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
夏里斯却是哼哼唧唧,“敢情如果我还坚持怀疑七杀,就是斤斤计较没肚量之人了……有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吗?”
“我只是就事论事。”
“对,你就只是以七杀为中心然后就事论事。”事事都绕着那个家伙打转,事事都为那个家伙辨解,有这样的妹妹,夏里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我像那么不讲理的人吗?”艾琳哭笑不得,哥哥这话说得也太寒碜人了。
“讲不讲理你自己还不清楚?哪还用得着问我这个旁人?”夏里斯语气有些酸,青梅竹马的亲妹妹一整心思系在别人身上,这个哥哥倒成了陪衬,有他这么憋屈的哥哥吗?
“你是我哥哥,不是旁人!”艾琳非常坚定!
“是,但对比起那个家伙,我这个哥哥就变成一个路人甲,毫无立足之地。”夏里斯瘪嘴。
“不是那样的,我……”
“不必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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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艾琳回来了?”天莫异看着突然现身的在他院中脸色很臭的夏里斯,“你与她数月未见,想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但你却跑到我这里来,是因为……”
“你怎么知道艾琳回来了?你见过她?”夏里斯拧眉,天莫异暂居的这个院子在夏府最南方,离艾琳出嫁之前居住的院子隔着一段遥远的距离,而天莫异深居简出,艾琳又是两天前才回来,不可能这么快遇到才是。
“并没有。”天莫异摇摇头,未曾停过手中作画的笔,“今天你来找我并不只是想问我有没有见过艾琳吧?”
“你什么把那个家伙弄走?”夏里斯瞄了一眼桌案上绘笔下线条分明的画作,有些惊讶天莫异绘的竟是苍茫的天空,“天空不是灰色的。”至少不是象是他笔下那样诡异的灰。
“烈云是有思想有活动能力的人类,不是我想弄他就能走的。”天莫异执的笔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夏里斯,“因人而异,晴朗的时候天空是蔚蓝,夕阳西下天空是一片火红,而在暴雨来临之际天空便是灰色,一如人类的心境,有阴有晴。”
“那他还要呆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他居然要挟爷爷将地下城的管理权交给他,鬼知道他对地下城到底有什么意图!”他可不是来跟他讨论天气的!这男人可以如此悠闲地绘画,他可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他发文艺疯。
“哦?夏城主可有把管理权给他?”
“爷爷正在考虑!我说你别画了,倒是帮我想个办法把烈云弄走啊!”夏里斯两手撑在桌案两边,俯下身瞪着仍在悠闲作画的天莫异,这男人……真是!
“他不想走,谁也奈何不了他。”天莫异搁下笔,抬头看着夏里斯,“他要地下城的管理权,你们就给他,又不是火烧屁股的事,你不必如此着急。”
“他要就给他?你说得可真简单!”夏里斯一脸不屑,“我早就看出他心怀不轨,但没想到野心这么大!一个跟地下城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居然也想肖想地下城的管理权,你们那个界面的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要脸?”
“不要一竿子打落一干人,烈云是烈云。”相较于夏里斯气急败坏的神色,天莫异淡然的脸上隐带着笑意,“不要忘了烈云跟月之光华之间的事,所以烈云跟地下城并不是毫无瓜葛。”
“那又如何?地下城现今的守护神已不再是月之光华,地下城也不再是当年元姬一族本部所在,过去的事就该成为过去被封藏,烈云现在这样又是怎样?”夏里斯不屑天莫异这套说辞,已经过去的事何需再提?烈云不过是想找借口夺取地下城的管理权,狼子野心的家伙!
“但不可否认,月之光华曾经是地下城的守护神,是你们夏氏乃至元姬一族奉为神明的神圣存在,难道你想违背地下城的神圣,犯下对守护神不敬的罪名?”听到夏里斯如此否定自己的母亲,天莫异心情顿时有些压抑,面带几分不豫。
“夏里斯,你身为地下城护卫队队长,难道不该以身作则,崇敬并爱戴如此神圣的存在?”
“但这跟烈云要挟得到地下城的管理权一点关系都没有!”夏里斯大声反驳,“我承认刚才言语过激,我会向神圣的守护神忏悔,但是烈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