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在说谎？”
柳安忍不住地跟在后面问了一句。
曹芳芳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三个人在刚刚接受审讯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些说谎的标志性动作。”
“第一个人在回答审讯问题的时候，时不时地在舔舐自己的嘴唇。”
“第二个人在回答审讯问题的时候，时不时地在拉自己的衣领。”
“至于第三个人，更是明显，她从进去之后，面对询问的第一个问题，就一只侧着自己的脑袋。”
“以上三种行为，都是处于回答者在面对自己说出的谎言时，心里的逃避作用。”
本来柳安让许天把曹芳芳带过来，只是为了弄清楚这三个人里面到底谁在说谎。
哪知道现在得到的结果，却是这么劲爆。
“也就是说，她们之间的回答，其实都不可以作数了？”
方羽跟在后面问了一句。
“差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去问问这三个人。”
“看有没有办法确定她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曹芳芳主动地提出了这个想法。
方羽自然是乐意的。
很快，和上级表明了情况之后，四个人直接就走进了审讯室。
“我说你们这些警察烦不烦，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们怎么还在一个劲地问啊！”
“不要以为我现在犯了事情，就不敢提出质疑，我严重怀疑你们实在故意引导我说一些我压根不知道的事情！”
第一个阿娟坐下来之后，就很不客气地对眼前的四人怒吼了起来。
柳安微微皱眉，刚准备说些什么，让这个阿娟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结果曹芳芳就先开口了。
“你之前说，你认识陈大刚，但是你说你嫌弃陈大刚的样子，所以没有和他出去过。”
“我们按照陈大刚之前的开房记录，发现了其中有几次是你和他一起。”
“你这个怎么解释？”
听到曹芳芳询问的这件事，原先气焰还很嚣张的这个阿娟，顿时就收敛了一点。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按照之前曹芳芳的分析，柳安发现这家伙开始舔舐自己的嘴唇了。
“你很清楚，你明明之前跟陈大刚一起出去过住过。”
柳安开口说到。
“但是你知道陈大刚现在死了，并且，他还被牵扯进去了其他的案子，你担心那些案子也罢你牵扯进去。”
“坐台这件事，其实说起来，问题并不是很大，但是一旦牵扯到陈大刚的那件案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从警局出去了。”
“我说的对吗？”
曹芳芳也是跟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不是这样的，你们在乱说。”
一号阿娟很显然有些慌了。
原先下意识去舔舐嘴唇的动作也消失了。
“是，我之前的确是和陈大刚一起出住过宾馆，但我们也只是一起住过而已。”
“当然了，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陈大刚其他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清楚。”
“他贩卖少女那件案子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要是早知道他在做那种事情，我就早早地和他断了联系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之前曹芳芳说的那些情况。
看样子，此刻的她说的应该是实话。
“那好，我问你，陈大刚除了他自己的那间屋子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住处？”
一号阿娟沉默了一会，这才喃喃开口道。
“有，之前有段时间，他一直都住在我那里。”
“说是在家里老是看见一些蝴蝶什么的，打也打不死，烧也杀不死的，太麻烦了。”
“所以就搬到我那边住了差不多三个月，然后他就说那些蝴蝶追着他到了那边，然后也就从我那边搬了出去，之后我就不知道他住到什么地方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的四个人，瞬间就对视了一眼。
看样子，这个阿娟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了。
“你还记得当时陈大刚说自己看到蝴蝶，最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时间吗？”
“好好想想，不要乱说！”
方羽开口，很是严肃地问了一句。
“我想想看，应该是在一年前，差不多七八月份的时候。”
“我还记得当时是我刚到那个夜总会一周年的时间，当时陈大刚为了讨我欢心，还给我送了一对金耳环。”
“对，就是那个时候，不会有错的。”
终于，柳安等人知道了陈大刚看见那些蝴蝶的时间了。
去年的七八月份，按照当初对于陈大刚出现这个臆想的分析显示，在那个时间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陈大刚的身上。
想到这里的柳安自然也是跟着继续往下问道。
“那段时间，陈大刚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表现出对什么事情十分后悔？”
“有到底是有，但是应该不是你们想要知道的。”
“有就说！”
“当时陈大刚搬到我那里去之后，说实话，我都是看在钱的份上，所有他让我做什么都做，尤其是满足他某些变态的癖好。”
“当时他就说，他有些后悔没有早点遇到我了，要不然，估计早就和他那个疯婆娘前妻离婚了。”
听到这里的四人微微皱眉。
这的确不是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
“除了后悔这件事之后，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那到没有了，基本上他没有和我说过什么事情，只是让我陪他而已。”
“而且大部分的时间，他都不在我那边。”
“他只是每天晚上或者傍晚的时候回来，然后住在我那边，白天的时候到底去做了什么事情，我压根不清楚，也没想着去问。”
四个人有些奇怪。
许天这时候却是问了一个很刁钻的问题。
“李大刚之间说自己看见了蝴蝶，是不是真的有蝴蝶出现？”
“你有没有也看到过那些蝴蝶？”
听到这个问题的一号阿娟顿时就点了点头。
“有，我见过。”
“那是一天晚上，我刚回家，还没有打开门，就听到陈大刚在里面又喊又骂的。”
“进门一看，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几只蝴蝶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