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收工后,锺离麒麟拿着画板来到野桃林边上写生。刚刚走到野桃林边,他就觉得眼前一亮,只见郝初雪正默默地站在一棵野桃树下聚精会神地在看着一本书。一袭白涩的长裙,那么的圣洁,那么的优雅,真好比一捧雪花降落人间。世人皆知,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洁白素衣清幽淡雅,令齐腰的长发瀑布般从头顶流泻到腰际,一缕夕阳辉映在她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把脸庞映照得绯红。如此玉成的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终生难忘的感觉。
锺离麒麟不禁慨叹道,好一幅《美女图》。
锺离麒麟呆呆地站在那里,疑是自己碰上仙女了。只有传说中的仙女,才会在凡间找个这样幽静的地方读书,不曾想被自己撞上了。
他下意识地拿起画笔,“刷刷刷”的画起来,他要用画笔留下这似梦似幻的一幕……
当他画完,都没有美美的欣赏一番自己的大作,就抱着画板跑回去了。到了宿舍里,躲进被窝里,拿着手电筒,才一个人美美的欣赏着,整整欣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傍晚,钟离麒麟鬼使神差的又来到野桃林,又见到郝初雪在一棵野桃树下聚精会神的看书,他又是兴致勃勃的打开画板,“刷刷啦啦”的就完成一副作品。这次,他没有急着跑回去欣赏,而是原地饶有兴趣的欣赏了起来,欣赏的还是有点走火入魔。
正在钟离麒麟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己杰作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他的面前柔声细语地喊了一句:“喂!谁允许你画的?昨天画我,不找你就算了,今天又来了。想不到,还挺贪心的呢。”
锺离麒麟抬头一看,正是郝初雪站在他的面前,只见她粉红涩长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出来的青春活力,就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再加上她的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就犹如出水的芙蓉。还有那盈盈的笑意,芳容泛起的红晕,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梦。一对美眸更是晶莹剔透,乌灵闪亮。真可谓是:此女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锺离麒麟见郝初雪问自己,立时窘的脸红脖子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做贼被人当场抓住。
郝初雪指着他手中的画板,厉害丫头般的说道:“把画给我留下,你可以回去了。记着,把昨天偷画我的画,先寄存你那里,不准丢了,也不准叫别人欣赏。明白吗?”
“明白了。”钟离麒麟晕头晕脑的回了一句。
“那你就回去吧!”郝初雪笑盈盈的对他说道。
锺离麒麟就是抬不起腿来,怔怔地看着郝初雪。郝初雪微微一笑,说道:“怎么了?你没有听懂我的话吗?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吗?”
锺离麒麟一怔,连忙晃了晃脑袋,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想把画带回家。”
“这是我画的。”锺离麒麟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
郝初雪立时瞪大了眼睛,瞅着锺离麒麟说道:“你画的,你就可以带回家吗?”
“我说的不对吗?”锺离麒麟弱弱地说了句。
郝初雪又是挑眉瞪眼,厉害丫头般的说道:“要这样说,你画的野桃林,你也要把整个野桃林搬回家吗?野桃林可是大家的,不全部是你的,你怎么能带回家自己独享呢?你好好的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郝初雪的一句话把锺离麒麟给整乐了,心中暗说道:“有这样不讲理的姑娘吗?这个漂亮姑娘的嘴巴怎么就这样的厉害呢?我锺离麒麟就是在长出来几张嘴巴,也是说不过她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厉害,也应该讲理吧!这画可是我画的,不行,我画的就应该是我的,我就应该带回去。”
锺离麒麟想着,鼓了鼓勇气,说道:“姑娘,别这样说话。我虽说提前未通知,画了你,也是你默许了我的。”
郝初雪明亮的眸子在浓密的睫毛下闪烁着,充满了柔情,秀美的脸庞被树梢上透进来的夕阳晚霞映忖的光彩照人。“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画我呢。”
锺离麒麟憋的脸通红,又是不知所措。
郝初雪爽朗的笑了,爽朗地说道:“你既然没有让我信服的理由,你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留下画走人。另外,我也郑重的通知你,你要想自己有一张留作纪念,从明天开始,就可以在我的允许下,继续给画我。画出来的作品,经过我审查合格,也许你能带回去。但你记住了,昨天那张,我没有审核,不准你留下,明天给我带过来。最后,我还要批评你一句。你真是把我的话丢到脑后了,我叫你出门的时候打扮的整洁一些,可是你今天还是邋邋遢遢。你这是不尊重我,这也算是我今天不叫你把画我的画拿回去的第二个原因。真的希望你别再有第三个原因出现了,那样的话,你别说画我,就是想见我,都有点困难了。”
听着郝初雪的一番话,锺离麒麟真的有点蒙圈。心中嘀咕着:“这个姑娘是我什么人呀!如此的批评我,我的邋邋遢遢还给她丢人现眼了。难道真拿我当做你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