赞同儿子的说法,可为了顾全林家的名声面子,此法如不到必要时刻,绝不会实行,毕竟这么做关乎林家颜面,若是张家借此大肆宣扬辱没林家,林家到时与张家的关系得不到改善不说,还得颜面扫地,落人口实,林家祖上数十代的基业声誉可不能在自己手上毁于一旦!
“是,父亲。”林子寒蔫蔫叹了口气,跟着林家几位当家退了出去。
“子寒年纪尚轻,许多事情考虑不周全,还有待历炼成长,唉!”林益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深深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太担心,子寒这孩子是你自己一手调教培养出来的,二十几年来也算是深得你心,只因着还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难免有些人情世故不懂,等时间长了,他会明白的,就别为着这事瞎操心,孩子终归还是孩子,慢慢长会明白的。”
杜娘从侧厅走去步入大厅,将手上热茶疫到桌几林益面前,“喝茶清清神先,那些恼事就先搁一边,再谈也不迟。”
“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孩子?”林益端起热茶品了口,不太赞同看向杜娘,“别说还好,一说我倒记起子寒这孩子今年也都二十有三了,是不是该考虑婚事了?还有宝笑,那丫头都多大一姑娘了,还整天跟个孩子一样到处跑到处疯,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成何体统!”
“子寒那叫没有心上人,不急着成亲,总不能逼着他娶他不喜欢的女子吧?你莫不是想让子寒与你一样,后悔终生?”杜娘扫了眼林益,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接着说,“还有笑儿的事,笑儿那叫活泼开朗,跟孩子一个性子哪里不好了?莫不是让一个好端端的姑娘家跟你们这群老头子一样呆板保守?那还叫姑娘?”
“……”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就你说的有理,都有理。”林益重重搁下茶盏,一拂袖,人便往厅外大跨步而去,留身后杜娘继续微笑着悠闲品茶。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你够了!再笑?再笑割你舌头!”
“我没舌头,啊嘻嘻嘻,啊嘻嘻嘻嘻嘻嘻!”
“挖你眼珠子!”
“我没眼珠子,啊嘿嘿嘿,啊嘿嘿嘿嘿嘿嘿!”
“埋你元灵!这你总该有了吧?”宝笑食指戳戳窝在被窝里的七杀元灵,“你若再这样猖狂地笑,本小姐把你埋后山里,让你整日与黄土杂树杂草为伍!”
“那不成,我可受够了深山野林的滋味觉,不想再去那种地方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