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听了吴允义讲的经过后,突然问:“好像你有一匹灵马在上面找你?”
“是的,他是一个武林世家从关外带回来赠送给我的。”
“如果我告诉你如何上去把马找到,然后让你牵进洞来陪我几天,你出去后还会回来吗?”
吴允义听了这与话,立即起身一躬到地说:“老人家,晚辈在绝境中遇见您,乃千古奇遇。只要我能活着出去,那怕是九生一死,也会回来带你离开此地,并养您终生,绝不会弃您不顾。”
“不愧是吴剑的儿子,有一点他的气质。”老头点头用手指了指说:“其实这个溶洞的那一头,就是茫茫原始森林的外沿山崖,离这儿不远。”
吴允义不解地问:“这么多年了,您为什么不出去?”
无足老人顿了一下说:“我既无双脚,又无儿无女,心早已死了,出去干什么?”
“你……?这……?”吴允义伤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无足老人说:“你出去后,帮我买一身衣服,买点纸张笔墨,关键是要多带点酒菜来,这山洞一年四季都凉爽,菜放几天都不会坏的。”
老人补充说:“你知道森木里辨认方向吗?这个山洞通向山峰的东北面,你的宝马应该就是躲藏出口的方向。”
“您怎么知道?”
老人苦笑道:“五十年的清静,练就了我能根据声音辨别外面方位的能力。”
吴允义依据老人所说,真的走出溶洞,沿溶洞外石壁而上,见到了一遍茫茫原始森林,他辨认了一下方向,他沿着寺庙钟声的方向走去,边走边低声唤马,“雪里风”听到主人的呼唤,一阵嘶鸣穿越过来,见到主人一阵亲妮,他跃马下山去了。
吴允义在城里为老人办好一切,突然担心自己找不到那个出入口,他毕竟才十七八岁,初入江湖不久,茂密的原始树林能走出来全凭是灵马和钟声,况且眼下天已黑了下来,更加难以辨别路径。为防万一,他决定找丐帮弟子帮忙。
在丐帮永城分堂,吴允义将灵马“雪里飞”留下,堂主何畏和五名弟子带一匹普通战马陪着他来到山顶,当发现“凉山八老”为自己立的碑及碑文时,吴允义心中有一种凄凉,他叹口气苦笑了起来。
丐帮弟子将五捆绳索结成一根长长的缆绳,吴允义顺着缆绳回到了瀑布后面的那个溶洞,随后使劲抖了几下,通知上面收绳走人。
老人见他回来点头说:“你从山顶下来的,这样就不会暴露老夫隐居地点了。”
“没事,送我来的都是丐帮六袋弟子,他们不会暴露您这里的。”
“你小子还算精明。”
“别笑话晚辈了,我怕迷路失约,只有笨拙地从山顶下来了。”吴允义边说边点亮了油灯,摆出一包包菜肴,拿出二大葫芦酒。他说:“在我离开这里前,我会让你这里有床、有灶、有灯、有衣服和柜子。丐帮会定期派人送来饮食。过段时间,我接你出山。”
“你与丐帮?”老人突然笑了:“哈哈…,看我老糊涂的?你是叫花之王的儿子嘛。哦,把你脸上那张皮揭下来吧。”
吴允义一听,也觉得在这里没必要戴面具了,也就到泉水眼边揭下了面具。老人见到吴允义一张白面书生的俊脸,呆呆地发愣好长时间。吴允义见状忙说:“老人家,咱们吃饭。”
于是,老少俩吃着、喝着、聊着,吴允义始终不问老人为何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问老人姓和名。他越是不问,老人越是十分赞许地看着他,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一个重要计划。这时,吴允义说:“前辈五十年不见油食,这第一顿还是少吃一点为好。”
“谁说的,下面那些动物骨头上的肉,大多数是被我吃了的。只不过是生吃的多。平时如果遇到有人跌下来,我就下去捜一搜,只要有火石那就烤一些山鼠吃。”
他说的轻轻松松,可听得人十分悲伤,吴允义心酸地嚎啕大哭起来,老人反而劝说:“娃呀,不要伤心,要平常心、静静地对待境遇,各人自有各人的命,你懂吗?”
“娃娃,听老夫讲一个故事。”老人低头沉思了一下,吴允义知道他要自我介绍了。
早在“地君”吴剑成名前,江湖上名望最大的是“泰伯神鹰”,他做事一贯秉承正义,为人也很低调,不善于言辞和交往,所以人们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家住何方;他虽不想扬名,但因长年行侠仗义,被江湖黑白两道都敬仰,人们尊称他为“泰伯神鹰”,五十年前江湖上有句尊称:“南龙北鹰,仁义当天。”
他在江湖上只有一个朋友、一个恩人,朋友就是“地君”吴剑,俩人互磋武艺,同游天下;恩人是与自己齐名的“南龙”,当时只有十八九岁的少侠“义王”赵义龙。有一年秋天,“泰伯神鹰”在丹阳府遭遇暗算中毒昏倒在一家店内,被店家扔到门外大街上,正好被少侠赵义龙看到,他走到面前查看一番,发现是严重中毒,“义王”赵义龙见此人虽然没有生命迹象了,但脉搏还有微微动态,他侠义过人,管不了此人是死是活,立即雇人把“泰伯神鹰”抬回了王府,合该“泰伯神鹰”命不该绝,与赵义龙亦师亦兄的大师兄虚明禅师正在赵王府做客,虚明和尚一见大吃一惊说:“此人是‘北鹰’泰伯神鹰!”老和尚不最待慢,立即着手施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救活了“泰伯神鹰”,并为他根治了苗岭蟾毒。
“泰伯神鹰”在王府养病二个多月,待身体康复后,硬是向赵义龙拜了三下,并坚称从此后江湖再见,你我就兄弟相称,他又在王府停留了一个多月,将祖传的“七十三路夫差剑术”和自创的“二十六路龙呤剑”传给了赵义龙,临走时将随身的“夫差剑”也一同赠送给了赵义龙。其实,“泰伯神鹰”真实姓名叫:吴兆仁,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吴国末代国王夫差之后。吴兆仁及其家族世代居住西部陇干,他终身未婚早年收养了二男一女,也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三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