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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都市之商道沉浮

  孔效公帮助联系销售我们唯一的现货童棉服,但是买方出价太低了,几乎就只是给工厂的加工费这样的价格,对我来讲,我就是指着这批现货来顶帐用的,可是M-H 公司就是不要货,价格再卖不上去,就没有太大的意义了。所以我也是非常失望。

  正好东北一个地方想买我们的现货,我赶紧让唐小亮到朱厂长那里去提货,并发货。我把家里的钱再次拿出一些给了唐小亮用作去东北的差旅费。

  “我想把在朱厂长厂里的现货全部提走,这样加速卖掉,我们可以给他加工费,也可以还M-H 公司一些钱。”我叮嘱唐小亮。

  “行,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唐小亮总是这样简单地回答我的问题。

  唐小亮走了,我还是不放心,给朱厂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朱厂长吗?”我问对方。

  “是,是我。”朱厂长的嗓音特别地大。

  “我让唐小亮到你那里,提走厂里的货,到东北去卖掉。”我过去从来没有同他商量过什么,特别是业务上的事。

  “中啊,让他来吧。”他没有反对。

  我的心安定了一些。这样至少可以解决一点问题。现在是要一点一点地将过去遗留的问题解决,才可以没有拖累地往前走。

  孔效公又来电话催问能不能还一些钱。明知道我现在正在努力,他还是要这样地催问,我是真的没有好办法来解释什么,只好如实地告诉他有关的情况。

  我收到了香港客人的电子邮件,称他要来北京,希望同我见一面。毕竟我们是好朋友,不论他这次怎么做,或者对我有些不公平,但我始终认为,我们是朋友,还是有机会继续合作的。因为我没有欺骗他什么,那是不可抗拒的因素造成的。我只是希望他也要理解我的难处和巨大的损失。我赶紧回复他,可以,到时候等他的电话就是了。

  安德鲁-汤姆那里没有任何的结果,满口地允诺,但是就是不办实事,因此,我坚决地回复给他一个传真,声明我不再同他联系了,我无法支付国际长话费用,对于他的吝啬行径,我也是臭骂一顿,反正他就是这样,我也是没有办法,拿别人的货时,就认为理所当然,在付钱时就难上加难,我对此非常地愤怒。从此我不会再同他联系了,除非他要做不骗人的生意。

  我自己开发的业务上还是有些进展的, 我感到要花费的开支越来越大,电话费不算的话,就快递费也会把我的生活费花干净的。我对我的前程开始发生了动摇,有时我想还不如让他们判了我呢,这样我至少不用承担所谓的巨大的损失,一了百了,但现在我面对的不仅仅是M-H 公司一家,另外的一些小债主们都开始找到我催要款项了,使我非常地狼狈,总要向他们去解释我目前的现状,刚刚回来,没有能力还钱等等。有些人能够理解,有些人则非常蛮横。虽然我希望他们打到法庭上,这样我可以用“不可抗拒力”来解释我的情况,但是他们没有一家把我告到法庭上去的。另外,我还在做服装,难免还要同他们打交道,所以我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太僵,弄出太多的麻烦来。

  天津那方面就等着宣判的,如果判定T-M贸易公司败诉,那么就可以证明我的还款计划就有了一个好的开端,但是M-H 公司孔效公不这样认为,他觉得必须是没有问题了或是钱划过来才算有了结论。试想,即便一审赢了,还有二审呢,据说T-M贸易公司在天津中级法院有关系,所以仲裁难分呀。我是太能理解别人了。

  下午,唐小亮从工厂来电话,小声地告诉我:“向阳,他们要求带款提货。”

  我一听就急了,不论从交情还是业务,他朱厂长就不应该这样做的。我在他仓库里,放着那么多的面料辅料,我都没有担心他什么,现在我提货拿出去卖,也不是什么不给他钱,他就这样对待我,我是不能理解的,何况我只是提走一部分,还有一半的货他从别的厂子提不回来,就等于没有提一样的,我可以周转回来钱后把它们提出来的。

  我立即拿起电话:“喂,朱厂长吗?不是呀,那给我找一下朱厂长。”

  “喂,是我。”朱厂长的声音。

  “唐小亮告诉我你不同意放货,是吗?”我生气地问他。

  “不是,是我老婆她不同意。”他是这样解释的。

  “厂子是你的,你不能做主吗?”我问他。

  “我去想办法解决吧。”他勉强地回答。他可能也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

  “希望你必须解决这个事。”我追了一句。

  “如果工人不让提货呢,我可是没有办法的。”他接着又拿出工人来当挡箭牌。

  “你知道我的损失在你那里已经非常大了,所以我不希望我的损失再继续扩大。”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的责任了?”他反问了一句。

  “是谁的责任,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我们现在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平静地说。

  “我去处理吧。”他放下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唐小亮给我打电话,说还是不行。他让我不要着急,他再慢慢地解释。

  我气得开始有些哆嗦。那么多的货,当初他要是真的为我着想的话,就不会让香港人占了便宜。他就是为那一点加工费,给香港人签的字,什么有我多少面料等等,人家用索赔单子轻而一举地就什么都不算了,等于涮了朱厂长。做生意是有原则的,不能不讲这个原则,朱厂长就是没有讲原则,或者说只是考虑了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忽略了我的利益。算了,我处在当时的情况下,又有谁能够没有其他的想法呢!

  反正我也习惯了过苦日子,所以我觉得这也没有什么,这次回来,至少我目前还没有感到像我和程爱真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没有饭吃,每天就计算着手中的那么有限的一点钱,而且大多数的钱还是向父亲和弟弟借的。可是如果老是这样下去,也会面临着像以前的问题。现在不同了,我们有了小田,所以不能让他也跟着我们受苦的。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我拿起电话,给唐小亮打了电话:“喂,现在怎么样?”

  “工人们不让拉货。说是老板和老板娘的意思。”唐小亮在那里说。

  “看来他们俩个在唱双簧。”我说。

  “也有可能。我再同他们谈谈,毕竟是多年的关系了。”他说。

  “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反正他也不敢卖掉的。”我嘱咐他。

  “我知道了。”他回答。

  又是等待,到了晚上还是没有结果。

  十月的天气,是北京及周遍地区最好的时候,特别是他们农村,又在忙着准备着大秋,收玉米,种小麦。一早,我就跑到办公室,给唐小亮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问题吗?”我问唐小亮。

  “基本上同意了,就是要写个加工费的欠条。”他告诉我。

  “那也是应该的。”我回答。

  我从来没有欠过朱厂长什么,反而是我放在他仓库里的原辅料现在所剩无几,我还没有来得及同他盘一下库里的东西呢!

  “大概在晚上装车。”唐小亮告诉我。“可是没有人愿意帮助他送货,他找不到送货的汽车,他要是找的话,别人就必须让他现钱。他没有呀。”

  “他怎么混到这个地步呢!”我感叹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他说。

  “好吧,让别人帮助订个车。我想是没有问题的。”我自信地说。

  “好吧。”他说。

  “但关键是他不能再拦住不让装货。”我告诉唐小亮。

  “知道了。”他回答。

  我就在办公室里等待着结果。中午左右,唐小亮来电话,说是还没有纸箱,所以唐小亮同我商量是不是我们出钱订,因为朱厂长欠了纸箱厂的很多钱,所以纸箱厂说必须要用现款提货。我同意了,反正也没有多少钱。道理上讲是不应该由我出纸箱费用的。就这样,唐小亮由朱厂长带着订纸箱。下午开始装箱。唐小亮又托人订了个货车。

  晚上,车开始启动了,唐小亮来电话。

  “向阳,货就装了两千件,另外的装不下了,朱厂长也不愿意再装了。我给他老婆打了一个欠条。”

  “好吧,记好具体的数就是了。”我咬着牙说。

  我对朱厂长太失望了。关于几点,单就是用了我的东西,不提,特别是用了棉花,他还在说是他自己订的,我问过所有的管理阶层的人,他们没有见过买过棉花。另外,这次提货,提前我都同他讲好了的,现在他却是你推我,我推你,夫妻俩个人一唱一和。在江南的时候,我真的把他当成我最为信赖的好朋友,甚至我都考虑让程爱真他们到他那里去住一些时间。我非常明白,我把我的全部的财产压在了他那里,可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却是一无所有,留下一大堆的问题需要我去解决,看来我的心是太好了,错看了一个人。我总是觉得我自己总是那么地傻,别人都在算计我时,我还在以诚心待人。

  唐小亮晚上出发了,在到达京沈高速路口,遇到了大雾,不能走了,他们来电话就只好等一下。

  电话铃声又响了。

  “喂,是经理吗?”是朱厂长的声音。

  “是的。”我回答。

  “唐小亮他们还没有走呢!他们是去东北了吗?”他问我。

  “怎么了,连这一点都不信任我了吗?”我觉出他的话里开始有话。

  “那中啊。”他挂下了电话。

  我们没有骗他,我们是要到东北卖掉货后,再到他那里提出其余的货,这里有不少钱呢!

  我的心开始轻松了,至少我答应给东北送的货按时发出了。我暗暗地期望着,希望能够早日卖掉,解决我眼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