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丘岳也想再走一走人间,就出了大墓,有着性子走,突然看到一个院子里一个叫郝德意的人在看天书,就很奇怪。
通俗说法:畜生有初生中生上生,人类有低层中产上层,仙界有初始仙灵上苍。
郝德意看了三天三夜这本象树皮的书,只认得这几行字,这本书复杂无章,有明有暗,有图有画。反正对他郝德意来说是倒了八辈子霉运了。
本来他无心走进这片坟山墓场,只是早晨散步无意识来到劈山修路的乱石岗,昨晚的一场大雨又把他暴露了出来。
郝德意祖上几代是神汉岀身,也就是靠装神弄鬼生活,只到他爹这一代,遇上了轰轰烈烈那个时候,破四旧立四新,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他爹在这运动中被整的死去活来,要不是他娘一个劲的在他耳边唠叨,他真的活不下去了。那看家的祖传下来的曽骨,浮杖,龟壳古钱通通都在大火得到了提高。
六个孩子各自成家,老两个有退休金也很自得,说不上来啥时候他爹又干上了老本行,每天盘座床上阵阵有词,说他过阴了。过阴就是到阴间地府去了,什么谁谁托生了,什么在地狱里被磨盘碾碎……。
谁听了汗毛都竖起来,干快离开他。家里的六个子女中除了老三就是郝德意来听他唠叨鬼神,妖仙摩界地狱外再没人听他的了!
这可能也是天意,上苍不让他家的祖传家什失传,父亲刚入土,他就象有夜游症似的,来到了劈山修路的坟山墓岗,晃晃悠悠来到了劈山劈出了一个洞穴,初于好奇,刚把头伸进去,就闻到了一种奇妙的香味,缠绕着他。
腿不自觉得往里进,走过窄窄的也就是他这种瘦精的人才能进去的通道,眼前全黑了,前面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的耳边刮起嗡嗡的风,他浑身抖动了几下,头发竖了起来,轰隆了一声,一道兰幽幽的电闪划到了面前,一下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郝德意醒来时,全身赤裸的挂在单位的大门上,亏的是零晨三点,要是大白天可就丢大人了,在单位的小职员也保不住,更使他老陈家成了全市的笑料。
更巧的是门卫的张老头值班,是他看见自己挂在哪里,吓的全身哆嗦,手电筒开了七八下才打开,一照才看清这不锅炉房的陈德意嘛?
怎么光腚挂在大门上,张老头忙走过去照陈德意的脸上几个耳光,陈德意才睁开沉重的眼皮,晃动着混混沉沉的脑袋。“这是哪?”
张老头也拿闷,乖乖这陈德意浑身没有一点酒味,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怎么就挂在上边呢?
先把他弄下来再说,张老头费了好大劲才把绳子解开:“德意呀,你这唱的哪一出呀?”陈德意这才感觉到自已一丝不挂被挂在了大门上。
张老头把自己的一套衣服给了他,陈德意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缓了一下神:“我也不知道咋弄的,我下午去东外环,晕倒了就来这里了……。”
张老头迷茫的看着陈德意丢魂似的样子没在多问,实际上再问也问不出来,看这样他都不知怎么挂上的。“德意啊,你是回家还是在我这到天亮?”
陈德意摆了摆手说:“我回吧,张师傅请给我保密呀,要是传出去我一定被开除。”
张老头点了几下头说:“把心放到肚里吧,多亏班上两个值班的去检查了要是他们在就麻烦了,走吧,他们也快回来了。”
陈德意感动地向张老头躹了一躬,向家里走去……。
陈德意三十七岁,离婚,无子女。自从离婚后就搬来和父亲住的百年老宅里,父亲去世后落大的院里只有他,特别一到晚上一点生气都没有,偶尔树上的夜猫子嚎叫几声,再就是风吹着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象他陈家的深宅大院,两个院落他住前院后院是父母住的,自从父亲去世后院再也没人住。
白天他还能去后院看看,晚上他就不过去,一来父母都去世了,二来到后院给自己增加了伤感。
他把后院封了起来,挂了锁,用父亲临死前留给自己的一道符封住了门缝。
他不想让父亲的东西再在前院留存。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家,一直问自己怎么了?前前后后的回忆,从早晨晨跑到了乱坟岗,又到了修路劈出来的洞口。
一阵风,那风有一股奇香一个蓝色的闪电划过就不知道了,醒来是张老头晃醒了自己,赤裸全身,他的衣服呢?他不知道自己经受了什么,想到这里他头有些发麻,用老百姓的话,种邪了!
当他进了自己的房子拉亮电灯时愣了自己的衣服在沙发上。郝德意百思不得其解,邪乎的让他都蒙圈了!
随然他家祖传舞神弄鬼的但是从来也没这么邪乎的,难道自己今天就没有出去过,只是脑意识告诉自己今早到乱坟岗,那醒来在单位大门上怎么解释呢?
鬼转圈?突然脑海里跳出三个字来,这是老父亲经常唠叨的事,关键他也不会呀。说老实话他基本上不相信父亲的话,他认为那是父亲的酒后说糊话而已。
但今天的事情是明白着的,他的确去过乱坟岗而且也到过那个石洞,是那道蓝光把他弄昏迷了,大约在洞里最少也得十六七个小时,又是什么力量把他带到了单位的大门上。
而且还是捆绑着,如果不是很熟的张老头上班,两个寻夜的不在,換作另一个,他的洋相出大了,决定是本市头条新闻。
他对张老头是放心的,每天只要老头值班他都会晚回家陪老头下上几盘象棋,让老头乐哈乐哈这因为张老头孤身一人,一辈子没结婚。
又是他的街坊,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比较亲近。张老头也是个邪乎的人,去年卒死了又活了过来,那天他弟弟妹妹到他家去和他争房产,在争吵的不可开交时,他突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倒地,弟妹们一看忙把他送到第一医院,医生抢救了半天,最后宣告死亡。
就在大家开完了追悼会把他向焚尸炉里抬时,他坐了起来,吓的火化工扔了就跑,而且两个大男人嗷嗷叫着,送葬的弟妹单位的同事,都呆愣在哪里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两腿也想跑,可是象脚生了根似的,抬不起腿来,只有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