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都把生辰八字报给我。”
大厅里,欧阳倩、夏侯云以及徐云聪三人,与黎云娥隔桌相望。
“雪娥姐,塔罗牌需要生辰八字?”
欧阳倩听着黎云娥的话为之一愣,下意识之间,一句话就此脱口而出。
“塔罗牌只是辅助,我们是东方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以我们东方最熟悉的方式来占卜问卦。”
“这样,你们三人,都给我写下来。”
黎云娥说着话,拿出三枝笔三张纸,就递到了欧阳倩三人的身前。
欧阳倩看了看夏侯云和徐云聪,三人的眉头都是下意识地皱了皱。
对于这一件事情,三人的心里边,都有些意外。
原本只是对于黎云娥的举动感到怀疑,所以才会配合着黎云娥的行径,想要将事情给查个清楚。
但哪里料到,一来就是这样的事情。
“无神论者,不信鬼神。”
夏侯云嘀咕了一句,率先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看到夏侯云写下生辰八字,欧阳倩和徐云聪也就随之配合,写了下来。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三张纸放到黎云娥的跟前,她拿出一只香炉,然后将三张纸点燃后放了进去。
紧接着,她又口中念念有词,将塔罗牌洗了洗后,放到三人的跟前。
“你们各自抽一张,记住随意抽,也别去刻意限制自己的思想。”
黎云娥再次说话,欧阳倩三人倒也配合着去做。
既然都已经是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那么当然是没有拒绝的必要。
三张塔罗牌放到黎云娥的身前桌面,黎云娥并不急着去掀开,而是将三张塔罗牌盖在桌面上,将香炉里边燃烧后的灰烬倒出来,堆在塔罗牌的背面上。
“不问姻缘,只问吉凶。”
黎云娥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合什在身前,口中念念有词地祷告。
随着她口中的这么一番话语,刹那之间,眼前的情形再次生变。
那些灰烬在塔罗牌上边,居然自发地动弹起来,渐渐地,形成了一个个的文字!
“劫?”
徐云聪最先开口,念出这塔罗牌上的字眼。
“囚?”
欧阳倩看到这字,也是一脸震惊。
“笼!”
夏侯云的脸色也很难看,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也寻找不出解释的理由。
“你们三人,一定要多加注意。”
“记住,原本不是你们的事情,不必去过多在意。”
“劫者,祸也,是祸不是福,是祸不必躲。”
黎云娥沉声自语,说到这里之后,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哦?既然你可以帮我们算到这些,那么可不可在算一算,怎么样破解?”
徐云聪很不服,但也没有去直接产生冲突的意思,而是马上就质问着黎云娥。
“浮劫而已,不必当真。”
此时天真已浮鱼肚白,有着些许光线照进大厅,黎云娥背对着外面,光线打在她的后背上,在她的脸上呈现出阴影,看不清她的表情。
一时之间,让黎云娥显得十分诡异。
“浮劫?云娥姐,什么意思?”
欧阳倩皱紧眉头,一时之间,不由得脱口而出,开口问话。
“浮者,虚也。”
“表面看着难,实际如浮沙,来得快,去也疾。”
“不必理会,就如遇到之时,不必争辩一样,都可能完全顺之而为。”
黎云娥说着话,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一敲。
那些形成字的灰烬也都散开,再无字的痕迹。
当欧阳倩、夏侯云和徐云聪走出巷子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朝着觅身小院望去。
此时的晨雾四起,将小院给遮得若隐若现。
一眼望去,小院就如幻境一般。
“我总感觉这女人有问题。”
“糟糕,忘记问她事情了,忘记问她梅花纹身的事了!”
徐云聪说到这里,又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她是有些可疑,但是很多占卜问卦之人,都是神秘兮兮。”
“因为只有这样子,才能够增加自己的神秘性,让别人可以更加感兴趣,才会问卦。”
夏侯云解释着,其实问卦之类,严格说来,也就是心理学的一类。
原本问卦占卜之人,心里边就有所期盼。
了解这些缘由之后,再依此而入手,就可以由话语入人心,让人可以有着同感,共情的心理沟通下,让人认可。
“我现在反而认为,李乐有很大的问题。”
夏侯云说到这里之后,眉头皱了皱。
“哦?为什么?”
欧阳倩有些不解,毕竟这些事情于她,还是不太清楚。
“现在仔细想一想,李乐的反应,有些奇怪。”
“在觅身的时候,我其实一直在心里边复盘与李乐对话时候的情形。”
“李乐的回答之时,其肢体动作以及其眼神的躲闪厉害。”
“我完全认为李乐在躲闪,更加多的是害怕,有可能事情真相他应该是有所了解。”
“但应该是受到了威胁,或者是更多的害怕,所以才会不敢说实话。”
夏侯云也就此沉声做着回应,相对于这一件事情,去连连表示。
听着夏侯云的话,欧阳倩皱着眉头,也同样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们还真别说,我也有着这种怀疑。”
“死的可是他的女朋友,并且,还他还说是怀了他的孩子。”
“但是,自始至终,他所做的,都是极尽全力去辩解,去降低自己的可疑程度。”
“却并没有多少的悲痛,甚至都没有让我们帮他破案。”
徐云聪也同样是点了点头,面对于此,心下的想法也讲了出来。
“他烧香,他祭奠,更加多的感觉,就是他心下有愧!”
“确实应该去找找他,可是云娥姐这里,我们也应该再去探一探。”
欧阳倩也下意识地轻轻点头,在她的话语间,徐云聪也同样点头。
“夏侯,要不然你和小倩先去,我回觅身去探一探。”
“你们放心,我好歹可是警校的高材生,想要调查一个人,还是十分容易的。”
徐云聪说到这里,夏侯云也同意了下来。
事已至此,应该要去做的,都还是必须要去做得到。
所有的疑点,只要一一暴露,才是解决问题的恰当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