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退后几步,讽刺的说:“看看,真面目漏出来了吧?平时还装的跟人一样,你想怎么我啊,上我吗?你有那个种么?废物!”
指着我的鼻子骂完,赵诗冷哼一声,踩着拖鞋走向了自己房间。
我站在原地没有吭声,但是一股邪火与愤怒已经冲到了头顶。
当赵诗走进房门还来不及关上的刹那间,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在她吃惊的目光下,一把将她推倒在了软床上。
随后我便栖身压在她身上,按住她反抗的双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到底是女孩的床,我还没有躺下,一股股香味飘入我的鼻腔,使我全身血液更沸腾了。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赵诗皱眉怒视着我,依然一副大小姐的姿态。
我刚想说话,突然目光瞥到了枕头边上,一条爱心型的红色小裤头,安静的躺在那里。
性感的有点夸张,三个丝状布条比小拇指还要细上几分,穿上后甚至都遮盖不住该隐蔽的位置。
看着看着,我的鼻腔不断喘出热气,滚烫的让我都有些受不了。
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在看什么后,赵诗收起了那副严厉的表情,眼中出现了些许慌乱。
“苏烈,你别闹,快放开我,好疼的。”赵诗换了一种口吻,不再那么强势,而是类似小鸟般的低鸣。
这一刻我真的有些不忍,毕竟现在的她,跟刚才那个指着我鼻子骂我废物的女孩,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但我的怒火,还有被她勾出的邪火,真的已经压不住了。
毕竟我还从没摸过女孩的手,现在骑在她身上的这种姿势,令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跟享受。
“我给你机会了,但是你没有珍惜,抱歉!”我低声说完,在她吃惊的目光下,再也忍不住的低头吻了下去。
很软很凉,甚至还有一丝甘甜。
女孩的味道真的很美妙,让我瞬间不能自已,贪婪疯狂的亲吻着。
赵诗瞪大的双目中落下一滴热泪,双腿疯狂的蹬着。
之前我是闭着眼睛的,看见她哭了后,彻底我清醒了过来。
妈的,我都干了些什么?
我立刻抬起了头,松开了她的双手。
双手得到了解脱,赵诗随后狠狠一个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
“混蛋!”赵诗打了我一个耳光后,捂着嘴起身便跑了出去。
我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床上发呆,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
换句话说,刚才我就好像被鬼迷了一样,做啥事自己都不受控制。
摸着火辣辣的脸,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面对她。
无家可归的我,只能在这里住,但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对赵诗做了这种事情,她如果不原谅我,我就选择离开。
毕竟是男人,我不会活的畏畏缩缩。
“你怎么在赵诗房间?赵诗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门外的李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来的,对着赵诗屋内的我冷声质问道。
我当然不肯说实话,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在等她。”
“等她?干什么?”李梅知道我跟赵诗关系不和谐,所以立刻对我的话产生了高度怀疑。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回应道:“最近要期末了,我有些题不会找她帮我补补课。”
“哼。”李梅冷哼一声刚要转身走,突然指着我骂道:“赶紧给我起来,那是你坐的吗?你再把人床单坐脏了!”
我心中有气,但知道跟她吵讨不到什么便宜,从床上起身就要回自家的屋。
李梅却一下挡在了前面,双手环抱嘴巴上翘说:“呵呵,怎么说你脏你不乐意了?难道你不脏吗?你的裤头都是我洗的,上面每次都是黄黄的,也不知道你上厕所擦不擦纸,还是说你直接不脱裤子就上了?”
我撇撇嘴忍着骂她的冲动,没有理她独自回了房间。
见此李梅并不打算放过我,几步跟上来推开了房门,站在我屋子里指着我继续说:“长辈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呵,不好意思,我忘了哈,你是个没人要没人管的野种。”
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说刚才我还想骂她解气,那么现在就不是骂几句的事了。
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说:“李梅,你有个长辈的样吗?你说我什么我都忍了,因为不想跟你吵,可你怎么不依不饶?还追到我房间里来了,你怎么不上天呢,你怎么不跟太阳肩并肩呢?”
“我跟太阳什么?你这孩子怎么跟我说话呢?有没有教养!”李梅也生气了,脸色通红的指着我喊道。
我摇了摇头冷笑道:“你是岁数大了记忆减退吗?还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就是没人管的野种吗,哪儿来的教养?”
“对啊,你就是野种,要不然你妈怎么死那么早,就是被你气死的。”停顿了下,李梅拍拍额头,装作自责的表情说:“哎呀,怪我了,忘记你爹也是个杀人犯了,你说这杀人犯的孩子他能有什么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我看真得跟国田说说了,不然留你在家早晚得出事。”
李梅的话就好像机关枪一样,把我打的浑身是窟窿,侮辱的一文不值。
我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李梅见了心中得意,见也差不多了,于是呸了一口便转身准备离开。
可她爽完了想走,我呢?我的怒火谁来买单?
寄人篱下本身就特别敏感,但又摊上这样的一个人来照顾我,你说我不精神分裂那都见鬼了。
“不必你费心了!”我对着她的背影大喊道。
李梅止步回身惊讶的说:“什么?”
我:“你不用跟赵叔说了,我这就走,如了你的愿!”
李梅心底乐开花,面上却事不关已的说:“你想走就走没人拦你,但实现说明,可不是我撵你走,而是你自己要走的。”
“滚开!”我什么也没拿,起身直接将李梅用力推开,亲眼看见她慌张的撞在了墙上,并且一脸痛苦。
没时间搭理她,我直径的下楼跑了出去,离开了这个让我心碎的‘家’。
我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出走,不过这一次我下定决心,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的就回去。
虽然我身无分文,在外面一个人生存都是问题,但至少我活的有尊严,哪怕真的饿死了,那也就是我的命了。
人在某些时刻就得人命,不管是好命还是坏命,你的命就是你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虽然我才十七岁,但这种环境成长下,我的心智非常成熟。
甚至我都觉得自己内心是不是住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心态实在是太老了。
这会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我从别墅区一口气跑到了正良附近。
平时如果坐车,要从家到正良也得十分钟,可我靠双腿跑着,竟然转眼就到了。
即使是夏天,这样的夜晚也难免增添了一丝凉意,我紧了紧身上的衬衫,摸了摸比脸都干净的口袋,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难道老子就是这命吗?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它将我的影子拉的老长,影影绰绰间,仿佛我变成了一个巨人。
看着街上陆续的行人,每个人的脸色都带着一丝疲倦,行走匆忙都来不及看一眼擦肩而过的人。
徐龙网吧,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这是我一个中学同学家开的网吧,他叫徐龙,没别的爱好成天就喜欢打游戏。
没想到不知不觉,我竟然走到了他家网吧门口。
以我跟他的关系,让他请我吃顿饭并且安排个地方休息是没问题的。
只是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朋友,尤其是越是关系好的,我就越是不想找他帮忙。
但我真的是饿极了,李梅给我吃咸水饭,又是假钱的,这一周我真的是度日如年,快饿成了皮包骨头。
以往只要赵国田不在的时候,她就这样对付我,所以我也习惯了,不去想她慢步走进了网吧。
“砰!”
一个不查,我与一个下楼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煞笔,着急投胎去啊,看着点路啊!”男人一头金黄卷发,戴着一个高度近视镜,没好气的对我骂道。
我正一肚子气,见他骂我刚想一拳打过去,突然发现居然是徐龙,他也认出了我。
寒暄了几句,徐龙让我先上去开机子,他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来。
我虽然很想让他给我弄点饭吃,但人家办事我也不好直接说,只能忍着饿意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等待。
“滚!听不懂么?”就在这时,一个正在上网的女孩,被两个戴着耳钉漏出纹身的小伙围住,女孩一边操作游戏一边不耐烦的骂道。
女孩就坐在我前面的位置,正在玩着铁甲雄兵,突然一个小伙伸手给她按了关机键,电脑屏一下就黑了。
女孩急了,扬手就给了其中一个小伙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整个网吧都能听见。
我心中咯噔一下,替女孩开始担心了起来。
毕竟女孩属于偷袭得手,那小伙反应过来,还能有她什么好果子吃。
“小婊砸,你敢打我?还以为你爹是龙头呢?你那煞笔哥现在也进去了,你还有什么叫嚣的资本?”
捂着嘴巴子,纹身小伙立刻歪着嘴叫道。
女孩整理了下自己的长发,随后摘下手腕上的皮筋,绑了一个漂亮的冲天辫后,那清秀的面庞上漏出一抹栗色。
“来,单挑,还是你俩一起上?”女孩从椅子上站起,随手从后腰掏出一把军刺。
纹身小伙跟同伴对视一眼,随后一起恶狠狠的朝女孩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