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笑指着大敞的院门摆摆手道,“说来也真巧,他刚走你就醒,你们也太没缘份了,真是命运作人唔。”
“闭嘴,不要跟在面前提‘命运’这两个字!”北甚象是被针扎到般,猛地从冰床上跳起,指着宝笑鼻子狠狠叫道。
“不提就不提,你发什么疯啊?”宝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了一跳,拍拍胸口跳开几步,拿眼瞪他,这厮,到底发什么疯?她不就是感慨一下,这也不成?
“我太激动了。”北甚先是一愣,随即才想到方才自己所说,脸色沉了几沉,暗道自己太过冲动,竟是一不小心便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了,不行,要重新修养一番,不能这么冲动。
想着北甚也不理会宝笑疑惑的目光,扭身往屋内走去。
“神经兮兮的。”瞅着北甚离去的身影,宝笑暗念了句,纵身跳到躺椅上,继续乘凉。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月时间过去,炎夏依旧,树荫下乘凉的某人依旧,只是冰床上少了个曾经几近赤果的人,树荫下乘凉的某人不经意侧眼,看到空荡荡的冰床,心总是空落落的。
这数月来,她倒是习惯仔细观察有睫毛长长漂亮得跟蝴蝶似的某人的脸,现在看不到了,总感觉心里缺了一块空空的,怪不是滋味,想到此,宝笑不由得重重叹了今天第七十七口气。
“唉!”
“唉!”
“唉!”
“不是说一月之内他会回来,现在人在哪?”就在宝笑正准备第八十口气之时,一道粗嘎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冒出来,是一月之前突然醒来的北甚,北甚两眼不太和善瞪着托腮叹气一脸苦恼的宝笑冷声问道。
“我又不是阿七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宝笑歪头瞟了他一眼,垂眼继续她的哀思。
话说要是北甚这家伙没有提起这事,她还真忘了阿七之前说的这事儿,掰手指数数,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咕嘟,一个月还真是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北甚这家伙说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此刻倒真真是完完整整体现出来了,虽然她不太清楚梭到底是什么。
“哼。”冷哼一声,把宝笑从躺椅上挤下去,北甚霸占整张躺椅,在宝笑的目瞪口呆之下翘起二郎腿吹着口哨一脸拽拽吩咐道,“去,给大爷我切两片西瓜解解渴。”
说着还扯扯半敞的衣襟咒骂,“这该死的鬼天气,真真是热死人了,没空调的日子真是悲哀。”
“......”
被挤到地上可怜的林宝笑彻底风中凌乱鸟,虽然炎夏并没有什么风。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把不要脸发扬得如此光明正大淋漓尽致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如此人神共愤猪狗不如的!如果可以,宝笑真想拎几块砖头狠狠拍这厮脑袋几下,看他是不是脑子被热坏了?
一刻钟之后
“你要的西瓜,大爷!”宝笑端着一盘切成片甜丝丝红灿灿的西瓜重重搁在冰床之上,咬牙切齿瞪着某人那自宝笑被挤下躺椅之后、便一直没停过吹口哨的性感得让宝笑想扑上去狠狠撕裂的薄唇。
这厮面目怎的这般丑陋而且极具吸引力?害得她都想马上扑上去,狠狠甩他连环耳光数十个,左边甩玩甩右边,右边甩玩再甩左边!宝笑暗暗嘀咕,瞪着某人脸的眼神更加火辣辣赤果果。
“哦。”某人懒洋洋睁开眼,随手伸向那盘西瓜,隔空摸了摸,竟是空空如也的感觉,不由蹙眉,看了眼红灿灿的西瓜片儿,又冷冷睨着咬牙切齿濒临暴走边缘的某张死人脸,“莫不是要我用手直接抓来吃?”
“不然你以为?”
“牙签,我要牙签!”没常识的女人!
“牙签?什么玩意?不认识。”宝笑皱眉做势就要端走西瓜,“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你这个!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嗯?”北甚到嘴的脏话硬生生给憋回去,尽力保持镇定沉声道。
宝笑挑眉,“牙签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如果你认识他,那你自己去找他,我是不介意你去找他。”
屁,牙签牙签牙他个死人头!给他三分颜色就乐颠颠开起染坊来?找着杆子让他爬他还真敢给她蹭鼻子上脸了?想她堂堂林府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虽然林府已经没落、大不如从前,但林府的家业财产还捏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