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初雪和锺离麒麟两个人坐在野桃林边上,郝初雪把头依在锺离麒麟的怀里。那一刻郝初雪的表情极其温柔,温柔得就像三十七度的温水一般,使得锺离麒麟那年轻人的男人力很是自然地提速了很多。此时,郝初雪的温柔,已经成了对锺离麒麟最有力的鼓励,成了他行使男人力的最强壮的理由。锺离麒麟一把抱住郝初雪,脑子刹那间一片空白。他的两臂搂着她的细腰,然后又把她紧紧地拉过来一点,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郝初雪的心情好好的,欣赏着美丽的夜景和锺离麒麟。此时的锺离麒麟低垂着头,沉思着,在郝初雪的眼睛里,锺离麒麟笑起来的时候很温暖,不笑的时候又很俊朗,低头凝神时又有一种让她怦然心动的专注。
“麒麟,今后有我们两个人共同努力,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什么困难都能战胜的。我会帮助你,照顾你,再也不叫你受委屈了。”
锺离麒麟紧紧地搂着郝初雪的身体,也仿佛感到了有一种安全感。她问郝初雪说道:“雪儿!你能与我厮守一辈子吗?”
郝初雪用一个深情的吻回答了锺离麒麟。
锺离麒麟吻着郝初雪的额头,真诚地说道:“我深信,我们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我也害怕,现在援农中都知道我们俩在谈恋爱,要是把我们谈恋爱的事情传到了老徐那里,我可就惨了。现在的我是接受再教育,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麒麟!你不要害怕,我们谈恋爱也是正常的。谁说不允许援农谈恋爱,现在已经不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谁也限制不了我们的自由恋爱,包括我的父母,他们都是无权做涉我们婚姻的。”
“我就是害怕!”
“有什么怕的,想一想我,你就不怕了。想一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你就更不怕了。想一想我们将来幸福的小日子,你就会笑脸扬了。”
“行,那我就时时刻刻都想着你。”
“这就对了嘛,四海翻腾云水怒,五州震荡风雷激。你看咱俩什么时候结婚?”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明天就去登记吧!你看行不行?”
“没问题的。但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四十八条腿儿,一样都不能少,我可丢不起那人!”
“这自行车你先别要凤凰的,我弄辆飞鸽的行不行?”
“你不怕我骑着飞鸽跑了啊!”
“你跑不掉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已经装在我的心里了,你是带不走的。”
“傻样。”
一轮明月,夜颜笼罩着,月光的清晖撒落在小村子上面,好像渡上了一层银光,宁静而迷人。锺离麒麟和郝初雪肩靠着肩地坐在野桃林桃花河边,清亮亮的河面上留下了他们相互依偎的身影。
听着郝初雪的话,锺离麒麟只感觉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捧起郝初雪美丽的脸,望着天上高悬的明月,真诚地说道:郝初雪,我对着月亮发誓,今生今世我锺离麒麟非你不娶。哪怕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回到你身边,娶你为妻。
锺离麒麟说完,两人相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难舍难分。
郝初雪从颈上摘下一块贴身佩戴的翡翠玉观音,郑重地递到锺离麒麟的手心里说;这块翡翠观音是我妈妈给我的护身符,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它能够驱邪避灾,逢凶化吉。今天,我把它送给你,就算是我的定情物,让它保你平安。锺离麒麟觉得这份礼太重太重,简直重的他承载不起。就在他犹豫不定之时,郝初雪拿过玉佩戴在了锺离麒麟的颈上,暖暖地说,今后你看见这个宝贝儿,就像看见我一样,我们两人永不分离。
锺离麒麟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出像样的东西送给郝初雪,最后从上衣口袋里抽出钢笔,这是一只英雄牌的金笔。这支笔是他在读高中时爸爸送给他的最后一支笔,送完笔之后,爸爸就与世长辞了,这支笔已经陪伴他六七年了,他把这支笔交到郝初雪手里,郑重地说道:郝初雪,这支笔是我最最心爱的钢笔,今天把它送给你,到时候你用它给我写信。
“好,”
郝初雪高兴的收下了,并用随身带的红丝线在笔管上一圈一圈的绕起来,然后在笔冒处打个暗扣,留一截线头把笔挂在前方,也像带玉佩一样贴身挂着……
出乎意料的事情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就在郝初雪柔软的嘴唇要吻在锺离麒麟脸上无法自持了的时候,郝光明和钱玉娘夫妇俩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两个人见女儿和钱麒麟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更是冲冲大怒。
郝光明瞪视着锺离麒麟,他的怒火忽地燃烧起来,他几乎是愤怒到了极点,那双不规则眼眶中的两颗小眼珠暴躁得都快要像子弹一样射出来了。
吓得村麒麟没处躲没处藏的,只有瑟瑟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