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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都市之商道沉浮

  节日过去了,漫长的节日对我们来说又是等待。律师费收到了,我委托钟管教通知一下张律师来拿律师费,钟管教一会儿过来对我说张律师在后天过来拿。

  老赵又一次被提审,回来后,他又告诉了我有关公安局方面怎样对待我的事。他说,他们是这样解释的,我的案子还要从零开始,这本身不是一个案子的问题,而是谁坐牢的问题。我要是被释放,就会让胡警官坐牢,原因就是我的损失巨大,他们支付不起。我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不会告他们的,除非把我搞得太惨。通过这一点我也能看出,我自己的事是非常清楚的,他们越是担心我会告他们,就说明我的问题是没有什么的。愿意查我的其他事,去查就是了,我没有做什么违法的事,给我查清楚才好呢。不管怎样讲,我认为谁都不要违反国家制定的《刑事诉讼法》,谁违反,谁就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晚上,和尚因为许小伟铺被子的问题同他打了起来,当时我都睡着了,没有看到他们在干什么,听了他们的叙述后,我认为肯定是和尚的不对。许小伟坚持在钟管教谈心时告诉钟管教这件事。老赵没有说什么。宫小进同样没有说什么。可是许小伟一直给宫小进洗衣服,应该是要对和尚提出警告的。和尚的举止我是能够理解的,他反正快要开庭了,在思想上就没有了负担,因为他的罪行已经确定。我们看了他的公诉书,他实际上成了第一被告,原因就是他的同案把他给卖了,他的同案有所谓的立功表现,就是抓和尚时,是他带着公安局的人去的。这是什么同案。我们都这样嘲笑他。他肯定会比他的同案判得重。从《刑法》上的规定,他们两次抢劫,刑期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果然和尚被钟管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非常奇怪的是老赵和常小明也发生了矛盾,老赵可能总是说常小明多吃多占,其实常小明来的钱全部开成了方便面和其他的别的东西,反而这段时间老赵也开始吃起方便面了,和他以前所说的完全不一样,他没有怎么再花自己的钱。这就引起了别人的反感。

  我今天突然地被叫出去提审,我以为是律师来了接见,但是值班的管教告诉我不是律师接见。我走进提审室。天气暖和了,到了里面也不会再瑟瑟发抖了。

  “坐下吧。”胡警官提审我,而且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似乎熟悉又不认识。

  “谢谢。”我坐下。

  “看来你的气色是不错的。在里面的表现也是很好的,获得了一次文明人犯。现在号子里你是老二,二号人物了。”他对我说,还是告诉那两个人。

  “您讲得不准确。我是获得了文明人犯的奖状,但是我不是什么二号人物。”我解释了一下。

  “你现在想通了吗?到底你的罪行在什么地方?”胡警官问我。

  “我没有罪,这就是我所考虑的。我的法律地位仅仅是居间人,我不应该承担由于买卖双方发生的争执和纠纷而引起的损失。”我现在看了一些法律上的书,找到了自己的法律地位,所以对他说的话就非常切入要害。“我现在的案子已经被检察院退回,现在计算起来,应该到期了。《刑事诉讼法》规定是补充侦查一个月,现在都一个半月了。”

  “你不懂,补充侦查可以延长一个月。”胡警官不急不慢得回答。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考虑是要在法庭上见分晓,而不是和他们争来争去。

  “你看看,你认识他吗?”胡警官问我。

  我仔细看了看,“我不认识。”

  其中一个人半笑着问我:“你再好好看一下。”

  我又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

  “我是山东烟台的。”他说。

  “啊,我想一想,你就是我们一起吃过一次饭的那个老总吧。”

  “是的,看来你的记忆是非常好的。”

  “实在对不起,我确实没有想起来。”

  “没有关系。我们是了解一下当初你们到我们那里做皮衣业务,有没有答应给哪个厂长好处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因为当时我不是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

  “你怎么看待我们的事?”

  “你们的事,货权在你们手里,客人货也没有提到,所以我不认为这是诈骗的行为。”

  “可是我们也拿不到货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客人曾经告诉我,他的买主把他告了。”

  “他的买主是他自己还是真的有这个买主?”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他告诉那家公司是他的买主。”

  其实烟台的业务是好几年前的事,而且同现在的事完全不同。为什么他们要来到这里找我呢?仅仅是询问我当时给谁送过礼吗?如果X市公安局想通过这个事情找我的罪证,那就是大错特错了。我回到了号子,对刚才的事,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天,我请的律师果然到了。第一,我想委托他了解一下我在公安局的情况,第二,我讲了昨天提审的事,是否他们要提出跟这个案子无关的新问题。张律师的解释非常简单,就是,现在的案子已经到了检察院,就必须是补充这个案子的证据,而不是找其他的罪证来判刑。她也认为不能无休止地关押,时间是不允许的。她讲她已经同公安局的人说了,希望他们能够尽快解决此事,没有罪就要及时释放,否则造成的负面影响就太大了。和张律师的谈话,使我非常满意。她从看守所取走了我的律师费。

  坦率地讲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刑事诉讼法》明确规定是补充侦查一个月,为什么胡警官说可以再延长一个月呢?这也许是国家内部的规定还是什么,律师在这方面也没有做出更详细的说明和进一步的解释。

  陈小喜认识从一号调过来的人,并且不断地调弄他,这个人看起来是有点傻里傻气的,也可能是装出来的样子。一个多月的时间,家里没有给他送过一分钱,这是我来到号子里之后,第一次看到这么穷的人。他没有父母,平时就是和哥哥一家住在一起,整天的无所事事,嫂子对他就非常地反感,至少他应该去做些什么活,可是他选择了偷东西。进来后,家里人送过被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他说他写过信,但那只是对我们随便说说而已,我们清楚这样的人,他就是没有人管的,不管他是否有自尊心。进来时,总是要上厕所,也许是在一号吃的酱太多的缘故,不停地拉屎。当然他是不可能在号子里大便的,可是他又挺不住,手里没有手纸,没有办法他只好将大便拉到了自己的裤子上,白天开风时到风场上去洗。一、两天后,他才止住了大便。他在号子里是永远抬不起头来的。陈小喜让他玩牌,他总是输,所以额头上被他们弹得都是包。后来他也明白了,知道大家都在调弄他,就坚决不玩了。他的到来,使陈小喜的擦地和擦厕所的惩罚结束了。

  天气热了起来,洗澡就变得比较勤。讲究干净是好事,但是像常小明那样一天就洗三四次。老赵又没有统一地开一些香皂什么的,就是靠我前几天开的香皂,这是用不长的,我就随便地说了声让大家注意不要太浪费,本身就没有几块香皂了。

  宫小进对我说他反正用得少,由于身上长了疥疮,他很少用香皂洗。

  这时老赵却说就是常小明洗得次数多,常小明在旁边听到了,就开始发起了进攻,很显然是将这一段的积怨发泄出来。老赵也不让步,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吵起来。突然老赵竟然扑过来要打常小明,我们在一旁劝阻。老赵以为当地的会帮助当地的,因此说话都是比较冲,可是常小明毕竟是几进宫的人,他知道应该怎样去做,犯起混来,别人拦也拦不住。

  老赵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钟管教,要求他严惩常小明。下午果然给常小明擦油和戴重镣,常小明不服气,惩罚了,依然不服气,他拖着沉重的铁镣走进来,脸通红。进来后,我们正在问情况,他又突然戴着铁镣跳到铺板上重重地打了老赵一拳。随即老赵大喊“报告”,钟管教赶紧来了,老赵歪倒在被子上气急败坏地指着常小明说:

  “报告钟管教,他打我,我现在头疼得很,我要求严惩他,给他判死刑。”其实谁能够判他死刑呢?不是别人,只能是法院。像他这样的事是不可能被判死刑的,就连判刑都够不上。

  “你怎么样?打得重不重?”钟管教问老赵。

  “我要求去医院检查。”老赵还是倒在被子上,一只手捂着头。

  钟管教立即先调常小明到了一号。然后又叫老赵出去,到看守所医务室检查一下后,把他又送了回来。

  中午,老赵不肯吃饭,也可能是生气吧,可是他却在安排我们号子里的事情,他反复对我说,他不能跟我在一起了,他一定要调号子。他调号子就调号子吧,还考虑很多的事,什么应该调换几个人过去为好等等。

  “北京人,你愿意跟我去别的号子吗?”他很关心地问我。

  “我不想调号子。”的确我在这里已经很熟了,到别的号子我还要重新开始,我不能跟老赵他比较,他是当地人,看守所的关系又好,而我呢,只不过是北京来的,其他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那我就带一个老孙过去,我担心我走了,别人就不会照顾他了。”他说,“老孙,愿意跟我走吗?”他的话很是奇怪,难道别人离开他就要受苦吗?

  “我随便。”老孙只好这样回答。

  “我建议钟管教将许小伟也一同调过去。许小伟,你同意吗?”他又问许小伟。也许许小伟也是他关心的对象。

  许小伟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尽管他同和尚打了架,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也想调号子。我看到老赵有点没趣,也许我的话对他来说很失望。

  第二天,钟管教找老赵谈心,他把号子里的情况全说了,什么宫小进和关小朋用扑克牌赌博啦,什么关小朋不注意节省啦,陈小喜是怎样调弄新人了等等,言外之意,他不想在十号呆下去了。他又推荐了宫小进当号头,分析我如果当号头的话,可能太软弱,宫小进比较强硬一些。回来后他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北京人,这回我就不能跟你同盖一床被子了,我如果释放了,可以给你一床被子用。”我想他说的是真话。

  平时宫小进就不买老赵的帐,别人在下边蹲着吃饭,宫小进就在铺板上,打菜时,都是宫小进分给他认为应该给的人,老赵也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因此,从老赵的内心来讲也是对宫小进有意见,只是不好直截了当的说就是了。

  前几天,老孙在洗澡后,钟管教没有将他的手铐锁紧,可以打开一只手,我们也是出于好心,让老孙轻松一下,特别是晚上睡觉时方便一些,但是这个事也被老赵告诉了钟管教,其实是老赵他同意暂时这样的。实际上我们虽然出于好心,但晚上老孙总是在哭,我们都害怕他寻短见。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就都要承担责任的。我反复同老赵说了好几次,他没有说什么,却把功劳落在自己的身上。

  看来钟管教也是为难了,他希望自己管得号子不出问题,可是却屡屡出问题,甚至连号头都呆不下去了。老赵坚持不当号头了,因此他只能是调号子,并且是带着老孙走的。常小明又拖着沉重的铁镣回来了。钟管教找宫小进谈心,让他当号头,但是他拒绝了,建议由我来当,所以我又被叫了出去。

  “号子里的情况你都非常了解,你认为是什么问题?”钟管教问我。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大家不太服气老赵就是了。”我把事情说得非常简单,好像这些不算是什么事似的。

  “那么老赵走了,你就将号子里的事管起来吧。”他说。

  “那好吧,我会尽可能不让钟管教操心的。”我没有推辞。

  “小的事,你就自己做主,如果你实在管不了,就可以跟我说,我再管。”钟管教的这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知道当初老赵在当号头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说的。

  “这点您就放心吧。”我相信我的能力和在号子里的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