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每一个人都是妈妈生的，都有妈妈的。”

　　 “那牛妞妞的第三题就是叔叔的妈妈小时候打过叔叔吗？”

　　 “叔叔小时候可没有牛妞妞这样乖，可淘气了。叔叔一淘气，妈妈就打我，打得叔叔的屁股可疼了。”

　　 牛妞妞咯咯咯地笑了，笑的眼睛眯了，笑得胳膊腿乱动着。神起羽书被牛妞妞笑傻了。“笑什么？叔叔的妈妈可没有牛妞妞的妈妈好，牛妞妞的妈妈一定没有打过牛妞妞呢。”

　　 牛妞妞笑得更欢了。“叔叔，你答错了，三道题全都答错了，叔叔就是有点笨，牛妞妞三个题就考住叔叔了。”

　　 “答错了！？叔叔说错了吗？不能的，这样简单的事情，都知道的。”

　　 这时候，柳莲儿把饭菜放到锅里，澡堂里点了把柴草，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神起羽书。“我看你也是挺笨的，让孩子三个小问题就问住了。”

　　 神起羽书脸一红，看着柳莲儿。“我错了吗？”

　　 柳莲儿含笑点点头。

　　 “错在哪里了？你小时候没有挨揍啊！”

　　 柳莲儿笑了。“莲儿小时候，比你可乖多了，妈妈才舍不得打呢。”

　　 “这……这样，你也不能说我回答错了。”

　　 柳莲儿含笑说道：“莲儿真是不明白，你的那些书是怎么说出来的。你也不仔细听一下，牛妞妞问的是你的妈妈小时候，你妈妈小时候有你吗？还淘气，还打的屁股疼。”

　　 神起羽书恍然大悟。“啊！也是这样，这道题是我疏忽了，那我还答对两道题呢。”

　　 “不对，那两道题，你也回答错了。”

　　 “错在哪里？”

　　 “你想啊！第一题里，你超过第二，你没有超过第一，你怎么能是第一呢，应该还是第二名。第二道题，既然12年前你12岁，那12年后的今天就应该是12加12等于24岁，也就是说你现在24岁。而12年后的你是今天你的年龄加12，即12岁加12岁再加12岁，12年后你就是36岁了，明白了吗？”

　　 神起羽书的一张脸更加的红了，连脖子都红了。望着柳莲儿尴尬地一笑，说道：“这个牛妞妞真是太聪明了，比我聪明。”

　　 柳莲儿笑道：“这回知道莲儿抚养出来的孩子不简单了吧！”

　　 神起羽书红着脸点着头。“嗯，也是你这个妈妈不简单，把一个牛妞妞抚养的这样的聪明。”

　　 “谢谢说书小哥的夸奖。”

　　 柳莲儿瞟嗔着丢了一句，去烧火了。神起羽书把牛妞妞重新拉进怀里，搂着她，说道：“过来，我再出几个题，必须把牛妞妞考住了。”

　　 牛妞妞咯咯咯地笑着说：“还是牛妞妞考叔叔吧！”

　　 “不行，必须是叔叔考牛妞妞。”

　　 “好吧！牛妞妞是个听话的孩子，就让着叔叔，叔叔就出题吧！”

　　 “牛妞妞听好了，说呀！有一头小母猪妈妈，领着十二只小猪仔过河回家，小猪妈妈抱过去三个小猪仔，又背过去三个小猪仔，然后又让小猪仔叼住小尾巴拽过去一只。小猪妈妈数了一下，就说够数了，然后就领着小猪仔回家了。叔叔问牛妞妞，是怎么回事？”

　　 牛妞妞听完，又是咯咯咯地笑了。挣开神起羽书的胳膊，蹦下火炕，跑到外屋。对柳莲儿笑着说道：“妈妈，妈妈，叔叔给我出的题和妈妈出的题一样，说牛妞妞是一头小傻猪。”

　　 柳莲儿抬手在牛妞妞的翘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笑了。然后把红嘴附在牛妞妞的小耳朵，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牛妞妞乐颠颠的回来，对神起羽书说：“叔叔，牛妞妞想邀叔叔对对子。牛妞妞给叔叔出个上联，叔叔给牛妞妞对下联，可以吗？”

　　 神起羽书高兴，满口应允。

　　 牛妞妞说道：“树上有只鸟，鸟摇树也摇，鸟都飞走了，树还摇三摇。叔叔，给对出下联吧！”

　　 听完牛妞妞的上联，神起羽书立时明白，这个牛妞妞真是不简单了，一定是柳莲儿和牛妞妞在没事的时候，经常玩这种游戏。但是，说书匠就是玩文字的。这样的小把戏，还是难不倒他这个说书匠的。

　　 神起羽书略一思考，对牛妞妞说道：“叔叔给你对，浪里有条鱼，鱼涌浪也涌，鱼都入水了，浪还涌三涌。”

　　 牛妞妞叫道：“不行，这个答案是牛妞妞的，不能算叔叔的，叔叔重新来。”

　　 神起羽书一笑，又道：“船上有个人，人晃船也晃，人都下船了，船还晃三晃。”

　　 牛妞妞又叫道：“不行，这个答案是牛爷爷的，不能算叔叔的，叔叔要有一个自己的。”

　　 神起羽书又是一笑，说道：“花上有只蝶，蝶舞花也舞，蝶儿飞走了，花还舞三舞。”

　　 牛妞妞又是叫道：“不行不行，这是妈妈曾经给牛妞妞出的上联，不能算数，叔叔再说一个。”

　　 神起羽书笑了。“鬼丫头，你这是玩赖了。这样的话，叔叔就是说到天亮，也没有一个属于我的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