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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都市之商道沉浮

  艰难创业路

  内容简介

  我是一个无奈的下海创业者,因为受一个本来与自己无关的经济案件的牵连被押进了看守所,在那里我经历了非常的人生、很特别的生活。但我还是勇敢地面对现实,在那种环境下我度日如年,几个月后,最终以坚忍不拔的毅力走了出来。回到了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出来之后,又在面对各种压力下,处理摆在面前的问题,还债、打官司、原来被迫中断的业务等等。回忆过去,我的人生是很坎坷的,我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小就吃尽了苦头,在小学和中学时代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上大学时却因生病休学差点毕不了业。我经历了苦涩的初恋,婚姻的破裂,工作和事业上的多变,后来又被迫下海,在沉浮中创业,做服装加工,出口贸易、中介等。最后经过努力奋斗,终于战胜了困难,解决了所面临的问题,也看到了未来成功的希望……

  在北方一城市的看守所里,转角处一间阴暗的房间里住着六个人,我是其中之一。

  “华向阳,你收拾一下东西,出来!” 管教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站在铁门外喊道。

  “到。”我从铺板上立即站起来走到门口。

  我以为我要被释放了,也就没有向管教询问,低头跟着他在通道里走。我的同案犯时中也从三所被叫了出来,他一见到我就面带苦笑,脸色有些灰暗。在更衣室里,我们俩有了短暂的交流机会。

  他轻声地问:“你能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吗?你不要再瞒着我了。我相信我们是没事的。”

  我也很肯定地告诉他:“我们没事。我告诉你的都是真的,你放心吧。”

  我相信我们是无罪的,但有些事是不该他让知道的,省得他又心事重重。

  “不要讲话。”管教严厉地说。

  我们俩换好了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就又跟着管教走出了北京看守所门外的接待处。那里有两个外地的便衣刑警正在那儿等着我们出来。我们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要把我们押解到原告工厂的所在地—江南,但是,具体的是要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时中急了,大声说道:“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地方保护主义。”

  “你嚷嚷什么,到了那里一切会查清楚的。”刑警们讲话声音不高,也不像管教那么严厉了。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心里却憋着一肚子火,我相信自己的脸在此时此刻肯定也很难看,冷酷得像冰霜一般。手铐又给我们带上了,他们把我们推上了等在看守所高高的大门外的汽车上。

  面包车在北京宽畅的公路上奔驰着。我依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们的家属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衣物。时中,你爱人给你带了一大包吃的和穿的,还给你带了很多营养品和平时吃的药。”一个胡警官对我们说。看来他是一个领导。“我们无怨无仇的,请你们要理解。你们现在涉嫌犯罪,不论结果如何,必须要服从我们的安排。有没有罪,到时候会查清楚的。”

  “我们是无罪的,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时中还在那里辩解着。

  “我刚才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他扭头拿出时中的家人为他准备的东西,对时中说,也是对大家说:“渴不渴?来吧,喝点饮料,这里还有水果。华向阳,你要不要?”他顺便递给我一个苹果。

  “谢谢,我不吃。”这是我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也没有接过他递给我的苹果。

  他们都在吃着喝着,时中也在吃。我看着他们吃渴,一点食欲也没有,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事。

  在四天前,我正在办公室里与原告工厂的老总联系国外的客人,力争那笔皮装生意因国外客人没有付款有一个结论,那个工厂的老总出去了一会儿,公安人员就突然冲进了我的办公室,将我和时中强行带走。在北京看守所临时扣押了4天。我的其他生意也全部中断了,又没有办法交代家人、朋友和客人。不知道他们将怎么处理我的生意,也不知道我的家里人怎么样了。我把事情想得非常糟糕,这次我的损失肯定将会很大的,甚至是相当地惨重。

  汽车急速地向前行驶着,我的心反而变得越来越平静,想法也越来越趋于现实。面对眼前发生的这件意想不到的事,也只好认命了。此时此刻我需要冷静才是。

  中午,他们停车下来吃饭,我拒绝吃饭。满桌的鱼肉,竟然没有引起我的食欲。时中倒是很想得开,坐下来就与他们一起大吃起来。

  “向阳,来来来,吃些饭吧,饿着肚子就划不来了。”他还来劝我。

  我没有吃,也没有喝,尽管嘴唇已经有些干燥了,但肚子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饥饿。

  车又启动了,吃饱了肚子的他们,一面讨论菜的味道,菜量多少,一面又开始流露出成功的喜悦,江南的方言让我听起来很费劲。我们已经上了京沪高速公路。我依然思考着我们的处境,回味我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们到底是否触及了法律而犯罪呢?到底他们要关我们多久?

  “叮铃,叮铃,叮铃…..”另一个警官掏出手机,“喂,你是谁?噢,有什么事你就讲吧。押解他们去我们那里是我们的事。不行,现在不能和他们讲话,这是纪律。那,我问一下。”他转过头来问我:“你家里人问你请不请律师?”

  我坚决地回答:“请。”

  警官转告了我的家人,电话就挂上了。

  我要请律师,要用法律手段来证明我们的罪刑是不存在的。到底是谁来的电话呢?是我的女友程爱真还是我的朋友们呢?我真应该恳请警官们让我对家里人交代一下,否则,我生意上的损失将会更大。可是我不想向他们表现出我的不安和焦虑,就没有和他们说。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般地向南方急驶,我们不知道他们要将把我们送到哪里。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迎面来的汽车大灯晃来晃去,两个司机轮流驾驶着,车速一直没有慢下来。警官们有的已经在闭眼睡觉,但是,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一点睡意,看着外面的灯光,心里产生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一种恐惧感也不知不觉地袭上心来,随即又有一个强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的身体和内心世界,别人能走过来,我也同样也能够走过来,在北京号子里我看到了打人是什么样子,不过那是在北京,要是在另外一个小城市,我必须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尤其是号子里的挑战。我的一生都一直追求着比较高的道德标准,后来听人讲了一些关于号子里的情况,这次我要亲身体验一下了,对我来讲,这是非常严峻的考验。另外,我还要面对公安机关的审查,虽然我不清楚我们将如何,但我一直坚信不疑,我们的事应该能够解释清楚的。

  我回过头看了看时中,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零乱,脸上缺少了往日的光泽,以前他那好说的嘴也闭得严严的。这回要让他受苦了,因为我清楚,他的年龄较大,而且身体又有多种疾病,恐怕他难以承受,尽管他曾经信誓旦旦地讲过他自己是多么地能受苦,不怕风险,但是,这次我觉得他肯定会坚持不住的。我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更不希望时中跟着受苦,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处处照顾他,只要我能去吃苦的绝不让他去。

  我们的事是这样的,同年我有一个外商客户要订购一批皮装,信用方面有些风险,即带有客人检验证书的签字要与客人在开证银行的留底一致的条款。我个人认为做是可以做的,只不过要认真对待每一个环节,不能带有任何的随意性,要考虑到风险性来自何方。时中提到有一家工厂说可以做,就是原告的工厂,外商的条件也全部接受。就这样我们公司与工厂签订了佣金合同,工厂直接与外商签订了定购合同。生意做完了,但工厂的钱却没有拿回来,原因就是客人检验证上的签字与开证行的留底不符,造成开证行拒付。我建议他们要求船运公司将货退回,可是船运公司将货物释放给了外商,因此造成外商持货,货款迟迟不回。工厂认为是我们与外商合伙诈骗,于是就报了案,并将我们俩拘捕要押解到江南。我认为我们是无罪的,出事之后,我们也在积极为工厂与外商联系,试图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国际长途电话费我都花了不少。就在我们被抓的头一个小时,我还和原告工厂的老总商量此事,并给外商通了长途电话,老总声称脖子有些酸痛,就先出去求医。一会儿,就冲进来警察,不让我们申辩,就把我们送进了班房。所以,我心里很不舒服,被人愚弄的怒火一直无法平息。另外,我们的法律也非常值得探讨,因为我们公司只是作为一个中间人。出了事,就不分青红皂白要求我们负刑事责任,我们认为这是不对的。

  汽车嘎然停在一家饭店门前。

  “下来,我们吃晚饭。”警官们把我们推下车,那个长脸警长对看着我们的两个警官说:

  “吃饭时给他们的手铐打开。”

  这回我也吃了饭,为了我将要去受苦,我就不能不吃饭了。我们与警官们一起坐在一个大圆桌边,他们要了几个菜,要了水饺和米饭。山东的饭馆,菜量很大,菜是大盘子,比北京的要大几号,我跑过这么多的地方,还没有遇到这么大菜量的地方。我平时饭量就小,所以就没有像他们那样狼吞虎咽地吃饭。

  “来,多吃一些,再不吃,恐怕就吃不上了。”胡警官为我挟了好几回菜。

  “谢谢。”我简单地答谢。

  “事归事,饭还是得吃的呀。”他又说。

  我埋头吃我的饭,心里突然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很快我又警觉起来,咳,不管怎样讲他们是警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换上他也许还没有我的精神头大呢!

  “再喝些茶水。”他依然是那么和蔼,并且自己亲自给我倒茶。

  “谢谢。”我还是这样平静地回答他。

  时中一口气吃了好几碗米饭,好像他清楚在号子里将再也没有这样的东西吃似的。我们只是吃饭,没有再说过有关案情的话。

  夜已经很深了,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了,路上没有了行人和车辆,在不太宽的柏油公路上,只听见我们汽车的轰鸣声,车里每个人都在打盹,我还是睁着眼,思绪一直没有停顿。

  在大灯的晃动中,我看到我们已经到了江南的X市,但周围一片漆黑,无法辨认城市的容貌。我过去走到哪里出差,总是要了解城市地处什么位置,所以,对我去过的城市的地理位置了解得非常清楚,然而这一次,我不得不承认我对这个小城市了解得太少了,不知道它处在什么位置上,只知道它地处长江以南。

  天刚刚朦朦亮,我们就顺利地到达了该市的公安局。

  我们被带到他们的办公室,这是一个简陋的普通的办公室,虽然有些零乱,但总体来讲还算过得去,墙上悬挂着好几面锦旗,上面都写着或绣着“人民警察”,“他们是可以信赖的管家人”等等。

  他们搬下行李,我才发现我办公室里的东西竟然有好几大包。这么多东西都给搬过来了,我的公司和办公室怎么样了?我为了面子,没有问这个问题。我只是看着这些东西,想从中发现他们到底抄了哪些东西。

  “坐下吧。”胡警官非常客气地说。他又对其他的警官讲:“你们也累了,赶紧收拾一下回去休息,我们俩个把他们送过去。”他又转向我:“这个包是你的,你的女朋友给准备的,还有四百元钱。把衣服拿出来,换一换,多穿一些,十一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另外到里面,恐怕还要麻烦一些。”详细的话他没有多讲,好像暗含着什么内容。在北京,我至少没有被打和有什么对我不礼貌的行为。这里的号子肯定与北京不同。

  “你们再吃些东西吧,等天再亮一下,我们再送你们过去。”他顺手递给我一听八宝粥,是时中他爱人准备给时中的,“不吃,就吃不上了。”

  “号子里与北京一样吗?”我试图问一些关于号子里的情况,以便我心里有所准备,毕竟我们首先要过的第一关就是号子里的关。同时我打开了一听八宝粥。

  “不一样,这里可就不吃馒头了。”他回避什么似地回答。

  “我希望你们能公正地处理我们的问题。”我感到在这个小地方,唯一能够要求的就是我们能够得到公正地处理,而不是受到地方保护主义的骚扰。

  “这一点,你们可以尽可能放心。”他回答。

  我虽然不相信什么,但是有他们这么客气的回答,心里仿佛也踏实了许多。

  时中多穿了几件衣服,又吃了许多。我的脸冷酷而平静,而他,我却感到他的内心有点发抖,脸色还是那么地灰暗。

  “我能上一下厕所吗?我要大便。”我知道,到了号子里,想要大便是很难开口的事,现在都处理干净,就省得在里面添麻烦。

  “可以,我带你去。”是胡警官带我向侧所去的。

  戴着手铐,我解裤子有些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