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搞的鬼?”宝笑这丫头顽皮得紧,你说她听着、应着,但做起来又是另一套,全府上下也就杜娘的话她是真听进去,这次的事林益认定了也是杜娘的主意。
“你未免想太多了?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让笑儿去学巫术,她一个姑娘家学那些东西有什么用?”杜娘皱眉,“我倒是希望她能学学刺绣,可我说了如此多次她哪次听进耳里?”
“不是你的意思?”林益很怀疑,宝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便要去学巫术,口头上虽答应了宝笑去学,也派人护送她去了百巫山,可林益心里是一百一千个不愿意,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哪里舍得她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哪里舍得她去学那些旁门左道?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有多疼笑儿你自个清楚,你要真不相信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杜娘说着起身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还有,笑儿有自己的想法,你总是这样护着她迟早一天她会反感,到时后果你自个儿承担。”
别每次宝笑不开心与他赌气了便来找她,让她去劝宝笑就好,杜娘对于林益的做法是非常不赞成的,即使她非常疼爱宝笑也不想再这么做,那只会让林益得寸进尺,越来越嚣张!
“杜娘!”林益气极,拍案而起,“我还不是关心笑儿,之前你便一直阻着我去管教这丫头,现在这丫头去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倒好,不阻止也罢了,居然把笑儿直接往我这扔,你说你这姨娘做得像样吗?你的责任?你的义务哪里去了?”
“还不是你逼的?”挑眉看向林益,杜娘微微一笑,“若不是你逼我,我也不必做到这一步,这以后所有的事,除非笑儿需要我这个姨娘,不然,我这个姨娘绝不会再管她的事,这不正顺了你的意?”说这话的时候杜娘的神情是淡漠的,心中却是难以割舍,不过为了笑儿之后的路能走得更自由些,杜娘心一横便说出口。
“我的责任,我的义务,早已全部完成,只是舍不下笑儿,林益,你莫要拿这些来逼我,这二十年来,我做够多,早已不再欠林家,你若再如此咄咄逼人,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哼!”冷哼一声,杜娘不想再多说,只是心底的苦涩越来越沉重。
这是她第一次在林益面前说出这番话,第一次与林益撕破脸,都是为了笑儿......
笑儿啊笑儿,希望你明白姨娘的苦心,不要辜负了姨娘一番心意才好,至于你父亲这边,姨娘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发展,靠你自己了,还有那个叫阿七的,姨娘觉得他不简单,若是笑儿你肯听姨娘劝,便莫要与那阿七走得太近,只是,这样的话,姨娘只能在心底与你说了。
从正厅出来,走在回廊仰头看蓝天,杜娘轻轻叹了口气。
二十年的时间,晃若一眨眼瞬间,转瞬,她已年华逝去,青春不再,只是这样的后果,是当初她任性的代价,若不是因为她,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不会有今天的结果,有些东西,是时候了结......
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风中只留下一声轻叹,夹着淡淡的苦涩还有屋内低低有呢喃。
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才从层层包围的石块中爬出,到达有草木有土地称之为山顶的地方,站在平地之上,低头去看那叠叠循环交错的石块,宝笑心情还是很好的,虽然浑身狼狈不堪,汗臭味冲天。
“阿七,你看,我们爬得好高啊。”从来没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往下看,感觉很奇怪很舒服呢,宝笑突然笑了起来。
“是,到了山顶。”环顾四周,正常的草木,脚下也是正常的土地,只是,七杀总感觉怪怪的,照理如果那些石块是阵法所变,那他们到达山顶,阵法是不是该有所改变?刚想到这个七杀只感觉周身气流霎时剧烈波动,连着周围草木也剧烈摇晃——
“啊,怎么回事?”宝笑感觉到脚下剧烈地摇晃,大地在翻转,一个错脚头往后仰去,撞到一粗大的树干,疼得她龇牙咧嘴,“痛死了,地震吗?”
“不清楚,你自己小心。”七杀飞跃到树稍落定,空气剧烈地抽动让他硬生生撞到树干,即使不疼却也晕头转向的......虽然他没有头。
好不容易窝到树稍上却发现宝笑那丫头不见了,七杀颇为无语。
“麻烦不间断,那丫头。”
“呼呼”风声瑟瑟,转瞬周围空气便恢复了平静,大地也不再晃动,只是周围的景象又改变,草木失踪,向下看,土地也变成淙淙流水,流水清澈可见底,水中有三两游鱼,底端是绿色的植物,水面非常之宽,以七杀的方位从左看到右,并没有看到岸或者可以立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