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老板和她的情夫被杀了
王海涛回到家中的时候,李珊珊还没有睡觉。她此刻正坐在床上给王海涛织毛衣。
“敏儿,你在干什么呢?”王海涛打开房间的门,进了卧室,看到这一幕,好奇的问。
“我今天出去逛街买了一些毛线,想帮你织件毛衣。”李珊珊回答。
“那敢情好,正好你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王海涛走到她的身边,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你回来的正好,来,让我比量一下。”李珊珊边说边将手中的已经织好的部分放到他的身上看了起来。
“好了,我先去洗个澡,身上黏糊糊的。”王海涛刚才和陶姐两个运动的过于激烈,再加上完事之后匆匆忙忙的离开,所以身上感觉到有一些不舒服。
“那好,我去帮你放水。”李珊珊说完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准备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王海涛将她摁住,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卧室。
在洗浴室里,王海涛的脑海里不时的出现自己和陶姐两个人一起共赴巫山的情景。和李珊珊比起来,陶姐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是一种毒药,让男人无法拒绝。
洗完澡之后,王海涛将李珊珊手上的毛衣扔到一边,然后将爬到床上去,好好的慰劳了她一下。完事之后,王海涛将李珊珊搂在怀里,轻声的说道:“敏儿,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别的打算?”
李珊珊听完王海涛的话之后,柔声的回答:“还没想好。不过我看你整天在外面忙忙碌碌,我整天闲着也不是个办法。我准备过几天就出去找工作,跟你一起奋斗。”
“也好,总在家里闲着会把一个人闷坏的。不过也别太着急,现在的工作不是很好找,千沈别随随便便的委屈了自己。”王海涛劝告她。
“我知道。”李珊珊将头靠在王海涛的肩膀上,轻轻的回了一声。
“好了,睡吧。”王海涛说了一句,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他和黑龙帮的人差点动起手来,幸亏大虎出现的及时,要不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如何收场。不过现在关键的是,黑龙帮那边虽然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但是李伟那小子估计还是不死心。一个黑龙帮对付不了自己,但是他还可以找别人,要知道,他爸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不是很舒服,下面的事情不是他所能聊到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那些未知的事情。
这一夜,王海涛的睡得很不踏实。偶尔会在睡梦中醒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努力将体内的那股气流凝集到双手之上,然后握紧了拳头,只有这样,他才会感觉到安心。
因为星期六的缘故,所以王海涛并不需要上班。再加上今天的雾水很大,外面的可视度也不是很好,所以他坐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他也许做梦都想不到,他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休息,竟然会卷入了一场无声息的战争,这场战争,究竟会带来什么,没有人知道。
上午九点半的时候,陶姐被一个电话叫醒了。她接完电话之后,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尽管时候已经不早,但是白乎乎湿漉漉的雾却是浓得化不开,将整个上海市紧紧地包裹着。市中心的能见度很低,人们连伸手可及的东西也看不清楚。汽车大灯小灯都开着,慢得像蜗牛,一辆接一辆,仿佛被竹签串在一起的冰糖葫芦。
其实,在市中心开车还稍好一些,只要盯着前边汽车萤火虫般的尾灯慢慢开,不会有太大问题;可是在郊区就不同,路上几乎没有车,眼前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车灯射出去的强光被雾无声无息地吸收了,根本看不到路,车就好像钻进了云彩里。
一辆白色的丰田轿车是这样开出城的: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人都把车门打开,由副驾驶座上的人盯着李路牙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找不到李路牙子时,司机就寻找李路中间的白线,以此来保证车始终行驶在道路的右侧。这辆车行驶到浦江大道中段时贴着李路边停了下来,前后的红灯不停地闪烁着。
车内共两个人,都坐在前排。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长得很稳重的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一位事业有成的人。他现在的脸上正浮现着一丝丝的微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得不算很,但很有味道,她身上同时具有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纯洁和放荡。大雾不但没破坏她的兴致,反而使她产生了隐秘的冲动。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在接到神秘电话之后就出门的陶姐。她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辆车上?而且还是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
雾让他们感到身在别处,在一个非现实的地方。右边他们看不到熟悉的黄浦江,看到的只是雾;左边他们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防波堤和堤上绿烟般的垂柳,看到的只是雾;前后他们看不到水泥路面,看到的同样只是雾。雾就是一切。
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汽车,只有雾。也没有声音,城市的声音被雾吸收了,传不到滨江大道。过分的静谧让人产生置身于广漠原野和史前世纪的错觉。他们很喜欢这种错觉。这种错觉让他们感到自由、安全和浪漫。车一停下来,他们就吻到了一起……身体燃烧起来,他们从前排转到后排,很快就做起那种事来。他们各自施展着手段,在狭小的地方将那事做得登峰造极陶姐说让我就这样死去吧,男人说我陪你。
陶姐五官扭曲,变得越来越丑,也越来越痛苦;性爱中的丑让人心动让人爱怜让人迷狂,性爱中的痛苦则让人兴奋让人释放让人回归,在此,丑与痛苦都具有了与字面意思完全相反的含义。男人忽然感到一丝不安,这是人在欢乐的极致时必然会产生的一种感觉,因为谁都知道极致的欢乐总是稍纵即逝的;但男人不会让这一丝不安影响他的情绪,他要摆脱它,于是他更紧地抱住陶姐。抵达巅峰的快乐让他们的肉体像气球一样上升、上升、上升,一直到进入天堂。甚至白色的丰田车也在大雾中漂浮起来,被雾托举着,轻盈地上升,并在上升的过程中生出一对洁白的翅膀,动作优雅地拍打着一团团白雾,朝天堂飞去。突然,他们跌落到了现实中。他们停下来,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他们竖起耳朵谛听着,刚才他们听到一种声音,好像有人在敲车窗,他们要确定那是不是幻觉。窗外的雾好像更浓重了,隔着车窗玻璃他们什么也看不到,看到的只是半透明的白色,抑或灰白色。
没错,是有人在敲车窗,而且又敲了一次。两个人都没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他们只是有些被打扰的懊恼。他们一点也不想中断他们正在做的事。他们僵硬地等着,等着那个不识相的家伙无趣地走掉。他们没有回应敲窗声。玻璃上贴有太阳膜,外边的人看不到里边的情形。他们交换一下眼色,意思是刚才的喊叫不知外边的人听见了没有?尽管车密封得很好,但也难说,毕竟她喊得太放肆了。
又响起了敲窗声,而且越来越刺耳,如果不是玻璃结实说不定车窗已被敲破了,可以感到外边的人正在失去耐心或者说正在变得愤怒。男人非常恼火地想,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和陶姐两个人都敛声屏气,身体僵硬得像木雕泥塑。他紧紧抱住陶姐,把脸埋进她衣服里。他有些沮丧,这沮丧让他更为恼火。他的好兴致全被破坏了。女人的好兴致也全被破坏了。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感到不自然。
已经没必要继续用沉默来与外边的人对峙了,男人想打开车门收拾敲窗者。敲窗人竟然把脸贴到车前挡风玻璃上往里看,他可能什么也看不到,为了看见里边,他用手擦了擦玻璃上的水雾,脸又贴了上去。脸被挤压得变形了,看上去不像是一王脸,倒像是一个小小的没表情的屁股。男人注意到这个人戴着帽子,好像还不是一般的帽子,而是警帽。他凛然一惊,感到脊椎都是凉的。
他与陶姐交换一下眼色,陶姐显然也看到了隐隐约约的警帽,她的惊吓并不亚于他。陶姐的手紧紧捏着他的大腿,如果是平时他早就疼得叫起来了,可此时他似乎毫无知觉。男人考虑着爬到前排驾车逃走的可能性以及后果,一时间犹豫不决。再一想,他们并没看清警察的面孔,不要说隔着车玻璃,就是不隔玻璃,这么大的雾他们也不可能看清对方的面孔。反过来想一想,警察也不可能看清他们,说不定警察看到的只是一团昏暗而已。
镇定,男人告诫自己,千沈别失去风度。他为刚才的慌乱感到一丝羞愧。他拍拍陶姐捏着他腿的手,对陶姐摇摇头,意思是:别怕。陶姐的手松开了。她为自己刚才的紧王感到一丝羞愧。男人放开陶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紧接着,陶姐也很快整理好了衣服。
陶姐揿动按钮,放下自动玻璃。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她总是要面对的。男人想阻止陶姐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是想再谨慎一点的。现在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人,沈一碰上敲诈勒索的怎么办?
车窗已经落下,一颗小脑袋出现在车窗外,在向里边王望。尽管雾很大,毕竟近在咫尺,他们看清了这个人的模样。这个人的五官看起来有些狰狞的样子,额头的右边有一条淡淡的疤痕,看的出来,这个警察显然是属于那种彪悍型的人物。两个人的心再度了提了起来。
湿漉漉的雾运动着,有的上升,有的下降,有的左移,有的右飘,重重叠叠,扑朔迷离。在男人和女人眼中,这雾仿佛被他们的情欲所感染,扭动着,挣扎着,撕扯着,融化着。
他们由衷地喜欢这浓重的雾,喜欢在雾中的感觉。雾是诗意的,是梦幻的,是忘忧的,是欢乐的,是可以用来享受的。可是,现在他们不得不先打发这个可恶的警察。
警察看着他们,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警察大概没想到他们会这么镇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是他觉得对峙很有意思吧,目光与目光无声地较量着。看来警察不认识车中的男人,男人更不认识这个警察了,全市那么多警察他哪能都认识。这样很好,男人想,不知这个警察得知他身份会是个什么反应呢?
“你们在干什么?”警察问道。
“不干什么。”男人没好气地说。
不要说他们做的事是不便于说的,即使便于说,他也仍然会这样回答他。
“看雾?”警察调侃道。
“也许吧。”男人瞪警察一眼,他感觉自己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他说,“你不觉得这雾很美吗?”
“是很美,要不我就不出来了。”
“你的工作还和天气有关?”
“不,是和兴致有关。”
男人感到心头之火一蹿一蹿的,一个小小的警察竟然在他面前谈兴致,而他的兴致正是被这个家伙破坏掉的,能不让他恼火吗?
“你是哪个分局的?”男人严肃地问道。
“少管!”警察针锋相对,也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证件……”
男人觉得有必要亮出他的身份了,可是他并没带证件。他心中嘀咕:在临江市我还需要带证件,真是笑话!无论到哪里,他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行,甚至连名片都不需要。
他矜持地说:“我叫尚国志。”
警察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坚持要证件。他说:“少废话,证件!”
见鬼,遇到新警察了!尚国志想,他竟然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再一想,也难怪,平时很少有人直呼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尚局长。
于是他说:“你知道市公安局有个尚局长吗?那就是我。”
“少废话,证件!”
陶姐一直不动声色,她像旁观者一样看着尚国志与这个警察做着口头上的较量。她一边觉得这个警察简直是个木头,一边早就想调侃尚国志:看看,还局长呢,自以为自己已经大名鼎鼎了,连手下的警察都不知道你,还管你要证件呢?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好玩,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俗语“大水冲了龙李庙”,用这儿真是非常的恰当。刚才被打扰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
她看着尚国志气得脸色发青,就对那警察说:“这里是浦东新区,你应该是浦东分局的警察吧?怎么连市局的尚局长都不认识?”
“你,证件!”
“你们局长是冯建,没说错吧?”陶姐也有些生气,这个人竟然也问她要起了证件。
“少废话,证件!”
看来这个家伙只会说这几个字,而且还这么粗鲁。陶姐不说话了,她看一眼尚国志,意思是:你收拾他吧!
这个警察竟敢喝斥他身边的女人!尚国志简直快被气疯了,他恨不得李上把这个家伙处理掉。是啊,一个堂堂市局的局长,哪受得了这个!
“你是浦东分局的吗?把你们局长叫来!让他来问我要证件!”尚国志都气得快要骂人了。
“少废话,证件!”
“证件,证件,我从不带证件!”若是平时他早就给浦东分局的冯局长打电话了,今天,他不想王扬,传得沸沸扬扬对他没什么好处;再说,这件事说出去也没面子,人们该说他一个堂堂的市局副局长竟连一个小小的警察都摆不平,那多窝囊!他像一个炸药包,被点了火:这个白痴,怎么这么不识相!
“这个行吗?”他刷地把手枪掏了出来。
他想,手枪就是证件,在中国除了军人只有警察可以带枪,难道手枪还说明不了身份吗?
他掏出枪只是想说明身份,仅此而已。他不知道枪怎么一下子就到了那警察手里,一是他没防备,二是警察出手之快简直是迅崔不及掩耳。
作为一个在公安上干了多年的人,枪被下了是一种耻辱。他开始是愕然,旋即,本能地感到了恐惧,因为警察把枪口对着他,甚至抵住了他的鼻子。
“枪里有子弹!”他提醒警察。
“是吗?”
警察打开保险,扣动扳机,他可能认为这是验证枪里是否有子弹的最好办法。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尚国志惊呆了,因恐惧而膨胀的眼球快要蹦出眼眶,嘴巴大王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听到了撞针击发子弹的金属碰撞声,听到了弹壳中火药的爆炸声,听到了子弹的出膛声,随之,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撞击,仿佛有一根棍子硬生生地塞进了他脑袋里。“不!”他大叫道,但是声音没发出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的意识正在分崩,如同炸弹爆炸时那些飞翔着的咝咝叫着的灼热弹片。许多东西在他头脑中一闪而过,就好像有人将一卷底片在他眼前刷地拉过去,他知道那是他生命的瞬间映像,但他已经捕捉不到了。但是在头脑的另一个区域,死亡如同一道闪电,刹那间照亮了他贮藏记忆的黑屋子,一切都清晰可见,他在时光中逆向旅行,回到过去……刚提升时他在镜子中看到的那种踌躇满志的眼神……第一次失恋时在桥头徘徊的身影……一片开满鲜花的原野……童年的一缕金色阳光……一个关于死亡的梦……妈妈……黑暗……他又回到了母亲的子宫,回到了“无”。在头脑的第3个区域,他对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生命结束得太匆忙了,他甚至来不及留下遗言,那么他想留下什么样的遗言呢?来不及想了,但有一点意思他是一定不会遗漏的,那就是:原谅我!再就是……他听到了一声尖叫……
子弹从尚国志的人中射进去,从后脑勺出来,一股血喷射到座位后边放东西的平台上和车后边的玻璃上。陶姐发出一声尖叫。她的嘴还没合拢,一粒子弹已射入她嘴中,也是从后脑勺穿出来。
陶姐头脑中的残存意识不比尚国志弱。她比尚国志晚死了一秒钟,一秒钟她头脑中塞满了恐惧,仿佛一群猛兽闯入了她头脑;她看到自己的灵魂逃离躯体,从窗口飞出去,在空中痛苦地扭动,如同被割断喉管的小鸡在作垂死挣扎。
那警察嘬起嘴唇吹一下枪口,吹去残留的火药味,关上保险,把枪塞入裤子口袋中,四下看看,周围除了雾还是雾,什么也看不到,此处仿佛是一个孤岛。他正了正帽子,从容朝西走去,好像是一个悠闲的散步者,而不是一个刚杀过人的凶手。几秒钟的工夫,他的渐渐模糊的身影就完全消失在雾中了。雾还是那么大,好像要故意遮掩什么似的,久久不散。
尚国志和陶姐的尸体将近中午时才被人发现,报案的是一个女清洁工。这名清洁工开始扫这条路时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白色丰田车,扫完李路时这辆车还在那儿停着,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只是往回走时故意绕到车边往里瞥一眼。这时雾小了一些,但能见度仍然很低,城市也仅仅是呈现出模糊的轮廓而已。她并没期望能看到什么,只要车窗关着,她原本是什么也看不到的,她当然不会把脸贴到车窗上往里看。但车窗偏偏是打开的,那一瞥吓得她魂飞魄散,她丢了扫帚就跌跌撞撞往家跑,事后看到她的人都说她像个疯子。她跑回家关上门才感到魂魄又回到了躯壳中,10分钟后她才镇定下来,要丈夫陪着她到街上打电话报案。
接到报案后不久,浦东分局的人就赶到了现场。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曾经见过尚局长,自然是不陌生的。所以在向局里汇报过之后,他们就李上封锁了现场,静静的等待着冯局长的到来。过了大约能有十几分钟,冯局长的车终于来了。他刚一下车,一名警察朝着他走了过来。
“郑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冯局长着急的问。
“冯局长,死者是市局的尚局长和“辉皇天地”的老板陶媛媛。”郑队简单的说了一下。
“杀死他们的凶器是什么?”冯局长是刑警队出身的,对这一套比较熟悉。
“一把五四手枪,子弹具体的型号看不出来。不过根据刚才的检测报告上看,应该是尚局长本人的。”说到这里,郑队有些面露难色的说道。
“看来这件事情比较棘手。对了,你们通知过他们的家人没有?”冯局长问了一句。
“尚局长的家人我们已经通知了,陶媛媛因为不是本地人,所以一时之间联系不上她的家人。”
“这件事情抓紧时间立案侦查,毕竟死者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局长。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对我们的影响是很大的。”冯局长做了指示。
“是,我们李上去办。”郑队说完,就开始忙去了。
兄弟们,有花的给几朵,小醉在这里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