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力霸丹,由千百年无垢仙石和冰溶血山纯阳露制成,算是经典咏流传,老字号丹药,最早是修炫大陆医圣孙泰然偶然提炼出来,旁观弟子记录下了配方,这才让这个丹药在今天广为流传。
十年前,一些家长盼子成龙,灵根刚成,就糊弄孩子吃力霸丹,这些孩子中运气好的,真也就完成了一转。
到了现在,一转的丹药彻底转型成为保健品,变成了五岁娃娃吃的东西,所以吧,对于吴阳要用一转的力霸丹抵现金的行为,手握二十斤长勺的五十岁馄饨摊老板,深感受辱。
“给我来一颗。”陈盛伸手讨要道。
“还是你识货。”吴阳从衣服兜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足足有小拇指甲盖大小。
嗦完碗里汤汁的陈盛用纸擦了擦手,接过吴阳的一转力霸丹,一仰头吞了下去。
没有糖衣包裹,这一转力霸丹入口苦到心坎。
热流涌上天灵盖。药效确实发挥了作用。
可随着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
“嗝。”
吃了也是白吃,谁让这玩意儿吸收快,释放的也快。
“吃饭总是磨磨唧唧!你小子怎么做到十万个精子里最快的?”罗邢毫不客气,一把架起身体内虚,刚吃完里力霸丹的陈盛,快步朝着学院走去。
林山学院教学楼,后面是一个大球场,外侧有一条环形跑道,球场上野草枯黄,呈现出一片衰草连天的苍凉,学院食堂、宿舍楼和公共厕所,通过水泥路彼此相连,风景和乡野山村没什么两样,其中最醒目的还是那棵歪着脖子老槐树。
四个人站定在水泥路小卖铺窗前。
“行了行了,下次再给。”小卖铺老板大方道。
“谢谢啊。”罗邢握着一包烟,双手合十感激老板。
“不客气,小伙子。”
小卖铺窗口,罗邢捻算着零钱,往常能买两包烟,为了给老吴买了碗馄饨,一包的烟钱都不够了,想在小卖铺前问问吴阳,可考虑到男人在外头肯定要面子,回去再问也不迟。
回到宿舍,罗邢一进门左脚踩右脚脱了鞋,扭头看向吴阳责问道:
“你说你丫的又不是没钱。”
“怎么吃个鱼丸馄饨都要用一转力霸丹抵?”
“罗哥,我这不是在城西山头儿村子看中了一块地么。”
吴阳叹了口气解释道。
老流氓罗邢替陈盛把着脉,大声说道:
“就那破地,你还买?”
“卧槽,给我我都不要!”
“去去去,喜脉。”
给一大老爷们把出喜脉的罗邢,一把推开陈盛,挪动屁股朝着吴阳凑了过来。
虽然嘴上是对这块地不看好。
可是吧,却抵不住好奇想要多问问。
都是医学院的学生,平日里他们也是有病互相治,没病乱诊断。
别看吴阳这幅德行,当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在苦逼打工的时候,只有他用老本行混得不错,这城西山头儿的地,也是他白手起家,用三年攒下的修炫币买下的。
唐则伸展着双臂,打着太极,替吴阳解围调侃道:“罗邢,你可行了吧,吴阳可不会像你被猪油蒙了心,只知道投钱不晓得回水。”
活观音唐则话不糙理也不糙,说的是头头有道,对于罗邢上个月给一个美女主播刷了两万块,还发了这大哥自己的私密照,只能用猪油蒙了心来形容这个老流氓。
“我哪知道那他妈是一男的啊,装小姑娘装得太像了,要不是条子去得及时,我这私密照就漂洋过海成付费观看的了……”罗邢坐在网面布料电竞椅上,理直气壮道冤。
活观音唐则从软包烟盒里抽出一根来点燃,伴着烟头的火光“噌”地一下亮起,对着烟嘴轻轻嘬了一口。
软蓝黄鹤楼,十九块钱一包适合他们这种立誓救死扶伤的老仙骨头。
柯祥眯虚着眼,瞧着电脑里一片灰白的修炫大陆职业申请,这都二十多年了,眼看着就要毕业了还是没过,真不愧是修炫大陆最难测评之一。
“别看了,你看看人家鸡富学院,全是富二代,一年投两三百万的科研项目都还没过,咱二十万的种菜小垃圾就算了。”陈盛叼着一根牙签,灌输给柯祥社会的真谛。
“老吴,走,带着兄弟们看看你那块地去。”唐则最后一招收脚合抱,旋臂分手,下落收势,站在玄色碎瓷砖上,深吸一口气提议道。
二十分钟后,五个人走到了城西山头村。
三面通风,汗涔涔的墙,和烂在阴暗角落里的死老鼠、腐泥、狗屎、鸡粪、生满杂草的院落,数对蒲公英在风中微微颤栗。
五个人一言不发,吴阳背着手,颇有兴致带着兄弟们观赏自己买下的不动产。
花了1.5W买了一栋破败不堪的农家小院,跟在第三位的活观音唐则愣是无语了,大家瞧了一瞧,背着手走了走,怕打击吴阳的自尊心,抿着嘴没说什么,又结伴闲庭信步溜达回学校。
“其实吧,中药材的室温条件低,不需要太多的经济条件,风、雨水、土壤、空气、阳光以及各种微量元素足够了。”吴阳自我安慰道。
下午,熟睡了一觉,吴阳取回了一个快递。
大家伙没想到吴阳1.5W买了个破败农村大院后,又订制了一副天价手术装备。
果然,牛皮不是吹的,高铁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的,吴阳狗子果然不是盖的。
光是服务费就200W的线上锻造师,特地为吴阳打了一副手术器具:剪子、镊子、切刀、尖刀、挑刀、长针、短刺一应俱全,银质中掺了合金,又抛了光,轻轻摊摞在桌上,细腻锃亮,鬼祟的金光追着人眼睛钻,刺得人睁不开眼。
活该这小子没钱。
“呲呲呲…老吴,你这是要药剂师转台上动刀了?”
柯祥看着这熟悉的手术工具,身为外科专业的他疑惑不解,难道这老天爷喂饭吃的药剂师,想不开要转行了?这世道当真这么难,连学院第一的药剂师都生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