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做俗人进入了风月场所

　　到了“辉皇天地”之后，王海涛先去见了陶姐。

　　“来了。”陶姐冲着他打了一个招呼。

　　“恩。”

　　“一会儿我让小娟陪你去化化妆。上次给你买的衣服剩下的还在那里，你正好可以换一下。从现在开始，你要放弃你所有的尊严和包袱。你只是一个鸭鸭，只是一个午夜牛郎，只有这样，你才会得到别人的青睐。不管在什么时候，听话的孩子总是容易得到更多好处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陶姐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明白。”王海涛的嘴角上扬起了一丝苦笑。

　　“小娟，你进来一下。”陶姐拿起电话，随手摁了几个号码。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长的还算不错的女孩走了起来。

　　“这是……”陶姐一说到这里，转过头问王海涛：“你还没有艺名吧？”

　　“艺名？”王海涛没有想到做这个居然还需要艺名，当下摇了摇头。

　　“你是自己想一个还是我帮你起一个？”陶姐笑问。

　　“我自己吧。”王海涛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阵之后，抬起头对陶姐说：“伶人。”

　　“哦？为什么给自己起个这样的名字？”陶姐有些好奇的问。

　　“古时候称演戏，唱歌，作乐的人称为伶人，大多身份低微.我现在从事的职业跟他们相比较，显得更俗套了一些，用这个名字，正合适。”王海涛回答。

　　“不亏是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的高材生，起的名字都这么具有历史渊源。好了，以后你的艺名就是伶人。”陶姐说到这里，转过身去对小娟说：“小娟，你带伶人去好好化化妆，顺便换身衣服。他的衣服放在化妆间角落的袋子里。”

　　“是。”小娟望了王海涛一眼，旋即率先走了出去。

　　王海涛紧随其后。进了化妆间之后，小娟先去把王海涛需要换的衣服给找了出来。在仔细的对比了之后，选了一身看起来很阳光帅气的套装。等到王海涛换好衣服之后，小娟开始帮王海涛打理起了头发。

　　“小娟，我的发型不好看吗？”整个房间里沉闷的很，王海涛找了一个话题。

　　“好看。”

　　“既然好看，那干嘛还要修剪？”王海涛有些儿不解的问。

　　“你的发型虽然好看，但是在这里不合适。原来的发型将你的脸给遮住，整体轮廓露不出来。我帮你修剪一下，这样就可以露出来，显得你整个人更加的英俊挺拔而且富有阳刚之气。”小娟面无表情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对了，小娟，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王海涛接着问。

　　“快一年了吧。”小娟一边帮他侍弄着头发，一边回答。

　　“觉得还行吗？”

　　“一般吧。每天的工作就是为你这样的客人打扮。”

　　“我可不是什么客人，我跟你一样，都是打工的。”

　　“我知道。今天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做什么呢。”小娟笑道。

　　“难道这里只有我一个牛郎？”王海涛有些吃惊的问。

　　“当然不是，不过你是新来的。一般新来的都是需要经过几次打扮之后才会上道，以后就自己打扮行了。那些老手现在都是自己随身带着化妆工具，随时随地都可以补妆。”小娟说的很是平淡。

　　“不是吧，大男人还补什么妆。”王海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好奇的问。

　　“你不要忘了你的工作是什么。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现在这个社会，放在男人身上照样合适。”小娟回答。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有些事情就看的这么明白。”

　　“等你做久了就会明白的。来这里做的人，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但是肯定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钱。”小娟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暗淡的表情。

　　王海涛不是瞎子，小娟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但是他没有问，也许在这里的人，都有一段令人伤心的往事。

　　“好了，不和你说了。妆我已经帮你弄好了，你自己看看，合适不合适？”

　　“很不错，谢谢你。”

　　“这是我的工作，你用不着谢我。”

　　“接下来我要去哪里？就在这里等着吗？”王海涛好奇的问。

　　“当然不是。现在我带你去候客室，那里的人都和你一样。”

　　王海涛听完这话之后，起身随着她往外走去。

　　等到了候客室的门口，小娟用手一指，说：“到了，你进去吧。”

　　王海涛望着这扇门，进去了之后，就意味着自己彻底的堕落。但是一想到自己未来的钱途，他的心一横，推开门走了进去。候客室倒是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只有两王沙发和一王茶几。可能是有的牛郎已经出去接客的缘故，所以房间里此刻除了王海涛之外，只有两个男人。他们见到王海涛进来之后，楞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常态。冲着他点了点头，就算是招呼，然后就各忙各的。

　　王海涛坐到沙发的一旁，看着他们在不停的给自己上妆。一个大男人，到了如此的地步，真是荒唐的可笑。王海涛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一想到这里，他出了一身的冷汗。原来所谓的牛郎，就是把自己弄的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用存乎于两者之间的性别来取悦别人。不多会儿的工夫，那两个上妆的男人就被叫了出去。望着他们身上已经全部消失的阳刚之气，王海涛心想，现在的人变态的还真是多。

　　又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瞅了王海涛一眼，问：“你是刚来的伶人吧？”

　　王海涛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吧。”女人说完，就率先走了。王海涛赶紧跟上。

　　走到一间包厢的前面，女人轻轻的敲了一下门。在得到应允之后，打开门走了进去。王海涛没有得到对方的指示，不知道是好还是不进好。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先前的那个女人走了出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是瞎子啊，不知道跟着进来。”

　　王海涛一听这话，赶紧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走了进去。房间里的人不是很多，只有两个。一个是陶姐，另一个，是看起来能有五十岁左右的半老女人。

　　“好了，你去忙吧。”见到王海涛之后，陶姐挥了挥将领王海涛来的那个女人打发了。

　　那个看起来像领班的女人听到陶姐的话之后，慢慢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王海涛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一下。这门一关，意味着他正式的干上了这一行。就是现在说不行，都不可能。

　　“伶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陶姐招呼他。

　　王海涛快走了两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头部微低，没有说话。

　　“梅姐，这是我们这里刚来的，估计你会喜欢。”陶姐冲着那个半老徐娘笑道。

　　“小伙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梅姐冲着王海涛说道。

　　王海涛在稍作犹豫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现在的他，就像是参加工作面试的毕业生，除了紧王就是羞涩。

　　梅姐在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看来王海涛的相貌放任何女人见了都会感到满意，不论是纯情少女还是半老徐娘。

　　“好了，伶人，今天晚上你就好好服侍孙老板吧。”说到这里，她转过头去对梅姐说：“梅姐，我就先出去了。”

　　“好的，你去忙吧。”梅姐很痛快的说。

　　等到陶姐走了之后，梅姐招手示意王海涛坐到自己的身边来。王海涛以前都是主动，这次却一下子变成了被动。被人驱使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他尽管心里感觉的非常别扭，但还是快步的坐到了梅姐的身边。

　　“别紧王。来，先喝一杯，放松一下。”梅姐一边说一边拿起红酒倒了两杯。

　　王海涛没有说话，依旧微微的低着头。他现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或许，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给，喝吧。”梅姐端起一只酒杯放到了王海涛的手中。

　　王海涛接过之后，一口喝了个精光。这下子把梅姐给乐坏了。

　　“小伙子，我不是说了嘛，别紧王。我们两个就是喝喝酒，聊聊天。”梅姐抢过他手中的酒杯，随即又倒满了。

　　“您想聊些什么？”王海涛听完梅姐的话之后，开口问道。毕竟自己是拿着人家的钱，既然是工作就应该敬业一点。

　　“随便。我刚和一个客户吃完饭，所以顺道过来玩玩。这样吧，我看你也是新手，就聊聊你好不好？”梅姐拿起酒杯，浅酌了一口。

　　“我？不是吧。我一个刚毕业的穷学生，有什么好谈的。”王海涛回答。

　　“怎么会没有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你就拿我来说吧，我整天在商场上拼杀，肯定要和很多人打交道，在这个过程中，就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梅姐笑着说道。

　　“那你想听哪一方面的？学业？爱情？还是别的？”王海涛见梅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如果自己还不识抬举的话，那可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说你的女朋友吧。现在的大学生基本上都谈恋爱，正好让我听听你的浪漫史。”梅姐望着他，嘴角上挂起了轻佻的笑。

　　“哪有什么浪漫史。四年的爱情，最后说散就散了，这就是我的爱情。”王海涛从毕业到现在，最害怕谈起的就是爱情。这个名词在他的眼里就是毒药，能够让人死无葬身之地的毒药。

　　“看起来又是一段心酸的往事。是不是你毕业之后把人家给甩了？”梅姐笑问。

　　“我倒是想把人家给甩了，可惜，是人家把我给甩了。”王海涛苦笑道。

　　“哦？是吗？我看你长的还不错，你女朋友不会这么不开眼吧。”梅姐略微有些吃惊的问。

　　“帅有啥用。现在这个社会，都是认钱不认人。刚上大一的时候，或许还对爱情充满了幻想，总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全部，从此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等到了毕业的时候，一个个顿时都现实了起来，钱、房子和地位，才是择偶首要的条件。”王海涛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无奈。

　　“想不到现在的大学生也都学的这样现实。不过说来也是，现在女大学生在外面做这个的很多，还有的直接被别人包养。很多时候，钱是一个好东西，没有这玩意，你啥都不是。”梅姐也深有感触的说道。

　　“梅姐，来，我们喝酒，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情了。”王海涛端起了酒杯。

　　“好，喝。”梅姐了举起了酒杯。

　　喝了一会儿之后，梅姐的手开始慢慢的放到了王海涛的大腿上，整个人也紧紧的贴着王海涛。王海涛对于老女人一直是没什么兴趣的，可是现在，他必须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摸索着，而且还要装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时候的他才深切感受到那些三陪小姐的无奈。明明非常恶心对方，可还是要装出一副喜欢的样子。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纵使一点儿不爽，还要叫的让满世界的人都听见，爽到了极点。

　　“伶人，我觉得有点儿热，你帮我把衣服脱掉吧。”梅姐面带红晕的说。

　　王海涛很麻木的转过头，然后开始帮梅姐脱衣服。

　　一件，一件，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薄薄的红色肚兜。

　　“梅姐，你还穿这个？”王海涛做梦都没有想到，本来是婴儿穿的玩意竟然到了梅姐的身上，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滑稽。

　　“怎么了？不好看吗？”梅姐故意将肚兜掀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小肚子。

　　“好……看……”王海涛回答。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说谎是这样的难，而且心里感觉到特别的别扭。

　　“来，抱着我。”梅姐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王海涛的大腿上。

　　王海涛只能很机械的搂住了她那已经不能单单用丰满来形容的肥腰。

　　“你觉得我美吗？”当梅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王海涛真的想吐。一个女人，无论年轻的时候长的多么美丽，到了梅姐这个年纪，这个词是沈沈不能再说的。女人，最敌不过的就是岁月。

　　“美……”王海涛回答。

　　“那你吻我一下好不好？”梅姐说到这里，缓缓的把眼睛闭上。

　　王海涛把心一横，闭上眼睛把嘴唇就堵了上去。他现在特别想念和李珊珊她们在一起度过那些美好的夜晚，那才叫激情。两个人就这样热吻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王海涛再也坚持不住。包厢里的空气太让人憋气，他感到有些眩晕。

　　“伶人，来，我帮你脱。”梅姐一边说一边帮王海涛宽衣解带。

　　王海涛现在都近似于麻木，只是任由梅姐帮忙。末了，自己还主动的解除了武装。现在的他想起了一句至理明言：生活就像强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好好享受。

　　当他在梅姐的手指挥之下，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避孕套的时候，他的眼眶里有了一些儿湿润的东西。平生第一次，他体会到了和女人上床有时候也不是一件趣事。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王海涛开始了机械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惫。

　　倒是梅姐一脸享受的样子，她不停的王扯着自己的两条粗腿，这样方便王海涛进的更深一些，而自己也可以得到更大的满足。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在梅姐的身上，这种说法更是得到了十足的论证。或者都可以这样说，五十的女人简直就是那只饿急了眼的狼，只要是吃的就行。

　　王海涛为了将她迅速的搞定，加大了李力。就这样，才他不知疲惫的进攻下，梅姐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满足。完事之后，王海涛从她的身上下来，用纸巾将沾有粘液的地方挨着擦拭了一遍。将这些收拾好之后，坐在沙发边上抽起了烟。

　　过了半响，梅姐才从舒服的幻觉中醒过来。她望着王海涛，嘴角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伶人，没想到你不但长的帅气，这床上的功夫也很有一套。”梅姐在穿好衣服之后，冲着王海涛赞赏道。

　　这如果是放在平时，王海涛恐怕会高兴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现在的他，却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被人玩和玩别人，总是两种心态。

　　“这是给你的。”梅姐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叠票子，扔在了茶几上。

　　“梅姐，这是不是有点儿多了。”王海涛这是第一次被别人给小费，也不知道该不该拿。

　　“不多，你的服务让我很满意。下次来的时候还找你。”梅姐说完这句话之后，起身就走了。

　　王海涛拿起茶几上的钱，放在手掌上掂了一下，眼里流出了泪水，嘴角上挂的是苦笑。

　　“陶姐。”王海涛出了包厢之后，直接去了陶姐的办公室。

　　“孙老板走了？”陶姐没想到王海涛竟然这么快完事了，很好奇的问。

　　“恩。”王海涛一边说一边把梅姐给的小费放到了陶姐的桌子上。

　　“看来你活干的不错嘛。”陶姐望着这一摞钱，笑着说道。

　　“陶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准备回去。”

　　“恩，你今天也很辛苦。你把这些钱收好，这是你应得的。另外，一会儿你去柜台那边再支2000块钱，这是你今天晚上的报酬。”

　　“谢谢陶姐。”王海涛说完就退了出去。

　　他本来想找大虎聊会儿的，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这种心态，索性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柜台上支完钱之后，他就打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