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一样的,是白光。”往已恢复沉寂的夜幕再投去别具深意的一眼,七杀脑海有什么模糊的东西在慢慢成形,宝笑看他这般也不再追问,只是抱着他往自己的院子走。
沉寂的夜空,三两星辰,隐蔽的山林,偶有冷风刮过,枝梢叶子沙沙作响,和着淡淡的血腥气,一直飘向山林深处,隐在林子尽头星星点点,屋舍成排,一长溪隔开将林子与屋舍完全全隔开,令成一片天地,溪另一侧其中一不起眼的屋舍内传来低沉的谈话声。
“事情办得如何?”
“回主上,已把信号发出去。”
“嗯,很好,继续跟踪,有动静立即回报。”
“是,主上。”
隔壁的屋舍之内,一披黑斗篷的黑影落坐窗前,摇曳的烛火将其剪影投射在窗棂之上,留下黑色的阴影,“咯吱”一声屋舍的门被打开,一身银白的面具男子走到黑影身边低语了几句,斗篷之下传来几声冷哼,突地旋风疾面,烛火一晃,黑影便没了踪影,只留被打开的窗户“噼啪噼啪”撞响,屋舍内面具男子低低笑几声,退出屋舍。
沐浴在夜光之下,男子突地停下脚,回头看向那一排隐在暗处的屋舍,眼神深邃如厮。今夜无月,男子一身银白很快融入浓浓夜色中,只剩白芒点点。
张府举行喜宴,大摆宴席三天,全丰水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带贺礼前往祝贺,其府中喜庆无比、喜乐阵阵,热闹非凡,相较于张府的喧闹,林府无比清冷,府门紧闭,宝笑坐在门槛之上,仰头看蓝天,有几只不像样的鸟飞过,还叫得很欠扁。
七杀大早便闻到酒香,冲着那酒香直奔张府,还没接近那酒便被一小破孩发现,无奈只得舍那香酒折回,刚飞跃进过林府的大墙便看到疯女人托腮望天一脸假深沉,七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飞到她身边,“看够了没有?疯女人。”
“嗯?阿七?你?”宝笑侧头看七杀,又看前院,再看高墙,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明白了什么呵呵笑道,“阿七你刚从外边回来?大清早的上哪忽悠去了?”怎么也不带上她的?难道阿七不知道现在她好无聊,好孤单吗?
“张府在办喜宴,酒很香。”七杀很是喜欢那个淡淡的又有点烈的气味,如果可以真想尝上一口看是个什么滋味,虽然他没有可以品尝的嘴。
“张府?喜宴?酒香?”宝笑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今天是张府的二公子娶亲,在张府办喜宴,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想必很热闹呢。”之前有听到街上的人在传这件事,宝笑有听到一些,不过说也奇怪,张三天就一儿子一女儿,不知打哪来的二公子,真是莫明其妙。
“娶亲办喜宴?”七杀困惑,“怎么没请你去参加喜宴?”
“你忘了林家跟张家有宿怨啊?自祖辈开始,张家就跟我们林家势不两立,他张府办喜宴关我们林家什么事?干吗要宴请我们林家啊?”宝笑白了七杀一眼,接着说,“还有啊,就是张家真有送那个请帖来我们林家,以我们林家现在的情况也不出席喜宴,就是送来请帖那也是白费。”
“哦?宿怨?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七杀倒是对这个感兴趣了,两势不两立争峰相对的大家族,突然有一方倒下,那另一方少了劲敌不知会如何发展——这点他倒是很好奇,想再问问张家跟林家的事情,但见宝笑脸色不太对七杀便住了嘴,决定自己去探探消息来得实在。
“你该不是连这个也感兴趣吧阿七?”宝笑秀眉拧起看着七杀,“我怎么发现你感兴趣的东西都很奇怪?你该不是想去捣乱吧?我跟你说啊阿七,林家全盛之时与张家相拼也只是僵持不下,现在林家都成这样了,你可别惹事啊,不然得罪了张家吃不了兜着走我可帮不了你啊。”
“你多虑了。”七杀对天翻白眼,颇为无语看着宝笑,“你看我象是那种喜欢到处惹事生非的家伙么?”
“嗯,我看着不像。”宝笑摇头,想了会又接着说,“不过事情没有绝对,阿七你性格古怪,我看不太懂你,就是你突然想去捣乱那也不是不可能,我可警告你,到时候若真做出什么不妥的事得罪了张家那可没人帮你撑腰收拾烂摊子啊,你自己得看着办啊。”
“说穿了你就是怕我惹上张家给你带来麻烦?”七杀冷哼一声,对于宝笑所说颇为不屑,别说他七杀没兴趣去做那些浪费时间的蠢事,就是他真脑子被门卡了突然想做些疯子才会做的事得罪了张家,那他七杀也绝不是欺软怕硬之人,得罪了就是得罪了,管你是天皇老子还是修罗阎王他都不屑怕,也绝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