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儿刚刚藏好身子,发现牛三宝穿着一条大红花的棉布短裤、光着脚丫在破烂不堪的牛棚里走出来,绕走着满地的牛屎来到柳秀丽的旁边,“扑通”一声,如同倒了一座山般仰面躺下来,大脑袋很是自然地搭在自己的一双黑布鞋上。
由于牛三宝壮实的如同一头肥牛一样,他的身上又是只有一条大红花的棉布短裤,大片大片的黑黝黝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示着健康的样子,无论哪个女人见了都会羞红脸。
柳秀丽看了一眼又一眼,一张脸红了又红,垂下脑袋低低的声音问了句:“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牛三宝透过密密匝匝树叶寻找着一块又一块的蓝天,嘴巴里大咧咧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撒尿去了。”
“我看你不是撒尿去了?”柳秀丽看着地面上的一只蚂蚁说道。
牛三宝闻言,聪明劲儿顿时有了三分,哈哈的说道:“没办法的,谁叫我的这头牛壮实了。”
柳秀丽抬起头来,扭着大红脸看着牛三宝,一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嘴脸又说道:“你呀!队里的牛养蔫了,却是把自己养肥了,是不是那些牛奶都叫你喝了,把那些牛妈妈都饿死了。”
牛三宝哈哈大笑着说:“真能扯淡,拿我当你呢,一顿喝十斤牛奶。我可没有那两下子,我这大身板子全是粗粮加野菜养育出来的。你没有听说吗,粗粮更养男人身。就像你家贤良小队长那样的,整天精米白面的,把身板子养的跟个虾米似的,愁的婆娘都要疯了。”
柳秀丽的脸“唰啦啦”的更加红了,连肥肥白白的脖子也红了。“别瞎说,别提他,提他我就上火。我肯定是上辈子缺大德了,这辈子寻找了这么一个虾米汉子。”
牛三宝又是哈哈大笑着说:“行,不说他了,那就说说我自己,你看我这样的壮实,这样好的一个男人,就是没有女人。看样,你们这些女人呀!都是傻了,不喜欢身板好的男人了。”
柳秀丽看着牛三宝的身子说:“你也不想想,你在寨子里跟任何人都在说,为了牛家的牛妞妞,委屈自己一下,留下你嫂子。这样,哪个女人还敢靠近你,谁又惹得起我的那个老姑。就算是有人想给你保媒,都要看看我老姑呢。”
牛三宝歪着脑袋看着柳秀丽的大红脸,喉结一阵子滚动,纯属自然反应的吞咽下了一大口唾液。然后叹着气说:“别瞎说了,那都是扯淡!我倒是想为了牛家的牛妞妞,把你的那个老姑留在牛家,可是人家不乐意。就是让我等,也不知道叫我等到猴年马月去。看来,这辈子我算是白瞎了。”
柳秀丽瞪了一眼牛三宝,又说道:“你就是榆木疙瘩的脑壳,我老姑那就是不同意,在推你呢。你就不应该等了,再等下去,你真的就是白瞎了。现在的你呀!有好女人也该找了。现在你都快要三十岁了,再不找就四十岁了,到了四十岁,就开始蔫巴了,到了那时候,就更没有女人喜欢你了。”
牛三宝满脸忧愁地叹了口气,死死地盯着柳秀丽的大红脸说道:“那就麻烦贤良嫂子给我找一个呗,我给你牛奶喝。”
柳秀丽嘎嘎的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波涛汹涌,看的牛三宝的眼睛都不会眨巴了。她说:“行啊!行啊!这都不是事儿,嫂子给你找一个可心的女人。但你要谢谢嫂子呢,可以吗?”
牛三宝身子打了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啊!但是你有那个胆量吗?”
柳秀丽笑眯眯地说道:“那有什么不敢的,这里又不是钱贤良的炕头,出了钱家的屋门,就是我说的算。刚才你不问我,我给谁做的鞋?我不是告诉你,给你做的。傻蛋一个,都给你做鞋了,还不懂人家的心思吗?”
牛三宝望着柳秀丽哈哈大笑了。“那好啊!你就过来吧!准保让你都不会动了。”
柳秀丽还拿出来女人天生的羞羞的状态,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左眼角一挑,双腿成拱形,弯曲地大开着,把白花花的大腿弯曲着展现在牛三宝眼中。然后嗲声嗲气地说:“哎呀呀!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叫你的嫂子听到,你就完蛋了。”
牛三宝真的不笑了,靠近了些柳秀丽小声说:“放心吧!这里没有人来的。你也不想想,谁来这鬼地方做什么。快过来吧!我都要难受死了。”
柳秀丽真听话,放下手里的鞋底,伸出大手,就把牛三宝身上的大红花短裤……,牛三宝更不是弱,也把柳秀丽身上的遮挡物……。紧接着,两个人很快厮杀在一起。究竟谁输谁赢,诸位比我更清楚,在此,笔者也就不浪费口舌了……
虽说柳莲儿也是一个结婚生子的女人,对于这夫妻间的事儿,一点也不陌生,甚至是比他们的还要精彩浪漫。但她还是第一次在屋外面见到一男一女两个人如此的厮杀,羞得她连忙闭上眼睛,真的不想看那头笨牛犁地,转身往回跑。
那一刻,柳莲儿的心境彻底的平静了。正跑着,见到钱贤良正奔着养牛场过来。见到柳莲儿就问:“见到柳秀丽没有?”柳莲儿打了个沉儿,若是说实话,牛三宝今天是难逃活命了,牛家必是家败人亡。不管怎么说,柳莲儿还是牛家人,还是偏向牛家的。再说了,柳秀丽还是柳家的女人,是自己的一个侄女,闹起来她也就惨了,柳莲儿也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