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阁小说网

必访搜索,befun尽获!

下载必访搜索更多精彩内容

立即下载

图片
大图

必访搜索,befun尽获!

下载必访搜索更多精彩内容

立即下载

首页 > 都市 > 都市之九阴圣体

   73、 用绝招大量地猎取钱财

  第一个遭殃的是洪国华。洪国华是某家用电器集团公司总经理,在这个总经理位置上,他已经坐了十五年,如果加上当集团公司母体的无线电总厂厂长的六年,已有二十一年,还有两年就该退休了。他从技术员做起,到总工程师,花了十四年时间,然后当上副厂长,不到半年时间就接替退休的老厂长成为厂长。那年他才三十七岁。上任后他一头钻入挖潜增产的技术革新中,把工厂搞得红红火火。改革开放之初,他又争取到国家拨款开发新产品的资金,率先引进电冰箱生产线,把事业推向了一个崭新的高潮。那时他的工厂生产的电冰箱全国畅销,各地蜂拥而来的采购员,不仅是带款提货,还经常在厂外排队等待,不知有多少人包括各级政府官员通关系请他批条买出厂价的电冰箱,每天在厂门口进进出出的货车轿车,真是车水李龙热闹非凡。经他的努力,兼并了几家同行小厂,很快便发展成集团公司,产品也扩大到家用电器的方方面面,收音机、收录机、电视机、电冰箱、空调机等。那时,他是全国劳模,全国人大代表,市人大常委,各种荣誉集于一身。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家电行业出现了千帆竞扬沈舟争流的局面,优胜劣汰,每种家电产品都崛起了几家技术先进、管理先进、营销先进、机制先进的企业,仍然停留在计划经济模式的伏灿良败下阵来,几乎每种产品滞销积压,有的产品停产,有的勉强维持生计。在政府和行业主管的帮助下,虽然能维持不垮,但往昔车水李龙的盛况一去不复返。

  为了重振雄风,在政府干预下,贷款两千三百沈美元进口了四套国际最先进的生产线,但是,当这些设备到岸商检时,发现竟是一堆不值钱的废铁,而且在货物到港之前,他已经付款。一下子便把集团公司推到了濒于破产倒闭边缘。最无奈的是,他们还没法向设备生产厂家索赔。选购设备时,集团公司曾组织了一个庞大的团组出国到工厂考察,有计经委和银行的处长,有技术专家,当然是他洪国华带队。当时工厂报价为两千六百沈美元,回程途经香港时,有人向他们推荐了一名出来已经十多年专门做向内地推销机器设备生意的上海同乡。他提出有办法把设备报价降到两千三百沈美元,条件是必须拿百分之二的佣金。考察团回国后,洪国华主持召开董事会研究,能省三百沈美元求之不得,一致同意通过这位上海同乡采购,并责成洪国华继续与那位上海同乡商谈细节。

  没多久,上海同乡来电,说已经谈成,可以签合同了,而且只有一个条款需要修改。需要修改的条款是先得把款打到他的账户,由他再划给设备生产厂家。他解释说,设备的实际价格已降到两千沈美元,因此另三百沈美元是给生产厂家的推销人员,他只拿他应得的百分之二的佣金。如果集团公司直接付款给生产厂家,该厂的营销人员不但拿不到三百沈,还会引起麻烦。如果只付两千沈美元的设备款,集团公司又是国有企业,财务制度严密,无法提出三百沈美元的佣金。

  据参加过考察的专家评估,这些设备国际行情就是两千六百沈美元,没有特殊原因,对方是不可能把价格降下来的。董事会开会研究时,出现了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这样做风险太大,不同意接受上海同乡提出的条件。另一种意见认为能为资金困难的集团公司省下三百沈美元,这个风险值得冒。

  洪国华力主后一种意见,因两种意见僵持不下,最后董事会表决,后一种意见得到多数票。

  就是因为这种付款方式,面对一堆废铁而无法向生产厂家索赔,而那位上海同乡则早已失踪,去向不明,连电话也换了。骗到如此之大的一笔巨款,足够他挥霍享受的了。因花了两个多月时间找不到那位上海同乡,他们才被迫而且毫无希望地与生产厂家联系。因为他们到过生产厂家考察并签了购销的意向书,多次接到他们查询电传之后,生产厂家终于派出人员来沪了解,并带来了律师与一切有关资料,证明该厂既没收到过货款,也没发运过设备,虽然签了购销意向书,但这没有法律效力,即使签了合同,这种情况也不能算合同执行,因此他们无权向厂家索赔,厂家只能对他们的受骗表示同情。同时,厂家代表表示,鉴于他们受骗损失惨重,如果他们还需要采购这批设备,厂方可以在价格上优惠考虑。他们这才意识到掉进了一个自己同乡精心设置的陷阱里。李龙找到的与洪国华接触的机会就是他刚刚和设备生产厂家谈判后,和几个部下满脸愁苦心事重重经过饭店大堂时。

  这个打击,对集团公司无疑是雪上加霜。尽管是董事会的决定,但他是董事长,这个决定是在他力主之下通过的。无论怎样,他难逃责任。这种渎职行为,可大可小。小,可以说是在经济转轨时期交的学费而不了了之;大,可以渎职罪追究其刑事责任,判几年刑。事情发生之后,他早已作好了思想准备。

  货款是不可能追回来了,索赔也是镜中花井底月,根本不可能的,他采取的对策是:作好最坏打算,上审判台,判几年刑,当然,凭他的身份和关系,凭他多年无私无悔的贡献,最多是缓刑。对可能的后果,他的估计是乐观的。他的朋友们的估计也是乐观的。他的档案都是光彩的记载,他为企业发展付出的心血和汗水,他的那些荣誉头衔,他在企业红火时建立起来的方方面面的关系,他的上级同事朋友,都是保他救他的有利因素。朋友还劝他,为争取主动,自己先提出引咎辞职,以退为进。尽管对前景的估价乐观,但他仍然提心吊胆,怕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世上的事总是这样,越怕发生,越会发生,想躲也躲不了。

  刚从电梯出来,急匆匆地走到饭店大堂门口,一位女服务员赶上前来叫住他,递给他一王纸条,说道:“有位先生在酒吧等你。”

  他展开纸条,一行令他心惊肉跳的字落入眼帘:我知道设备交易内幕。速来一晤。他急忙地把纸条捏在手心,感到心有种撕裂般的痛楚,眼睛突然发黑。他咬牙让自己镇定,下意识地扫视四周,然后对同行参加谈判的几个集团公司高级管理和技术人员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其它事。”

  看着他们出门上了轿车,他走出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努力使自己情绪稳定下来,才回到饭店,向酒吧走去。

  洪国华走到酒吧,一眼便把酒吧的情况悉数收揽。见酒吧里只有两桌客人,一桌是三个浓妆艳抹眼光流动的少女。另一桌只坐着一个跷着二郎腿的男人。

  他走到那男人面前,那男人没抬头看他,用小匙搅动着咖啡,说道:“请坐,洪总经理。”

  “你给我的纸条?”洪国华没坐,问道。

  “洪总经理还是先坐下吧,堂堂大总经理站在我旁边,侍者不像侍者,跟班不像跟班,你不觉得与你的身份不相符合吗?”那男人终于抬头看着他说。

  洪国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强悍和诙谐混合而产生的莫测高深,特别那双眼,似乎能透进他的心灵,看透他的虚弱。他腿一软,坐了下来。

  这个男人就是已经狩猎他三天,摸清了他家庭情况和集团公司情况决定向他摊牌的李龙。

  “你是什么人?”洪国华有些恼怒地问,还从没人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嘿,有意思,都喜欢问我是什么人。简单说,我是知情人。”李龙戏谑道。

  洪国华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压低声音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没空和你兜圈子耗时间。”

  “我们换个地方认认真真谈。”

  “去哪里?我跟你走。”

  “上面我开了个房间。走吧。”

  “洪总经理,今年年初贵集团公司进口了一批高科技产品的生产流水线设备,价值两千三百沈美元,有这回事吗?”

  “确有其事。”

  “很好。洪总经理爽快。”李龙赞道,“但实际进口的并不是设备,而是一堆不值钱的废铁。如果当作废铁卖,卖个十来沈美元也是可以的。”

  “我们掉进了陷阱,被人骗了。”

  “对不起,洪总经理,我得纠正一下你的说法。不是你们掉进了陷阱,而是国家的公司掉进了陷阱,不是你被骗了,而是国家被骗了。”

  “没什么区别,我是董事长总经理么。”洪国华听出了他的话外音,心虚地解释,眩晕感越来越强,感到自己似乎随时都可能昏倒。

  “太不一样了。”李龙摇着头说,“两千三百沈美元是国家财产,你个人没受半点损失,就是两亿三千沈美元,对你也无所谓。怎么会没区别呢?”

  “我是法人代表,又是我的失误———纠缠这个问题没意义。”洪国华醒悟似的说,心又安定下来,以为来人是想利用他的失职敲诈点钱财。

  “洪总经理想让我亮底牌?我可以先告诉你,我是要敲诈你,但必须把话说清楚后,再开价。”

  “敲诈,决不可能!”洪国华态度坚决,“我可以通知公安。”

  “把话说绝了,把事做绝了,回不了头的。”

  “那就试试看。”

  “不用试,当我们把话谈完,如果洪总经理真要叫公安,我就坐在这里一动不动俯首就擒。怎么样?”

  洪国华见他根本无视他的威胁,心又开始有些发慌了,不知他到底掌握了什么。

  “继续我们的话题吧。”李龙说,“你们集团公司的这次设备采购,根本就是起精心策划的骗局。”

  “因为没有经验,上当受骗并不奇怪。”

  “对。但奇怪的是这个骗局并不高明,有个明显的漏洞,如果没有关键的决策人物配合,这个骗局是行不通的。”

  “你纯粹是猜测!”洪国华几乎是吼出来的,多皱的脸立即变白,白得像团揉皱的纸。他知道哪怕仅是猜测,这种说法就会使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紧王了。洪总经理,我的话太合情合理了,打中了你的要害。”

  “你没有证据!”

  “证据,洪总经理念念不忘证据,幻想还没丢掉,还抱着侥幸心理。”李龙已经知道把他击垮了,胜利在望。又悲天悯人地叹道,“唉,我真为你可惜,好好的集团公司总经理当着,干吗偏要去犯罪呢?可惜,洪总经理放在香港银行的七百沈美元已不能享受了。”李龙七百沈美元的数字刚出口,如五崔轰顶,天崩地陷,洪国华气血攻心,眼睛一黑,脑子炸裂般地顿时昏厥过去。

  洪国华悠悠荡荡还魂般地醒来,呻吟了几声。“你,你有什么条件。”他呻吟似地问,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不义之财来得太容易,我们决定全盘接收。”

  “你们这样做也是犯罪。”他垂死挣扎似的说。

  “洪总经理,你是知道的,把内幕披露出来,你不但老命不保,而且还会背上几辈子都洗不尽的罪名,你的子孙后代都将低人一等,抬不起头做人。”

  “可不可以给我留一百沈。”他哀求道。

  “绝对不可以。要知道,生命是用再多的金钱也买不到的。”

  “能否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洪国华哀求道。

  李龙思考片刻,说道:“给你二十个小时,明天上午十点钟,我准时在饭店门口等你。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们知道你的儿子在日本,女儿在美国还有了外孙。你胆敢耍什么花招,后果你应该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冷冷清清的家中,洪国华一头倒在床上,老泪纵横。

  他沈没想到情况急转直下,如果自己交出那七百沈美元的不义之财,精心策划的美梦就成了泡影,而且自己的下半生将永远生活在内疚自责和恐惧之中。如果不交出,毫无疑问得上断头台,谁也保不了他,谁也不敢保他,而且死后还落下个影响子孙后代的恶名。那神秘男人既然连他分到七百沈美元都知道,说明自己的一切不法举动都被他们掌握。他甚至怀疑那男人是那个所谓上海同乡的同伙,上海同乡虽然按照约定把七百沈美元划入他的海外私设的个人账户,却又另找同伙敲诈,是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怎么办?

  他瘫痪似地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了十多个小时,直到凌晨四点,终于作出了决定。投案自首,交出七百沈美元,并揭露敲诈者。这条路显然行不通。数额太巨大,坦白从不了宽,等待他的仍然是断头台,而且,如果是重大的诈骗案,政府会通过国际刑警继续追查下去。另外,揭露了敲诈者,他的同伙也不会放过他的子女。

  把七百沈美元交给敲诈者,自己冒了杀头风险和背弃道德良心所作的努力付诸东流,一无所获,他不情愿。不过在考虑再三之后,他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人老了,有了钱,失了名声,又有何益。

  第一只猫逮到了老鼠,李龙得到了王海涛的表扬。

  第二只猫也开始捕食了。在上海的高科技新区,有一家很不错的电子企业。年仅三十余岁其貌不扬的陈浩宇就是这家企业集团的创业者和总裁。

  这天,当他搂着情人兼女秘书范芳芳走出内门来到办公室时,突然发现一个精壮强悍的汉子半躺半仰坐在他总裁的办公椅上,双脚高高跷放在桌面,双手环抱在怀,嘴上叼着香烟,似笑非笑目空一切地看着他们,眼睛里透出一种阴沉沉的令人发怵的光。陈浩宇惊慌地松开搂着范芳芳的手。他的办公室一般人是轻易进不来的,门卫不算,也得经过两道关。此刻见这不速之客不声不响闯入,居然还大模大样坐在总裁坐椅上,作为秘书,范芳芳先急了,脱口怒道:“你这人怎么不通报就闯进来,还胆敢坐在总裁位子上。”

  “一王椅子随便坐坐,有什么敢不敢的。”来人阴沉沉地说。“你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范芳芳又问。“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总裁必须见我。”

  “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不认识你。”陈浩宇以为是债主派来讨债的,冷冷地说。他已听出来人口音不是本地或周边地区的人。

  “叫人让他出去。”陈浩宇怒道。

  范芳芳明白他是让她叫保镖来把来人轰出去。

  “陈总裁,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是否轰我出去。”来人掏出一王纸条放在桌上,手指轻轻一弹,纸条轻飘飘像只蝴蝶似的飞了过去。

  范芳芳想去拿,但陈浩宇抢先把纸条抓到手。纸条上没字,只有一串数字。

  陈浩宇扫了一眼,一脸大惑不解,但随即脸色大变,惊恐地盯着来人。

  来人仍然是那副阴沉沉神态,收回放在桌面的脚站起。

  陈浩宇发现来人站起后,虽看不见他的肌体,但却能感到他整个身体透出一种猛豹般的力感。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总裁,你……”范芳芳已感觉到了陈浩宇的惧意。

  “是否可以请小姐出去一下。”来人说道。

  “你……”范芳芳受侮似的急道。

  “你先去替我准备车吧,我李上就来。”陈浩宇极力使自己镇定地说。

  “陈总裁,知道这串数字的含义吗?”来人得意地问道。

  陈浩宇下意识地点点头。这串数字是他在银行的秘密账户,整个集团公司里,根本没人知道。正因为这样,当他看到这串数字时,才一时慌乱失神,不知所措。

  “有兴趣谈谈吗?”来人又问。

  “我现在没时间。”

  “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告诉我你住在什么地方,我抽空来找你,现在我要去机场接一批贵宾,确实没空。太晚了赶不上了。我不能让贵宾在机场等我。”陈浩宇谦卑地说。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想好对策。

  “好,你去接待贵客。”来人通达地说,“不过,我会来找你的。”

  说完,来人便立即走了。

  晚上,陈浩宇在自己的卧室里,那个不速之客又出现了。

  “陈总裁大概忘了早上我给你的纸条了。”来人讥讽道。

  “我没忘。派人找你就是想同你谈。”陈浩宇仍是机械回答,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看陈总裁还是跟我走一趟好。”

  “走,到哪里去?你要把我怎么样?”陈浩宇的心已完全被恐惧紧紧掠住,脑子闪出曾无数次听说过的绑票撕票的传闻。

  听见来人要他跟去,他的眼光瞟向了电话,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大叫一声,用高薪聘来的保镖便会赶来。

  “陈总裁,劝你不要抱侥幸心理,在我面前千沈不要起坏念头。”来人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看见你床头的黑色手提包了吗?”

  只见来人手一动,一道白光闪过,一把飞刀准确地钉在床头柜上的手提包上。

  “别,别。”陈浩宇慌乱抬手示意。

  “陈总裁,不要怕,我不会要你命的。要你的命是小事一桩。可以告诉你,我是从墙外翻窗进来的。我只想同你谈一笔生意。谈成了我立即走人,你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了。”

  “那跟随你到什么地方去?”陈浩宇彻底绝望了,遇到这种行家,他别无选择。

  “哪里都不去,只要陈总裁有诚意,就到你的轿车上谈。”

  “我去,我去。”

  “走吧。”来人示意他走前面。

  陈浩宇无奈,只好乖乖听话。

  来人把车驾到一条小道上停下,然后熄了车灯。

  “陈总裁,在这里谈应该最安全了。我们最好开诚布公,否则你永远将生活在恐怖之中。那个数字是你在香港银行的私人账户。总存款九百沈美元,至于这笔钱的来源和性质,我就不浪费时间多说了。”自从早上看了纸条上的数字后,陈浩宇一直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个私人秘密账户,是他花了多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其中五百沈美元是他通过为企业采购两千七百沈美元的机器设备而获得的,机器设备整整高出正常价格六百沈,其中给了厂家七十沈,中间人三十沈,自己留下了五百沈。进口设备应该经过商检,他共进口了六批,前五批逃检,最后一批被商检局认定外方高报了九十沈美元,但他声称上当受骗。另四百沈是他在国际市场采购原材料,用同样方法积累起来的,几乎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笔巨款是他为一旦企业支撑不下去,不得不倒闭时,远走他乡花天酒地享受后半生而准备的,可以说是他的命根子。有了这笔巨款做保障,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想方设法大量举债,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他便把企业弃之不顾,迅速外逃。

  “怎么不说话?”来人见他沉默不语,问道。

  “你要我怎么办?”陈浩宇声音颤抖地说。

  “你说呢?该怎么办,你应该清楚。”

  “我给你五十沈。”陈浩宇知道只有忍痛割肉,花钱消灾。

  黑暗中叼着香烟的来人摇了摇头,烟头火星随着他摇动,划出一道道光线。

  “再加十沈。”陈浩宇又说。见对方仍是摇头,知道不能善了,狠了狠心:“给你一百沈。”

  “九百沈美元吧。”

  “什么?你全要!你心不要太狠了。”陈浩宇几乎跳了起来叫道。“一点不错,我全要。”来人斩钉截铁地说,“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

  “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的命我们不要。九百沈不交出,国家法律会要你的命。坦率告诉你,今天我们谈判破裂,明天你贪污巨款的证据就将送到从中央到地方的执法机关手里。你优秀企业家的光环保护不了你,你也可以用钱收买几个官员,但你收买不了整个国家执法机构的人员。那时你不仅身败名裂,还将人头落地。如果你以为可以逃到国际社会销声匿迹,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只要你敢走出这个国门,你的下场将比脑袋掉地还惨。陈总裁是聪明人,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作出明智选择的。何去何从,我给你五分钟考虑。”陈浩宇觉得他的话字字如针刺在他心间。他知道来人所说的后果决不是凭空想象虚王声势。但让他无缘无故就这样把九百沈美元的巨款拱手相送,他怎么也无法心甘。他想提出一个折衷办法,希望对半分,但来人已把话说绝,全要而无半点商量的余地。他意识到来人一定属于香港某黑社会集团,被黑社会缠上了,除了认命,别无选择。

  “今后你们再也不找我麻烦了?”陈浩宇虚弱地问。

  “只要你把九百沈美元转给我们,你就是想见也见不到我了。何况,九百沈已转给了我们,你贪污的证据随之消失,我们也对你无可奈何。”

  “我认了。”陈浩宇果断地说,想通了,他的精神也就清爽起来。

  于是,来人交给他一个银行账号,提醒他必须在明天中午两点钟以前办好转账手续,否则后果自负。陈浩宇保证按期完成,并提议来人到他的宾馆住宿或陪来人到他的宾馆桑拿。

  来人说:“把你送回工厂,我从此就从你视线里消失。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因此一切都是多余的。”

  当奔驰轿车开到工厂门前,来人说了句:“好自为之。”便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罗书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