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妞妞爬到了柳莲儿的怀里，给柳莲儿擦着眼泪。“妈妈，你别哭，牛妞妞听你的话的，牛妞妞长大后不学算卦，牛妞妞不去骗人，牛妞妞做大买卖，赚钱给妈妈买花衣服。”

　　 柳莲儿一把搂紧了牛妞妞，仍然在抽泣着，泪珠儿从她的大杏核眼中流淌出来，滑落下来，流在脸颊，流到下巴，烛光中她小脸更显苍白如玉，凄艳楚楚，仿佛是这些年的委屈太大了，是永远流不完的。

　　 神起羽书也想着劝一下她，安慰一下她。但是神起羽书张了几次的嘴，也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好。只有强忍心中的怜惜，无声地陪着她。

　　 牛妞妞嘟着花骨朵般的红嘴儿，看一眼柳莲儿，瞅一眼神起羽书。突然，把好看的脑袋凑近神起羽书，红嘴儿在神起羽书的耳边小燕子般喳喳一会儿，神起羽书的脸红了，但他还是依照牛妞妞说的做了。瞅着柳莲儿，心疼地说道：“莲儿，别哭了，看着你哭，我都要哭了。牛妞妞还说让我，让我抱抱你，你就不哭了。”

　　 柳莲儿“噗嗤”一声，眼含泪花地笑了，同时，她直羞得两颊飞红，像受惊的小鹿，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似乎随时浮着委屈的泪光，真的需要神起羽书的保护。柳莲儿的一切的变化，看得神起羽书真想搂过来，狠狠地咬一口。柳莲儿瞟嗔一眼神起羽书，美丽的双眼中荡漾着让人迷醉的泪光。娇嗔着说道：“你这个先生多大了，还跟孩子玩这样的游戏，不知道羞呀！”

　　 神起羽书的脸唰啦啦地红透了，连脖子都是红的了。尴尬地看一眼牛妞妞，牛妞妞顽皮地吐吐舌头，跑到柳莲儿的怀里，寻求庇护。“妈妈，叔叔要打我。”

　　 柳莲儿看着调皮的牛妞妞，又眼含泪花的笑了。抱起来牛妞妞，丢到神起羽书的怀里，也随口丢了一句：“这样淘气，妈妈也不要了，给你了，你带上这个小棉袄说书去吧！”

　　 神起羽书乐不可支，连忙搂紧了牛妞妞，真是太喜欢牛妞妞这孩子了。“妈妈不要，叔叔要，跟着叔叔说书去。”

　　 “美得你！”柳莲儿望着神起羽书，眼含泪花的笑着，美极了。

　　 神起羽书扯出极其阳光的笑容，一脸的快乐和幸福。“别闹了，快吃饭吧！我还没有吃饱呢！”

　　 柳莲儿含嗔地瞪一眼神起羽书，满脸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般甜美的微笑着，娇嗔道：“等会儿吃，我去给你热一下，吃凉饭该肚子疼了。”

　　 柳莲儿红着脸，端着凉菜凉饭出去加热了。

　　 牛妞妞握着粉嫩粉嫩的小拳头在神起羽书的面前晃动着，高喊着：“叔叔，你赢了，妈妈输了。”

　　 神起羽书用力抱了抱牛妞妞，笑盈盈地注视着她。“牛妞妞就是聪明，叔叔就是不明白，牛妞妞为什么这样聪明呢？”

　　 牛妞妞眨着漂亮无敌的大眼睛看着神起羽书小燕子似的说道：“妈妈都说了，妈妈聪明，牛妞妞就聪明了，牛妞妞比妈妈都聪明呢。”

　　 神起羽书低头在牛妞妞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说道：

　　 “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能答上，才是真的聪明。”

　　 牛妞妞高兴，小燕子般叽喳着说道：“好啊！好啊！牛妞妞就喜欢别人出题考牛妞妞了。”

　　 “那好，牛妞妞听好了。叔叔要问你，牛妞妞今年几岁了？”

　　 “牛妞妞四岁半了。”

　　 “这么说，牛妞妞去年就是三岁了。那牛妞妞三岁的时候，属什么的呢？”

　　 “属猪，牛妞妞是属小黑猪的。”

　　 “今年属什么呀？”

　　 “今年也属猪，明年还属猪，牛妞妞一直都是属猪，属相是不能变的。”

　　 神起羽书笑了，略一思衬，说道：“牛妞妞继续听好，树上落了七只小鸟，叔叔拿枪，打下来三只，叔叔问你，还有几只？”

　　 牛妞妞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神起羽书。“叔叔得告诉我，你是问牛妞妞飞走了几只？还是树上一共有几只鸟？”

　　 神起羽书又笑了。“叔叔想知道树上还有几只鸟？”

　　 “树上一只都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呢？应该还有四只呢？”

　　 “叔叔真是太笨了，你拿枪打鸟，枪一响，剩下的鸟不跑，那就是傻鸟了。”

　　 神起羽书笑笑地看着牛妞妞，没词了。“叔叔没有题目了，考不住牛妞妞了。”

　　 牛妞妞欢快地笑了。“叔叔，牛妞妞考考叔叔呀！”

　　 “可以呀！”

　　 牛妞妞歪着好看的脑袋，眯着漂亮的大眼睛，说道：“叔叔，我给叔叔说三道题，可以吗？”

　　 “别说三道，就是三十道，叔叔都回答出来。”神起羽书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好，叔叔就听题了。”接下来，牛妞妞眨眨眼睛，笑眯眯地出题道：“叔叔，你听好了，这第一题是，你在学校里和同学们跑比赛，你超过了第二名，你最后是第几呢？”

　　 神起羽书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第一名。”

　　 牛妞妞望着神起羽书做了个怪模怪样的鬼脸，又说道：“叔叔，你听好了，第二题牛妞妞问你呀！你12年前是12岁，12年后你多少岁了？”

　　 神起羽书有事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24岁。”

　　 牛妞妞有事笑眯眯的说道：“叔叔，你有妈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