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侯楙一行辞别了曹洪,重上长安路。经过昨晚的一番谈话,夏侯楙知道曹洪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因此,夏侯楙相信,若是自己能更进一步的取得曹洪的信任,或许就可以让曹洪在一定的事情的一定程度上为自己代言。故而,夏侯楙心情大好……
不知不觉间,夏侯楙一行已行至郑县。过了郑县,不日就到达长安城了。故而,夏侯楙等人也就放缓了警惕之心,夏侯楙不是和清河公主秀秀恩爱,就是和护卫切磋武艺,赏赏风景。一举数得,倒是不觉得路途疲惫。
离郑县五十里开外的一座小山坳,住着一伙贼寇,五百多来人。其中有二大头领,五十多匹马。他们大多是被世家门阀所侵占土地,闹的家破人亡的农民。从刚开始的劫富济贫到慢慢地变成不折不扣的贼寇。刚开始官府也曾派兵来剿灭这伙贼寇,可他们也腻是狡猾,他们宣传官府及世家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虽然百姓开始半信半疑,但三人成虎,再加上百姓对官府及世家的不满。慢慢地,百姓也愿与他们合作。当官兵来临时,贼寇们化整为零,逃入百姓家中。官兵们到时,他们已了无踪影,再加上上头派下来的剿匪物质被郑县的县令们从中捞取。因此,久而久之,官府也任由他们发展,而县令们也好从中捞些油水。
这日,贼寇二头领正在与他的直系亲属饮酒,因为大头领今天有事外出,留他在严守寨子。刚喝到兴尽时,听到哨兵来报,说有大买卖上门了!
二头领面色略微显得犹豫,因为他在寨子里智谋与勇武都比不上大头领。因此,虽然他有称霸寨子的野心也不得不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大头领离开寨子之前就严令三申,不管有多大的买卖,他也不得擅自带兵出寨。
二头领的一个手下叫王炜,是一个权欲心较重的人,一直想荣华富贵。他自然知道大头领与二头领之间的矛盾,也知道自己的主子有绊倒大头领的野心,只愁找不到机会。如今,若是自己能劝二头领派兵出寨,并成功的截获物品,到时候……嘿嘿……想及此处,王炜心中顿时激动万分。
“二头领,此是好事啊!如今天降买卖,若是我们不取,是违逆天命。况且,任由他们安然无恙的过去,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而且,二头领,若是我们成功拿下货物,二头领还愁比不上大头领吗?何况到那时,二头领……嘿嘿”王炜附在二头领的耳朵旁阴笑道。
二头领闻言心动万分,可一想到自己在寨子里的投靠人数并不多,若是败了,那自己就会血本无归。到那时,自己是否能在寨子说不说得起话,立不立得起威严还未可知。并且寨中多为大头领的亲信,大头领严令他们守寨,自己说了他们也定不会同意,烦呐……
王炜注视着二头领那脸上满是纠结的表情,狭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一个大男人,小小事情就犹豫不决,何做的来大事?可王炜脸上还是保持着尊敬的表情,轻声的道:“二头领,不必纠结,虽然寨子里尽是大头领的亲信,可还是有兄弟看好二头领您的。只要我们把他们集中过来,许下荣华富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定会同意的,若是……还愁大事不成?”
二头领闻言,拍案而起。大笑道:“你小子行啊!我怎么没注意到呢?!哈哈,小子,你快快下去准备,我们立刻出发,免得夜长梦多!”
王炜闻言立刻变得激动起来,感觉自己所期望的荣华富贵已触手可及。当下,王炜兴奋的跑下去准备纠集人马,好大干一场。
寒冬腊月,刺骨的寒风如刀刃般刮在人的身上是如此的冻人心扉。阴沉沉的天空,在那微芒月光下,更有黑云倾压而来。在这寂静的黑夜里,一切尽显得吓煞旁人。
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夏侯楙一行早就安营歇息了。可是今晚,夏侯楙却显得是如此的急躁,翻来覆去的尽是睡不着。一旁的清河公主看着夏侯楙的样子,也是满脸的疑惑。
半响,清河公主忍不住的道:“夫君,你今夜可是有何心事?竟如此的翻来覆去,满脸苦闷。若是想不通,可否告知妾身,让妾身给夫君提提意见……”
夏侯楙沉默了半响,坐起身来,盯着清河公主那担忧的脸庞,心事重重的道:“抱歉公主,楙吵到你了。楙亦不知为何今夜总是心惊胆跳,总觉得今夜将会有大祸临头!可是楙在洛阳又无仇家,为何……”
清河公主仔细的听完夏侯楙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疑惑的道:“莫不是夫君日夜兼程,心神疲惫,才会有如此反应?”
夏侯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突然,夏侯楙站起身来,穿好外衣,向着清河公主道:“公主,你先休息,楙再去查看一下周围的状况,看是否无恙!”
说着,夏侯楙不等清河公主回话,便一脚踏出营帐,只留下清河公主在一旁苦笑的摇头。
处于未知的东西,总是会令人担惊受怕。夏侯楙出于对自己感知的信任,使他化解了一场将使他死亡的危机。也正是他对于事情的敏感,使他在以后的战场对敌中,处处料敌于先知,取得场场战争的胜利,被世人称之为'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