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开着自己的别克君威,只用了二十分钟左右,路不是很堵的情况下才能这么快就到达威尼斯酒店。
威尼斯酒店说是酒店,实际上更像是商业大楼。
最高层高达五十,一到二十层是饭店,二十层往上便是各种豪华的专属客房。
刘强下了车后,从口袋里掏出之前我给他的手机,看了看便一脸决然的走了进去。
到了陈立春的办公室,刘强敲了敲门,等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请进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刘强也看透了,如果一直在火堂这边,恐怕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一直以来他干的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
说白了是个人都能干,他个人的价值并没有体现出来。
这个就跟打工一样,你在一家公司干的事情繁琐程度,决定了你的重要性。
是打工的,没有哪个不想自己独一无二的,就算不独一无二也不能当跑腿的吧。
现在好机会砸在刘强头上,只要能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么他就直接改变现状。
刘强进去后,陈立春看都没看他一眼,拿根小吸管,在一张纸上面吸溜着,过后一脸陶醉与飘飘然。
干咳了几声,刘强低头说道:“堂主,我哥......”
陈立春骂道:“什么他妈哥?在老子面前还有哥?”
刘强连忙改口说:“不是哥,是张恩让我来跟你说个事。”
陈立春放下吸管,点了根烟吸了起来,半响后慢悠悠问:“他怎么不自己过来?”
刘强解释说:“他在家计划怎么报仇呢,正训练弟兄们呢。”
陈立春一愣,随后问道:“训练?咋的,又要干仗啊?”
刘强说道:“厂长、厂长被苏烈干死了。”
几乎是刘强说完,陈立春手里的烟都掉了,猩红的烟头掉在他大腿上,给他烫的面庞扭曲。
陈立春用手拍掉烟头,随后倒吸着凉气问道:“哪个苏烈?”
刘强说道:“就是一直阻止我在赵家卧底的那个高中生。”
陈立春翻了个白眼,无比愤怒的骂道:“我要你们这群废物干啥的?就那么一个高中生半天也搞不定,这他妈还搭进去一员大将,草他妈的,怎么整呢一天。”
捂着额头,陈立春接着说道:“这下罗宾没脾气都得有脾气了,他的爱将被我搞死了,哈哈。”
刘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立春见了不耐烦说:“又咋的?有屁就放,憋着你不难受啊?”
刘强这才说:“本来我一直犹豫,但毕竟你才是我真正的老大,我不能背叛你。”
陈立春一脸茫然的说:“咋的了?”
刘强说:“张恩背叛你了,其实厂长是他跟苏烈联手杀死的,而且他们还计划把龙堂的地盘夺回去,把你......”
陈立春瞪大眼睛问道:“把我怎么?”
沉吟了片刻,刘强最终说:“把你干掉。”
陈立春顿时拍桌子站起说:“他妈的,反了他了,还想干掉我?你现在让他来吧,我他妈看看他怎么干掉我!”
突然想到了什么,陈立春表情阴狠的说:“你小子不会是来离间计的吧?想死么?”
刘强连忙一副害怕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将那段录音点开播放给陈立春听。
听完了录音里的对话,陈立春这下深信不疑了,满脸发黑的说:“好啊,想干掉大哥上位,不愧是我陈立春的小弟,有志向。”
“砰!”陈立春一脚将办公桌踹翻,随后咆哮道:“我朝你妈的张恩,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给老子叫板?”
刘强吓的跪在了地上,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陈立春怒火散的差不多了,随后一把拉起他说:“你干的很好,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恐怕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我得好好感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刘强低声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敢要什么。”
陈立春催促道:“不要什么?行,既然你不要,那我也不强求,你再帮我办个事,事成后张恩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刘强点头说:“大哥请吩咐!”
陈立春在他耳边说:“这样,你把张恩给我约来,就说罗宾已经调走了,我开会把副堂主的位置让给他。”
刘强说:“好,我这就去办。”
目送刘强离开,在屏风后面再次出现的杨帅,疑惑问道:“你相信他?”
陈立春一愣,随后问道:“刚才的录音你没听见么?”
杨帅说:“听见了,但我还是不太相信张恩有这胆子。”
陈立春冷笑说:“呵呵,不管有没有,宁杀错不放过。”
杨帅眯着眼睛说:“宁你负天下人,休天下人负你呗?”
陈立春:“必须的!”
看向杨帅,陈立春吩咐道:“抓紧把那丫头找出来,他哥快出狱了,得在他哥出狱前把她捏在手里。”
杨帅:“放心吧,我办事稳妥。”
陈立春:“稳妥尼玛了个比,这都多少天了,你连那丫头的毛也没摸着呢,还稳妥呢,舔一张大比脸。”
杨帅:“撒谎眼睛也不眨,你好好看看,这是大比脸么?明明是无与伦比的美男脸。”
天色渐渐阴沉,转眼到了晚上六点,街道上的路灯也都开始了工作,将漆黑一片的城市又变成了白昼。
节节迪吧门外,我带着来护刀跟着张立国吃饭去了。
开着张立国的奥迪A8,还是我驾驶。
除了我们三个外,张立国还带了一个年轻男人,岁数看着比我还小一点,也就十六七岁吧。
但他长的特别成熟,个头一米九多,身上强壮有力。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不然能跟在张立国身边么。
不管怎么样,我们选了一家西餐厅,第一次吃这玩意我还不会用刀叉,被张立国笑着埋汰了好几句。
最后给我弄生气了,直接让服务员给我上了一双筷子。
用筷子吃西餐,夹牛排跟西餐菜肴。
我的吃法,成了这家餐厅的一道亮点,谁看了基本上都偷笑。
张立国端起红酒介绍道:“苏烈,这是孙扎,跟他名字一样,总他妈喜欢扎人,还不扎伤,都直接扎死了。”
那个叫孙扎的年轻人对我点点头,但脸上却没任何表情。
就好像是肌肉硬化似得,在他脸上我看不到任何多余的神色变化。
来护刀不服这个啊,见他这么装比,立刻就看不惯了说:“孙扎是吧,扎死几个了?”
孙扎没理他,来护刀来劲的拍了下桌子说:“你装你吗了个比,耳朵聋了?”
张立国看向来护刀说:“你最好别惹他,不然我也让他收不住手。”
来护刀见张立国都这么说,心底也怂了,但毕竟是男人,死要面子这个劲儿上来了。
蹭蹬从椅子上站起,来护刀伸手就抓住孙扎的衣领,说着就给他朝屋外拽。
孙扎被来护刀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动,就好像来护刀在他面前不存在似得。
“啪!”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在了孙扎脸上,来护刀打完还不罢休,一个兔子蹬腿,把孙扎一米九多的身躯踹倒在地。
整个地面都咕咚一声,我跟张立国谁都没拉架跟多说什么,年轻人较量一下也好。
尤其是我也想看看这个孙扎,到底是不是跟张立国说的一样神奇。
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相信自己看见的。
不过从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孙扎表现的挺怂的,来护刀都给他打趴下了,他也没有任何还手的举动,哪怕格挡一下都没有。
就好像他不知道疼一样,来护刀见他这副怂样,也失去了兴趣,拍拍手说:“草,没意思,还以为怎的呢,绣花枕头一个。”
说完,来护刀不管孙扎,自己回到了座位上。
几乎是来护刀刚坐下,孙扎便从地上闪电般腾起,我只看见蓝光一闪,随后来护刀便按着鲜血狂喷的脖子滚在地上。
而孙扎则冷冷看着他,手里捏着一把滴血的军刺。
毕竟来护刀是我兄弟,被他扎倒了我肯定也不能答应。
来护刀可跟我出生入死,哪怕我拼了命也要帮他找场子。
叫完救护车,我就一脚踹向孙扎:“我朝你妈!”
孙扎依然没躲,被我一脚踹的飞了出去,将一桌子砸翻,饭菜顿时洒在他身上。
我骑在他身上,将他手里的军刺抢下,随后用力丢了出去,随后对着他的脸就是各种勾拳砸下。
“砰!砰!砰!砰......”
连续铁锤砸肉饼的声音从餐厅里传出,将用餐的客人全部吓跑。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直到孙扎呼吸越来越虚弱,我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慢起身,将满是鲜血的拳头用餐纸擦了擦。
救护车来了后,把来护刀拖走了,我一句话没跟张立国说,直接转身上了救护车。
上了车后,我一脸担忧的问护士说:“他没事吧?能止血吧?”
因为是脖子受伤,最害怕的就是不止血,所以我马上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护士告诉我说血止住了,但有没有别的并发症还要到医院医生看了才知道。
于是我只好握住来护刀的手,不断在心里给他祈祷。
女护士指了指我的手说:“你手做过手术?”
我点点头,女护士连忙拿出纱布等东西说:“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你这线崩开了。”
经过她的提醒,我这才发现俩手腕处分别都有红色的血渗出。
不用想我也知道因为什么,肯定是打孙扎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线崩掉了。
不说还好,她说完顿时我觉得虚了一大半,可能是心理作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