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来钱滔滔不绝地说着,说的津津有味。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在他的一双眼睛里面放射处两道不同的目光来,左眼中放射出来的是一道涩眯眯的光芒。在右眼中放射出来的是一道极其渴望着的光束,一只眼睛一个样。他究竟看到了莲儿的身体,还是在吹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
赖伯虎实在听不下去了,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于来钱,打断了他的话:
“你这张粪坑的嘴巴就会放臭气,也不知道你是属什么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臭嘴。你说,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的,万一叫莲儿听见了,她要是给你几句咒语,又会让你跑肚拉稀的。到时候,我还要跟着你吃瓜捞的。”
于来钱闻听,连忙闭紧了嘴巴,后悔自己说这些话了。
“咚咚咚。”
又是三声轻叩窗户的声音。
赖伯虎、于来钱和神起羽书一起望过去,只见柳莲儿又出现了窗前,刚才还是晴空一样的脸,忽然乌云密布,笑容顿消,望着他们冷冷地说道。
“伯虎叔,放心吧!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找了两个棉花团把耳朵塞上了,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的,但我一会儿会发咒语的,他拉肚子那是一定的了。”
说完,柳莲儿俏皮地一笑,消失掉了。
于来钱抬起手来,左右开弓,狠狠地抽着自己的嘴巴,左面一下,右面一下,用力之大,尽头之猛,仅仅几下,他的嘴巴就肿了起来,如同被马蜂蛰了一般。
“打烂你这张抽嘴巴,打烂你这张抽嘴巴,忍着忍着不说话,还是惹下这个丫头了。我还是早点去茅房里等着吧!”
说完,于来钱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下地塔拉着鞋子跑出了门去,直奔茅房。
神起羽书和赵三相对一视,两个人都笑了。
神起羽书出了更夫房,直奔柳莲儿的家。
来到柳莲儿家的大门口,瞅一眼大门,神起羽书就不禁笑了。
大门朝南开,茶杯粗细的小野桃树杆栅栏门,美观得体。宽宽长长的野桃木大板做门柱和门上梁,上书一副对联,黑色字体,像是年前刚刚刷过油漆,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放光。
上联书:天比地比无人可比
下联配:你牛他牛属我最牛
横批写:牛逼人家
看着这副门联,神起羽书就知道,这副门联一定是这家的主人牛玉彬精心书写和雕刻出来的。从这副门联里,也可以知道,牛玉彬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看看院里,神起羽书的眼前更是一亮,心中顿时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畅快。
院落不算是大。但是,方方正正。野桃木栅栏的的院墙,笔直无弯。迎面是三间草坯房,像是老屋,修缮之后,留给家里的小动物,屋门敞开,可以望见有小动物出来进去。与其辉映的是三间东厢房,依然是草坯房,崭新高大,窗明几净。一看便知,刚刚建成不久。与东厢房相对应的是一个农家的小菜园,菜园里还有一口水井,野桃木井架和辘轳,红砖井台,显得干净利落。花洞的红砖院墙隔住鸡鸭鹅的步入,院中收拾的干净利落,黑黝黝的土地散发着泥土的芳香,只待耕种。
在大门口处,还趴着一只小黑狗。全身黑毛,在晨光下就如同黑缎子一样的光滑油亮。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如同两颗黑宝石一般,鼻子下面有一张黑黑大嘴巴。它的四肢较短,尾巴也很短。雪白的小爪儿,如同四朵白梅花相仿。真是好看极了。虽说生的小巧玲珑,却是样子十分凶猛。如同一个小武士一样的威严、老练,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小黑狗见到神起羽书来了,站起身来,很是友好地望着神起羽书摆着头、摇着尾巴,热情地在前面领着路,把神起羽书领进了大门。走进院落,虽说是一个土院落。但是,打扫的干干净净。院中的鸡鸭鹅、小猪、小白兔一应俱全。仔细瞅一眼,好像是鸡鸭鹅都是三只,小白兔也是三只,只有小猪是孤家寡人。对,还有小黑狗,也是光杆司令。看着这些,给神起羽书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应该是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院落。另外,走进这个院落,也给了神起羽书一个浓浓的家的感觉,特别的温馨。
小黑狗把神起羽书领到了东厢房的屋门口处,望着神起羽书眯着眼睛笑了笑,摇着尾巴回到了大门口处,趴在那里。这时候,神起羽书才发现,正是新春佳节,家家户户贴春联、贴福字、贴窗花的时候,在这个院子里,却是没有对联福字和窗花。神起羽书也忽地想起来,柳莲儿的男人牛玉彬没有了,柳莲儿是个小冤家,不想弄得红彤彤。神起羽书暗暗说道:“柳莲儿真是个好女人,牛玉彬有福气!你娶了个好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