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零点了,冷姗还在等任宏回来,从晚上八点开始,她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每次打通了却没人接,微信也不回,她躺在床上又下来,下来又躺下。都已经零点了,任宏还没回来,又联系不上,冷姗焦灼不安的来到客厅,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嘭嘭嘭"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任宏有钥匙的啊!
冷姗有点儿害怕,她走到门口,看着猫眼,却什么也看不到,她耳朵贴着房门,想听听外面的声音。
"嘭嘭嘭"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隐约感觉有人在叫开门,一边叫着开门,一边敲着门。
冷姗侧耳倾听,发现声音好像是任宏,再仔细听,就是任宏的声音。
她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隙里往外看,一个高个男子侧躺着靠在门边。仔细一看,是任宏,啊?冷姗赶忙走了出来,打开墙边楼道灯。
冷姗闻到一股浓浓的的难闻的酒味,她皱眉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弯下腰去搀扶任宏。
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费尽巴拉的把任宏扶在客厅的沙发上。冷姗赶紧弄了个热毛巾给任宏擦了擦脸,擦拭嘴角。找了个被子盖在任宏的身上。
弄完这一切,冷姗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任宏,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喝了这么多酒。
任宏睡着了一会儿,躺在沙发上忽然翻了一个身,嘴巴里嘟嘟囔囔说着梦话:"为什么要我和姗姗分开?为什么要我和姗姗分开?……"说完梦话,就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发出了鼾声。
冷姗坐在边上,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她呆住了,任宏为什么会这样说?是谁要他和我分开?他说晚上加班,却莫名其妙的喝了很多酒,醉成这个样子,他是怎么回来的?
冷姗没了睡意,披了件外套靠在沙发角落。
迷糊到天亮,任宏醒了,他一睁开眼睛,怎么睡在沙发上啊?坐起来一看,冷姗在沙发的另一头,闭着眼靠在那儿。
任宏摇了摇冷姗:"姗姗,姗姗,你怎么睡在这里?"
冷姗被摇醒了,揉了揉眼睛:"啊?天亮了?你,你醒了?"
"姗姗,不好意思,我,害的你陪我在沙发睡,对不起,姗!"任宏看冷姗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样子,侧隐之心油然而生。
冷姗眼圈红了,扑过来抱住任宏:"你昨天晚上说加班,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啊?和谁一起喝成这样子啊?男的女的啊?你让我好担心啊!"
"我,啊!那个张鸣,非要拉我去喝酒,喝少了还不行,没办法,盛情难却,盛情难却。"任宏没有看冷姗的眼睛。
"任宏,昨天晚上你说梦话了?"冷姗目不转晴看着任宏。
"啊?我说梦话了?我说什么了?"任宏睁大眼睛。
冷姗垂下眼睛,嘟了嘟嘴:"你说什么让你和我分手什么什么的,反正就是这意思,你是做了什么恶梦吗?"
"我怎么没印象啊?嗨!梦话都是糊里糊涂的,这能有什么啊?"任宏虽然这么说,心里在想:这都什么事啊?我怎么还说出这样的梦话呢?
他又想起妈妈让他和冷姗分手的事情,烦恼立刻又涌上心头。
任宏站起身:"我去洗个澡,我洗好你洗,呆会一起下去吃早餐。"说完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
冷姗第一次隐隐感到任宏有一丝丝的不真实,不过,她并没有多想。
等冷姗也洗好澡后,两个人下楼去小区旁边的麦当当餐厅吃早餐。
任宏喝了一口甜橙汁:"姗姗,下个礼拜一你去张鸣公司上班了,晚上我回来去金泰城给你买几套衣服,另外,上班前的一些准备工作要做好,提前做做功课!"
"宏,咱们一起工作的时候,都跟房产项目打交道,张呜那儿搞的是室内设计,我去了不一定对口,就一外行,要不要紧啊?"说起上班,冷姗有点发怵。
任宏咽下食物,拿纸巾擦了擦嘴:"姗姗,前面我已经给你讲过,你在咱原来的公司干了三、四年,和项目不少接触,多少有点基础,室内设计有啥啊?到时候买几本室内设计的书,没事多研究研究,先给老员工打打下手多学习学习,要不多久,你就能独立工作。啊?是吧?不要想的有多难,相信自己!"
任宏耐心的和冷姗讲了很多,冷姗的顾虑不再那么强烈,她点了点头。
吃完早餐,任宏开车上班去了。冷姗说想去街上转转,没有回去,一个人去南山路往东方向慢慢走着。
由于是上班早高峰,路上车流很大,走在人行道上冷姗,置身闹市街头,竟然有种莫名的孤独感。
冷姗不知不觉走到南山路过来的耀江大厦,耀江大厦下面有个啃的鸡餐厅。四年前和曹林伟在这吃饭的情景浮现在脑海。
她立刻驻足街头,想起了曹林伟,一种说不清感受的牵挂涌上心头,他现在怎样了呢?在近江海鲜大排档和他一起的漂亮女孩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吗?他们笑的那么开心,笑容那么真……
冷姗突然很羡慕曹林伟身边的那个戴眼镜的漂亮女孩。
曹林伟,他那么好,那么疼爱自己,为什么就错过了这么好的人?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冷姗呆呆的驻足街头,触景生情,正要回头往教工宿舍小区方向走,听到有人在叫"冷姗",她回头一看:"嗨!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