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了,赶紧给我睡觉,若是不听话,排风姑娘可要提枪上马了。”柳莲儿笑着说着,还伸手把牛玉彬拽到了炕上,坐到牛玉彬的怀里。牛玉彬搂着柳莲儿继续说着:“牛皋和杨排风的误会解除了,两个人就结婚了。下面,咱在说说牛皋和杨排风洞房里的那点有趣的事儿。”
柳莲儿的脸儿红了,抬起手来,捂住牛玉彬的嘴,不叫他说下去。牛玉彬拿开柳莲儿的手,丢在一边,自己的大手抚上柳莲儿软软的肚皮儿。
“我听说,你已经怀上老牛同志的小牛犊子了?”
“嗯。”
“是真的吗?”
“嗯。”
“若是个男孩叫牛小子?”
“嗯。”
“若是个女孩叫牛妞妞?”
“嗯。”
“男孩一定要像是老牛同志这样帅的要爆炸了?”
“嗯。”
“女孩一定要像是柳香草一样丑的跟天仙一样?”
“嗯。”
“真是不错,老牛同志也当爸爸了?”
“嗯。”
“来,让我听听,看看老牛同志的孩子会叫爸爸了没有?”
“哎呀!你小点声,让外面的人听见,还不笑话我们呀!还没有结婚,就有孩子了,丢死人了。”
牛玉彬哈哈哈大笑,笑得那个爽朗,就甭提了。他给柳莲儿褪去身上衣物,自己身上的衣服的也褪去,相互搂抱着进到被窝里面。这还是一个双人大被,柳莲儿自己亲手做出来的,特别的温馨温暖,特别的宽松自由,做着那些“羞涩”的事儿,保准是最浪漫的了。
柳莲儿和牛玉彬成亲之后,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出来进去的,欢欢喜喜的,日子过得也是红红火火的。两个人成婚的转过年来,柳莲儿给梁家添了一个女娃子,取名牛妞妞。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更加让寨子里的人羡慕的流口水了。柳喜山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谁料想到,在牛妞妞两岁的时候,牛玉彬在给寨子里往县里送公粮回来的深夜里,不知道因为什么,牛玉彬上吊死亡了。牛玉彬死后,柳喜山和柳桃儿寸步不离的看了柳莲儿一年多的时间,柳喜山真是害怕柳莲儿学习刘钟灵,抛下上未成年的牛妞妞……
说到这里,柳喜山有些说不下去了,两只眼睛里全是泪花了。
神起羽书说道:
“喜山叔,你不用愁的,莲儿那么的好,等着再给她物涩一个好人家嫁了,你老也就省心了。”
柳喜山苦笑道:“羽书,我并不是因为莲儿的婚姻是发愁的。我知道,我的侄女长得好,人品也是好的,还贤惠,她不会臭在家里的。现在,上赶着来家里求亲的就有不少呢,这事我不愁的。”
“那你愁什么?”神起羽书十分的不解。
柳喜山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嘛,我的大哥和大嫂是两个盲人,他们都是跑江湖以算卦为生活的。他们生下莲儿之后,有些养活不了,就把孩子抱到我老妹子家去了。我老妹子家也是以算卦为生的,他的活儿是继承了我们柳家祖辈的东西,也就是寨子里人们常说的顶香火跳大神的,做阴阳人生意的。莲儿在我老妹子家长大的同时,他就学会了这些东西。谁家丢只鸡少个鸭的,都会去找她给掐算一下。谁家孩子要结婚,也去找她合婚定日子。谁家的老人去世了,也去找她给安排个事儿。可是,现在上面不叫搞这些迷信的东西,如果发现了,会被认为不好的。当然,莲儿还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她已经不做这些事情了。也是,莲儿的担子挺重的,父亲母亲和牛玉彬的死,都没有找到凶手,她要找出来。这些都压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够她喘的。可是,还有一些人,偏偏去找她算命、掐算的。我担心,万一败露了,就会出现大问题的,也就把这个孩子给毁了的。你说,这孩子万一有一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怎么办?那样,我怎么能对得起我的老妹子吗?我更对不起我的大哥和大嫂……”柳喜山说着,端起酒碗,把大半碗酒,一下子全都倒进了肚子里面。
神起羽书也没有话说了。
“你说,我跟你一个外乡人说这些做什么?真是的。”
柳喜山愤愤地说了一句,将手中的酒碗往炕上一丢,起身就走。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地止住脚步,转回身子,望神起羽书抱歉地一笑说道:“对不起啊!不该跟你发脾气,小兄弟。”
神起羽书十分友好地一笑说道:“没事的,喜山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最好你别往心里去,我就这么个臭脾气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脱吧脱吧睡吧!记着,明天早上醒了去莲儿家吃早饭,明天早上是她家派饭的。吃饭的时候,不要和她说起我家的事情和她的事情,她会伤心的。”
神起羽书认真地点了下头。
柳喜山离开。神起羽书也准备去里屋睡觉了,他走到墙边伸手去摘墙上的那串要是,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那串钥匙的时候,于来钱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说书的先生,待会儿睡觉的时候,你要注意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