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这儿先是调来了十万只乌鸡在特定的路段斩杀,一下子城市里灌满了血腥味,接着把大街小巷里摆满了纸人纸马,把整个城市折腾的不成样子了,乌烟瘴气,似乎倒退了两千年,回到了封建的社会。城市被几个迷信者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这下老百姓就不让了,他们自发的打着标语上街游行,高呼口号:“破除迷信,解放城市!”
城市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原本死寂的城市,一把火点燃了。
老百姓就是老百姓,本来城市就是他们创造的,吓跑的那四百万也许有着这样那样的鬼态。就象一句老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城市老百姓的爆发,掩盖了大多数老百姓的紧张情绪,反观人们开始思考这掏心的现象,只不过有十几个有着这样那样的污点人被掏心。决大多数人甚至都是听信传言。
把自己搞的慌慌不可终日,实际上这传言者才是恐怖的作拥者。点破了自己,人们的神经回到了正常。一切都平静如常了,想想荒唐的恐惧。
掏心管老实善良的老百姓屁事!他又不掏,成天为活着而奔波的人。想开了,城市的夜空又有了色彩。欢声笑语又回到了大街小巷。
六怪一时造成的城市慌乱,得到了城市自已的扼制,没有人再相信城市里有饿鬼的出现。鬼城的慌言也得到了识破。过去的城市又回来了,随之贪婪和私欲又回到了他的位置,老百姓该骂的骂,特别是喝醉酒的光棍汉,又在说着他们的酒话了。
六怪还是用这样方法引王飞耀出来……
耿老头更别出新裁,他是大白天混杂在权力的地方,有时隐在密室里;有时隐在某人的情人床下;有时隐在……能隐的地方多着呢!他窃视的地方无花八门,看到和听到的太多太多,总得来说,都是一些大白天见不到光的事情。
耿老头走火入魔了,他竟然又改变了窃视的方向,专捡给城市失色的家庭。就象王大妮家,一家四口人,男人躺在床上等死。说等死可能不好听,的确是这样的,他得了肝癌晚期了,疼的在那张破旧的床上打滚。
王大妮的家离高架桥不远,三间祖辈传给他男人的老屋。最少也得上百年了,每当刮大风下暴雨总是吓的一家四口,一夜不敢合眼,外边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眼睁睁的等着老天爷停下来。
就这种情况,房子该修了?谁不知修,王大妮和他男人又不是傻瓜!可是修房子得用钱,象他们这样的家庭那来的钱,每天吃饭都成问题。
王大妮和他男人都是原工厂的工人,而且他男人还年年是生产标兵,可是厂里突然破产,他们被赶出了工厂,这些年什么活也干了,挣到的钱只有填饱肚子,没想到男人在给人打零工时,晕倒了,回到家就再也没起来床,家里该卖的都卖了,一贫如洗。王大妮看看两个上学的儿子,又看看床上的男人,实在无法承受压力了,就在昨天午夜拿着绳子挂到了高架桥墩的钉子上。
也许上苍让耿老头看到这一幕,他刚游荡到这里,看到了,能让在他眼前死吗?那有污他耿老头的形象,一抬手,套在王大妮脖上的绳子断了,王大妮重重的跌倒在水泥地上。
王大妮哭了,哭的个排山倒海,还是可怜。耿老头已经没有了同情心,但他不愿看到女人流泪。他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从王大妮的眼睛里读取了她的悲伤。
咋帮这女人?他突然冒出了人类的想法。耿老头的意识里跳出了无数个方法,可没一个让他感觉到引诱王飞耀出现的鱼饵,这因为他的条件必须能引出王飞耀。
说也巧,王大妮落地的水泥地上整好一个包。王大妮哭完后,感觉身下有鼓鼓的东,一看是个公文包。
王大妮就顺手拉开了包琏,她一下子傻了,里面全是一万一叠的钱一共六叠。
王大妮一下子忘了死了,站到了桥墩旁,说实在的她是多么想有钱!可是满脑子没有一点杂念就站在哪里,一等等到天亮。
这让好奇的耿老头,从好奇到沉默,在他那颗己经枯萎的心里,仿佛流进了一股清泉。
耿老头一直在她的对面,看到王大妮心里清纯的干净,这让他心里动了几下。
好歹,在早上七点多,失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青年找来了。当他知道好心人站在这里等一晚时哭了,这是爹娘给他凑的买房钱。能失而复得,全是这颗善良的心,小伙子非拿出一千来谢她,王大妮谢绝。
这一切都被耿老头看在了眼里,他突然来了想法,用善来逼王飞耀出现。善也是一把锋利的刀,要用他来刺到最软处。
王大妮没自杀成,反而站在那里熬了一宿。清晨,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清冷的家里,两个儿子沉默在那里,王大妮知道这是学校最后催要学费了,如果交不上就不让上课了。
王大妮不自觉的把手伸到了裤袋里,裤袋里不知啥时鼓涨了起来,一掏一把百元大币,这让王大妮傻了。
儿子赶紧又一掏又是一大把,裤袋里掏不完的大币。这可把一家人惊呆了,这怎么会事?这破烂的裤竟然是宝贝钱袋。
趟在床上的男人阴下了脸,哼哼的几声说:“昨晚干啥去了?”王大妮愣怔了一下,泪从眼眶里滚动了起来,她没有提自杀,只是说,捡了一晚上的拉圾厢,拾塑料瓶了。甚至没有提做好事的事,因为她怕男人歪想。
王大妮把钱分给了两个儿子交学费,儿子高兴的走了,屋子里就剩她和男人了,男人阴着脸说:“脱下裤子,快!”
王大妮望着男人地问:“干啥?”
“我要看看几个男人上了你!”
王大妮一听男人这么说,立刻嚎啕开了,眼泪象冲破堤坝的洪水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