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莲儿眨着眼睛,也是一时间的茅塞顿开、豁然贯通,她也开雾睹天起来。暗叫道:“对啊!我可真是个大愚蛋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呢,我要是找到这笔钱,不就找到凶手了嘛,看来仙儿还是太嫩了,不如赖伯虎那块生姜辣的。”
柳莲儿想着,一缕悠长的叹息溢出唇边。“赖伯虎这么说,那个小伙子怎么说?”
神起羽书说道:“那个小伙子一百二十个的不服气,说你就是找到钱,也不会找到凶手的。小伙子说话的声音很大,说的赖伯虎也没有声音了,好像是赖伯虎挺怕这个小伙子的。”
柳莲儿仍旧是一脸若无其事样儿看着神起羽书说道:“我告诉你,那个小伙子是郝光明家的郝前程,赖伯虎当然是害怕的,不敢犟嘴的。”
神起羽书也似乎明白了,点了下头。“是这样的。”
黑夜里,柳莲儿的瞳仁好似白天里淘小子们玩的玻璃球一般剔透漂亮,忽闪着睫毛,轻轻又问神起羽书。“他们还说什么了?”柳莲儿仍脸上含笑柔声问道。
神起羽书看着柳莲儿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好像就没有什么了,赖伯虎只是说了一句,说你今晚没有在家睡觉,而是让我在这里睡的。你说的那个郝光明家的儿子好像是特别的不高兴,也是不信的。赖伯虎就说,你要不信你就过去看看。在接下来,两个人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了。接下来,我害怕他们过来看,给你惹下麻烦,我就吹灯睡觉了。谁知道不知道怎么的就睡到大放牧场里去了,我都糊涂了。”
柳莲儿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脸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在她的眼里,也缓缓地流动着一弯爽朗女孩独有的喜悦之涩,流淌出来,在嘴角聚成了一个满足的、喜悦的微笑。
柳莲儿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神起羽书是怎么到大放牧场的,一定是郝前程在更夫房里面等着于来钱回来,找他算账。可是,于来钱听了柳莲儿的话,没有回更夫房。在等于来钱的时候,郝前程听赖伯虎说,神起羽书在本仙姑家里住。郝前程听了,第一是感到惊讶!第二就是特别的嫉妒,第三就是特别的生气。他花言巧语骗得赖伯虎来到本仙姑的家里偷钱。随后,他也暗中尾随着赖伯虎本仙姑的家了。来到院子里断定神起羽书真的在屋里睡觉,郝前程就利用自己在家里偷摸研究的安乐粉,进到屋里面,把神起羽书迷晕之后,把他扛到了大放牧场里面,想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冻死在大放牧场里面,喂野狼。就算是本仙姑知道了,也会去找赖伯虎,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柳莲儿暗说,你曾经说本仙姑要是狠起来,心如蛇蝎。这样看来,你郝前程要狠起来,也不比本仙姑差什么的,也是比蛇蝎狠的!
柳莲儿猜得没错,神起羽书真的是郝前程给弄到大放牧场里面去的,用的就是他偷偷地配置的一种安乐粉。郝前程听赖伯虎说,说书的先生睡在柳莲儿的家,他的心里就顿生了一股恨意和怨气,就想着把神起羽书这个祸根除掉。要是不叫神起羽书消失,柳莲儿就不会理直气壮地做他的女人。有神起羽书在这里,就算是她柳莲儿能顺利地嫁给他,他的脸上也是不光彩的,有污点的,会受到人们议论的。
在更夫房里面,郝前程没有和赖伯虎犟嘴,更没有在那里呆了太久,他推说有事情就离开了更夫房。赖伯虎暗暗地笑了一下,起身跟出了更夫房。赖伯虎看到郝前程没有回家,而是到柳莲儿的家走了一趟,在窗台底下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的家。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躲在暗中的赖伯虎,才看到郝前程回到柳莲儿的家。等着郝前程把神起羽书迷倒之后,扛起来向大放牧场里面走去的时候,赖伯虎才悄悄地进到屋里面,人不知鬼不觉得抱走了柳莲儿被阁子里面的小黑匣子……
神起羽书可是眉头紧锁,愁得他站在那里连脊梁也略弯了一些。一股绵绵不断的忧虑,就像此时空中飘散着的雪片笼罩在心头,冷冷的。他的眉头紧锁,我的心情像这天气,没有一丝阳光,有的知识没有流出来的泪。他的一颗心难受得就像无数只叫不上名字来的小虫子在啃咬一样。
柳莲儿看着神起羽书那副受气的模样,不禁爽朗的笑了。“看你,一点也不像一个大老爷们儿。”
神起羽书猛地一惊,像被打断了脊梁骨一样,身子向下瘫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巴巴地望着柳莲儿,他吓得面如土涩,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了。“莲儿,真不是我偷的,我一个人跑到大放牧场里面去的。”
柳莲儿一怔,忽然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是爽朗,在这个清晨飘着雪花的早晨传的很远很远,几乎把全寨子里的人叫醒了过来,听着这清脆悦耳的笑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