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柳莲儿一见到牛玉彬在自己面前装酷装霸气的劲儿,柳莲儿就烦,烦的她真想一脚把他踹成软柿子。今天,柳莲儿瞪视满身霸气的牛玉彬心里却是感觉不到烦了,还有些心跳的感觉了,心里还是暖意融融的。可是,她的大眼睛却是不屑一顾的瞪视牛玉彬,瞪得牛玉彬心情更加的爽快了。牛玉彬爽朗地笑笑,他的笑声很是清脆悦耳,也传出很远,几乎是柳家寨里家家户户都听到了。
“别这样瞪着我,你的眼睛本来就大,在那么一瞪,两个好看的眼珠子还不飞出来啊!我可告诉你,眼珠子飞走了,玉彬可不帮忙给你捡回来。”
闻言,柳莲儿“噗嗤”一声笑了,卸掉了憋在嘴里的气体,腮帮又弹回去,依然那么的好看。她冲着牛玉彬挑挑眉,瞪瞪眼,撅撅嘴,有点小不高兴的说道:“莲儿不喜欢听男人的废话,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
牛玉彬的眸子立时深邃了几分,柔声道:“来,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柳莲儿搬着腿,让牛玉彬看。“你瞅瞅吧!可疼了。”
柳莲儿的脚上,棉袜子套棉鞋,再加棉裤,外罩黑裤,人的肉眼是甭想看到伤情了。
“把鞋脱了,我看看,这样什么也看不到。”
“不的,脱了鞋子,我的脚就粘在冰上了。”
“那怎么办?”牛玉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背我回家。”
柳莲儿杏眼低垂着怯怯的四个字出口,牛玉彬被惊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柳莲儿面前的冰面上。
呵呵呵,别误会,老牛同志没有这样窝囊的,只是因为牛玉彬家和柳莲儿家是前后院的邻居。牛玉彬比柳莲儿大着四岁,在柳莲儿面前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哥哥。在柳家寨里,像柳莲儿这样漂亮的姑娘媳妇有很多,牛玉彬遇到她们,都是规规矩矩,从不多说一句话,从来不开玩笑。唯独对柳莲儿,牛玉彬总是拿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一见到她,就想逗她玩一会儿。
另外,牛玉彬的二伯父曾经对他说,天气热的时候,崴到脚,或是伤筋动骨。最好急时找个地方做一下冷敷,能阻止有炎症。若是比较冷的天气里,像是在冰面上滑倒,崴脚了,就简单了,在冰面上多坐一会儿。牛玉彬看到,柳莲儿穿的挺厚实,不会太冷。也就想着多逗她几句,拖延一下时间,让她在冰面上多坐一会儿,才故意摔了一跤。
柳莲儿看着牛玉彬的样子,咯咯咯地笑了。“老牛同志,需要这样的感动吗?得喝多少假酒啊!”
牛玉彬微微尴尬一笑。“太突然了。”
“突然?!”柳莲儿不解。
牛玉彬说道:“对,太突然,柳家寨里的人,谁不知道丑姑娘最厉害,谁也碰不得。怎么会突然间请人碰呢?”
柳莲儿脸庞上两道弯眉微微皱起,不满的说道:“看你说的,好像我是什么金枝玉叶,你们你男人谁碰一下,都得杀头之罪。”
牛玉彬嘻哈着说道:“别的男人,我不太清楚。反正在我的眼里,丑姑娘就是金枝玉叶,碰不得,碰了就是罪。另外,碰了你这样的金枝玉叶,就要尽心尽责的保护着,还不能有歪心眼,也不能再去路边看野花。”牛玉彬说着,双脚扣住冰面,屁股离开冰面,双脚滑动,“嗖”的一下,到了莲儿的身旁,吓得柳莲儿刚要躲闪,牛玉彬闪电般出手拉住她。“别跑呀!你的脚脖子崴了,小心造成二次伤害。”
“你这是做什么?”柳莲儿小心翼翼地说了句。
牛玉彬爽朗地一笑,说道:“看你坐在冰上,有点凉,给你个屁股垫。”牛玉彬说着,从脑袋上抓下来狗皮帽子。对柳莲儿说道:“来,抬一下屁股,我给丑姑娘放屁股下,丑姑娘就不会着凉了。我可知道,丑姑娘这枚金枝玉叶,从小就怕凉,凉到就会肚肚疼的。”牛玉彬的声音虽说是很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劲儿。
说真的,柳莲儿坐在这冰面上,还真有些凉意思了,凉的身子都有些冷了。看到牛玉彬的举动,心里顿时暖了许多。可是,那是他头上的帽子,帽子是脑袋,不能坐在屁股下,特别是女人的屁股底下,会压住男人的好运气。
“那是你的帽子,莲儿能做吗?坐帽子,就等于坐脑袋,压运气。”柳莲儿笑吟吟的低柔轻语,眼底却透着微微幽火。
牛玉彬爽朗的笑了。“臭丫头,讲究还不少。在老牛同志这里没有这些破讲究。再说了,老牛同志的帽子,别人不能坐,老牛同志也不让坐。到了丑姑娘这里,老牛同志请你坐。快点,听话,坐在这个帽子上,就不会冰到肚肚疼了,肚肚一疼,老牛同志瞅着该心疼了。”
柳莲儿心里热辣辣的,双手拄地,抬起屁股,牛玉彬把狗皮帽子垫在柳莲儿的屁股下,柳莲儿坐下来,牛玉彬“呲溜”一下,回到柳莲儿对面,蹲在莲儿面前。柳莲儿看着面前卸载掉狐假虎威的牛玉彬,全身都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