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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割心口?确实蛮痛的。”特别是一下一下要死不活地割着,七杀想想都觉得恶寒,不过——两眼上下打量宝笑,“看不出来原来你仁体质如此特殊,居然藏有刀子在割心口。”
“......”宝笑想笑却笑不出来,怔怔看着七杀,“阿七,我只是打比喻,并不是真的有刀子在割我的心口,只是感觉非常难受,那感觉就像刀子在割着心口。”
“那你心口是被刀子割过?”七杀想挑眉,却发现自己只有眼睛根本没有眉毛无奈只好作罢。
“没有,只是想象。”宝笑摇头,“好了,不跟你说了,我累了,想再睡会,你不要吵我。”
“你已经睡了整整一天,还没睡够?”七杀不太赞成宝笑逃避事情的方法,再多睡多了对身体也不好,像现在这种状况就该出去走走散散心,整理下情绪,而不是闷在这里胡思乱想,于是七杀飞到宝笑耳边对着她耳朵大喊,“起来,去外边走走!”
“不要,我累。”拉被子盖过头顶,宝笑窝进被窝里,“你要闷了自己去玩,现在林府只剩下正叔父和我,没有别人,你小心点别让正叔父发现就好。”
“我肚子饿了,不知道厨房在哪,你带我去!”七杀找了个借口。
“出了院子往左拐一直走,再往右拐,是回廊,廊尾右拐一直往前走就是厨房。”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七杀一阵无语,“要是我走错路遇到你家林正怎么办?”虽然他根本不可能会走错路,虽然就算遇到林正他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无关。”
“......”
“说穿了你就是不想出去,想躲在这里装死就对了?”七杀实在受不了宝笑这个模样,想也不想便吼出口,吼出口又觉得不对,但想到直接说出来或许会更好也就没在意,只是在他看不到的被窝里,宝笑牙死死咬着下唇,连唇被咬破渗出血丝也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见被窝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七杀心里头更堵,“你就算要伤心也要大声哭出来,躲被窝里像什么样?怕别人笑话你你就不要发疯,是谁说她顶天立地、不输给儿郎?是谁说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会咬牙撑下去?瞧瞧你现在这熊样,看着真让人倒足胃口!”
七杀清楚地记得百巫山山脚下,宝笑仰着长笑,说的那番让人颇为无语的豪言壮语,虽然看不起她鄙视她但七杀却觉得这疯女人说得很慷慨激昂、振奋人心,相比较现在这疯女人这德行,七杀脸色更沉,虽然他没有脸。
“你这疯女人是聋了还是死了?摆这副要死不活的熊样想让谁可怜你?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你以为还会有谁可怜你?”虽然他说的残忍了些,不过都是事实,七杀觉得有必要把事实说出来,让宝笑看清现实,别再像乌龟一样逃避,虽然她只是小小地发泄下自己的情绪、小小地伤心一下......
“说够了没有?”宝笑一把掀开被子,眼狠狠瞪着七杀,还没说够的七杀马上闭嘴不再说话,只两只眼直直盯着她,宝笑被盯得头皮发麻,拉了被子盖住头翻身继续睡,七杀以为她生气了刚要开口解释闷闷的声音又从被窝里传来。
“我知道阿七你是为我好,可我真的没事,只是很伤心很伤心,让我睡一觉就好了,阿七想去玩就去玩,不要打扰我。”就算要痛也要躲在被窝里偷偷痛个够,那样才算顶天立地,宝笑这要告诉自己,即使即使真的很想抱着阿七痛痛快快哭一场......
“随你。”刚睡醒又要睡,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人心海底针,以后离女人远点,七杀在心底告诫自己,只是看到那一拌一拌的被窝,七杀还是觉得很不是滋味,这疯女人,就只会躲被窝里发疯,真让人想抓狂!不过七杀不是人,所以他转身往门飞去——他决定不理她了,反正是她自己的事,与他无关。
或许真如这疯女人所说,偷偷哭一场累了然后睡一觉,明天醒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也说不定,七杀这样想着也就就放心多了,现在七杀有一件事情需要确定一下,便是为什么在宝笑的院子里他会无故失去意识、还有为什么醒来的时候自己会出现在宝笑的房里。
带着这个疑问,七杀去往最西边杜娘的院子飞去,三年来第一桩事故是发生在杜娘的院子,那么事情的起因一定跟杜娘有关,杜娘离奇死亡,很有可能是被人杀死的,如果真是他杀,事发地点也就是杜娘的院子也许还保留线索,只要顺着找出疑点,顺着线索找下去,不难查出三年前那桩惨案!
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