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桃林里打鸟的钱贤良碰巧走到了野桃树下,他看到了搂抱在一起的牛玉彬和柳莲儿,不禁大吃一惊。当发现两个人已经死亡相,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就跑,“砰!——”地一声,撞到了一棵大树上,撞了个仰面朝天,晕头转向。
钱贤良的尖叫声和撞树的声音唤醒了柳莲儿。柳莲儿迷迷糊糊的看到了钱贤良,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跑,柳莲儿喊住了他。
“贤良哥!”
钱贤良一听,吓得差点没有尿裤子,立时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完了,自己一定是被鬼缠住身了。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贤良哥,你在做什么呀!还不来救我,我的腿不能动了。”
钱贤良一听,仗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树下的两个人,哆哆嗦嗦的说:“你没有死!”
柳莲儿听后,一种说不出的厌恶,突然塞满了心胸,她叫着:“你才死了呢,乌鸦嘴。”
“那是怎么了?”
“树上掉下来摔的,快去柳家寨里把我香桃嫂子叫过来。”
钱贤良一听,忽的从地上站起来,奔到柳莲儿的面前,伸手就要把牛玉彬从他的怀里剥离开,他要直接把柳莲儿背起来出野桃林去医院。别看钱贤良已经有婆娘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柳莲儿最好,还是想休掉家中的婆娘,把柳莲儿娶回家做美婆娘。今天可是钱贤良表现的好机会。他要是能把柳莲儿背到医院里去,柳莲儿还不感谢他啊!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的。
柳莲儿看着钱贤良的举动,心中有一股气是消不了,刚才对他的乌鸦嘴不满,积下了一股气,他这又来无缘无故的把牛玉彬从自己的怀里给剥离出去,柳莲儿是一种怨恨,又是厌恶。她使劲儿的搂紧了牛玉彬,叫嚷着:“你这是做什么呀!”
“你不受伤了吗?我背你去医院啊!”钱贤良急切地说。
钱贤良的一阵好意的话语向她扑来,像要把她淹没似的,也好像他就是自己的男人似的。柳莲儿感到恶心,脱口而出:“讨厌!”
钱贤良的好心不得好报,心里也是窝火。“不去医院怎么办?”
“我叫你去柳家寨里把我香桃嫂子喊来,你听不懂人类语言了怎么滴。”柳莲儿焦急的冲着钱贤良喊叫着,像一只疯掉了的小狗。
“啊!我去叫。”
钱贤良答应了一声,尥蹶子跑回了柳家寨。刚要去柳喜山家找柳桃儿,但是看到柳喜山家后院郝家的郝初雪在自己家出来,钱贤良跑过去,“哇啦哇啦”的叫着告诉诉郝初雪说:“郝…郝初雪……那个……大姐……快点去野桃林……柳莲儿上树掏喜鹊窝……掉下来把牛玉彬砸伤了……好像是都……都死了……”
郝初雪一听,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莲儿和玉彬都死——”
“刚才死了,又活了。”钱贤良急急的说了句,转身向牛二蔫家跑去。
“啊!——”
郝初雪吃惊的愣了一下,急忙往屋里跑。郝初雪不仅是一个妈妈一样的老师,她还是柳家寨里的赤脚医生。柳家寨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麻烦郝初雪给拿点药,或是打针。
郝初雪拿了药箱,随着钱贤良急急地来到千年野桃树下。经过郝初雪的初步检查,柳莲儿的左腿就是有些骨裂。牛玉彬也是腿部和胳膊骨裂,伴有挫伤。
郝初雪看着牛玉彬伤的这么严重,并没有心疼的意思,倒是心疼柳莲儿,心疼的眼里都有泪水了,一个劲儿地说柳莲儿太傻太傻。
“妹妹呀,你想疼死雪儿姐啊!”
柳莲儿泣不成声,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雪儿姐…疼啊…”
“你怎么弄的啊!”郝初雪泪水连连的问着。
柳莲儿哭着说:“牛玉彬上树套喜鹊窝…掉下来了…我想接住他…没接住…把我砸倒了…”
“你真是傻透气了啊,妹妹。”
“雪儿姐,他是我姐夫,我不能不救的。”
“雪儿姐知道,别说了。”郝初雪的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头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着,脑子一片空白。“妹妹不哭,妹妹不哭,姐姐给你做一下简单处理,然后背你去医院。”
“雪儿姐,你先给牛玉彬弄吧!”
“他一个大男人,挺得住,让他自己坚持一会儿,雪儿姐先让我的傻妹妹减少点痛苦。”
郝初雪说着,打开药箱,给柳莲儿的伤处做着处理,就把牛玉彬丢在一边了。
钱贤良又迅速地跑回柳家寨里,喊出来了牛二蔫和柳喜山,还有柳香桃和柳香林。钱贤良急急地说:
“你…你们快去野桃林吧!”
牛二蔫吃惊的看着钱贤良。“你小子是不叫狼啕了,做什么呀!叫我们去野桃林。”
钱贤良焦急的咽了一口唾液,焦急的盯着牛二蔫,焦急的说:“哎呀,我说的是真事,牛玉彬领着郝前程的媳妇柳莲儿上树掏喜鹊窝,掉下来摔坏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