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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都市之商道沉浮

  我又被提审了,看来这个年一过,我的希望就来了。我所说的希望是我有机会对公检法部门进一步阐述我的观点,解释事实。又是检察院的提审。还是那个检察官。

  “华向阳,今天我们是正式提审。希望你要如实地谈谈你的情况。”他说。书记员作笔录。

  “是的。”我还是这样说。

  “你再谈一下案子的经过吧。”

  我又从开始讲起我是怎样介绍这笔业务的,是怎样形成了目前这种情况的,我们又是怎样被逮捕的等等,我像背诵文章似的,因为我总是讲这件事的经过,都说了多少次了。

  “你在公安部门的笔录中说要承担责任,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检察官到是一针见血。

  “我首先是同原告工厂签订过佣金协议书,在那里面明确规定了,信用证上的内容如果与合同还有什么不符的,我公司要承担责任,事实上不是这方面的不符。我在对公安局的笔录上,他们也是说客人检验证书上的签字与合同上的不符,我说是基本一致,如果说是由于这个签字的不符,我可以承担全部责任。但是事实上不符的原因是由于客人检验证书的签字与银行的留底不符。”我辩解道。

  “那么你看看这个传真,是不是就证明你同客人一起诈骗。”检察官递给我一张传真。

  我看了看,心里确实咯噔一下,我怎么会写这样的传真呢。内容就是我曾经跟客人讨论过有关空运情况下,客人检验证书如果出问题,货就可以提走的说法。

  “这是你写的传真吗?”检察官看到我的脸色有了些变化就严肃地说。

  “是的。”我没有回避地回答。

  “这不就是说明你建议客人应该怎样做,不就是伙同他诈骗吗?”

  “不是的,我记不清楚是在什么情况下写的这个传真,但是我敢肯定不是针对原告工厂的。”我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有点打鼓。

  “你同原告工厂谈过使用空运了吗?”

  “没有,一直是谈海运。”

  “上面写的数量是同原告工厂的一样的吗?”

  “不是,原告工厂是三千件,而我写的是六千件。”我回答。

  “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检察官非常简单利索。

  我心里忐忑不安地回到号子里,对我的这个传真我想了很多,但是最终我坚信我是没有罪的,单凭这个传真不能说明我同客人合伙诈骗。我写下了这件事,反复用法律解释这个问题,并且希望律师来的时候我可以咨询他。

  我赶紧给爱真写了回信:

  爱真,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我非常激动,你知道吗?我觉得根本不会收到你的信了似的,这么长的时间了,我手里没有钱,但这样也能锻炼我吃苦耐劳的性格,使我知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会怎样去做。钱,我已经收到一笔,就是你写错地址的三百元,请放心。我现在的情况是接到了检察院的法律委托书,意味着能让律师来看我的材料,因为我想了解我的案子的真正的证据是什么。并且我还有很多的法律问题要向律师咨询。所以律师来就是非常重要的事。我想听听律师的意见。

  看到你和孩子过得还好,我就放心了,在里面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你们,对你和儿子的思念使我自己不能自拔,我爱你,一直到永远。如果可以的话,将孩子和你的照片寄给我,我将永远带在身边,我想我的孩子,非常想知道他长多高了,很想看到他的笑脸。我给另一个孩子写信的情况,我知道了,也许不给孩子看,可能是件好事,希望他能够学习好,没有其他的顾虑和烦恼。书买到后就及时寄给我吧。

  此致

  祝你和孩子都好!

  爱你的向阳

  我把信交给了钟管教,请他代寄出去。钟管教看了看信,没有说什么。

  我的大帐上有钱了,所以在开大帐时我自己开了菜牌子和方便面,还为号子里开了一袋手纸和牙膏。我把菜牌子交给老赵,但老赵不要,我只好自己留下,将日用品交给了老赵。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我要想能够很随便地使用这些日用品,自己就要开一些,这样才不被别人另眼看待。另外,老赵虽然又管号子了,但他并不积极地买这些日用品,何为和他们又把着不给别人用,或者不是很痛快地让别人用,老赵的做法我是很不赞同的。

  宫小进在过年之后,家里来人给了他几十元钱,他都买了菜牌子,而且都放在我这里,等于我们俩合伙。何为和以为是我不跟他们合伙了,就对我也产生了意见,但是我对他的确是好的,我是他的朋友,就永远是朋友,除非他有意伤害了我。

  一天早上,外劳突然打开小窗口,问我们买不买茶鸡蛋,我问宫小进和老赵要不要买,他们都说不要买了。这时魏小国突然走到我的面前:“北京人,向你借几张菜牌子。”

  “我不能借。”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这样说。

  “借几张菜牌子有什么了不起。”他自己说到。

  我没有说话,我不认识你是谁,怎么可能随意借给你菜牌子呢!如果是何为和借,我相信他的,同他又是好朋友,就没有什么,但是何为和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在那里找自己的菜牌子,后来他找到了,他们四个人又买了茶鸡蛋。可是何为和就开始在号子里大讲特讲一番,好像是我有愧于他,在我没有钱的时候是他照顾了我,现在我有钱了就不跟他合伙了。其实我不是那种算计钱的人,从来没有在钱上跟别人斤斤计较,我想何为和也是应该了解这一点的。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要向他说明我自己的观点的,不能因为这件事使我们之间产生隔阂。

  开风的时候,我私下对何为和说:“何为和,如果是你借菜牌子我就给你了,而且我给你菜牌子,你也不要呀。”

  “北京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同我合伙。”何为和说出了这样的话。

  “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还是想我这样做比较合适,你说不是吗?”我反问他,实际上我要告诉他,那么多的人同他合伙,吃他的还在背地里骂他,怎么能够合伙呢。难道他自己没有一点的感觉吗?

  何为和没有说话。现在看来何为和在号子里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从老赵的想法就已经看出了一二。老赵向钟管教说了何为和在号子里骂人,拉帮结伙等等,而且比较严重的就是老赵自那次同何为和吵过后,就是对钟管教说,在号子里,有何为和在,他就走,他在,何为和就得走的说法。这样就比较严重了。

  这天夜里,看守所突然地送人,魏小国被送走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年前就说他们在号子就是几天的事,没有想到一下子拖了这么久,他还正在托人能不能搞外劳呢。他的梦彻底地破灭了,非常狼狈地走了,大帐上没有了钱,连他自己带来的打菜盆都忘了拿。

  我是庆幸这样的小混混走了,后来他是给我留下了一点好印象,可惜我们没有什么深交。

  何为和开始感觉对他不是太妙,因为他们四人中,能够有点儿折腾的就是魏小国,他突然地走了,少了一个帮助他捣乱的人,周小露和刘大民是不可能有什么太大作为的。整个号子里都在看着事态的发展。周小露家里送了双新的胶鞋,何为和就与他换着穿,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老赵把这个事告诉了钟管教,因此一场大战又开始了。刘大民他没有过多的做什么,因为他自己毕竟是戴镣的,不能闹出很大的问题。但是何为和与周小露俩人却当仁不让,在号子里大吵大闹起来。也许这就是老赵的一招,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向钟管教要求调走何为和。

  第二天,我们都估计钟管教要动真的了。我在和何为和下象棋时对何为和偷偷地说:“咱们都是朋友,这是我的家里的地址,以后我们出去后可以保持联系。我估计你今天肯定要走了。”

  何为和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我的地址仔细地夹在他的一本书里,然后他就开始默默地收拾他的东西。大铁门开了,钟管教站在门前。

  “何雷,调号子。”

  “是。”何为和早有了思想上的准备,就等待这个命令了。

  他给调走了,但是没有再调回到一号,而是调到了另外一个管教的号子里。他的父亲同看守所的管教关系是很好的,大家既不想得罪他什么,又对他的做法产生很大的厌烦感,管教也是如此。

  钟管教把周小露也叫了出去。等周小露回来时,他也开始准备东西,调到一号去了。我们都知道是他自己要求的,因为没有了何为和,他也害怕号子里的宫小进和大仙打他,话说回来,他再呆下去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可是钟管教坚持让他向何为和要回来他自己的新鞋。我们后来估计周小露全部都说了,说了对何为和的不满,他这个人是会这样做的。

  一会儿,小窗口又打开了,钟管教叫我,我赶紧到小窗口前,钟管教问我:“这双皮鞋是你的吗?”

  “是,啊,是我给丁小丁的。”我不知道怎么才好。

  “是你的就是你的。”他就把皮鞋扔了进来。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老赵也许是出于对我的关心,让钟管教跟丁小丁去要的,从我的内心来讲,我现在没有鞋穿,有一双皮鞋是多么的重要,但是我是给丁小丁的,所以我又觉得十分不好,不要以为我这个人不懂事理。老赵啊,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的难题。希望丁小丁不会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