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偶尔会接到,但是最近这段时间接到的频率比较高。”
难不成是死去的亡灵求助?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通电话恐怕也不简单,无焱连忙向南辉智提议。
“将最早之前的那通电话翻出来吧。”
但南辉智却有心无力摊手。
“可这个号码是空号,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最关键的是,这通电话快把上夜班的同事都折腾的不轻。”
无焱见状,只好在警局守着。
“那我们今晚就和这通电话碰碰。”
万一那通电话真的是恶灵的变身,他们也无所畏惧。
“你确定吗?万一一个不小心碰到大麻烦了,而且那边已经没有接线员愿意守夜班了。”
南辉智怎么也没想到,守夜班的,不是自己,就是他的那几个师弟。
因为其他的人都怕,况且警局哪怕是破案的地方,但也禁不住这的人多口杂。
“没事,如果是的话,那最好。”
无焱倒是不慌不忙。
女巫和道士坐在一边,没说话。
半夜来临,三人就在电话的旁边。
接线员一共有三个,但因为半夜闹出的诡异事件太多,愿意在这里待着的接线员没几个。
现在三个电话变成了一个。
他们只要守着这一通电话就好了。
凌晨三点刚到,电话的铃声准时响起。
无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显示。
确实是个空号。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打过来。
用执念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正常了。
但他们才刚拿起话筒。
那边一直都没有人说话,免提打开之后,他们能听见呼吸声。
但这个声音很微弱。
“需要我帮你叫救护车吗?”
无焱咬咬牙,下意识认为电话那边的人受伤了。
“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模糊响起。
见情况如此,无焱顿时松了口气。
果然冤有头债有主。
“你的位置在哪里?能跟我说一下吗?”
他会第一时间过来。
女人笑了。
那个笑声竟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毛骨悚然。
三人汗流浃背。
“我在你们的后面。”
这话差点把无焱三人吓得魂飞魄散。
但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你需要医护人员的救助,快告诉我确切位置。”
女巫咬咬牙,哪怕不知女人经历了什么。
但无焱刚才的那个问题,让女人有所反应,也就是说,大概率是遇到麻烦了,然而,女巫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话才刚说出。
电话那边的人突然轻笑一声。
“你们来啊,我在胡同巷里等你们,记住是38号,不要再走错了,不然你们所有的人都跟着我下地狱吧。”
这样的邀请让无焱等人瞬间炸毛。
电话也被女人挂断,他们只听见嘟嘟嘟的声音。
“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有38号胡同巷?”
他把电话重新打给南辉智。
好在那家伙知道38号胡同巷,他也知道无焱这次的经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套出话,南辉智心中既敬佩又难以置信。
无焱将电话结束以后,第一时间带着身边的人出发。
当然,这边也安排了新的接线员。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38号胡同。
这里有着说不上来的压抑,哪怕有一顶昏黄的路灯,但路灯却好像被黑暗吞噬,只有微弱的光环绕着灯泡。
他们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甚至还没往前走出一步,便能感觉到这条路已经被黑暗包围。
他们往前踏,定然会被黑暗吞噬。
“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走进去似乎就被黑暗融化了。
无焱却拿起手电筒,打开的那一刻,强光灯直接将整条巷子照的一清二楚,当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恐怖和惊悚,突然从无焱的心底里钻到了天灵盖。
他还没仔细查看情况,女巫和道士便在一旁询问。
“这种东西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厉害。”
“话说你这个灯突然打开,对那些家伙也不太尊敬吧?”
无焱却摇了摇头,直接往前走。
“找人要紧。”
反正他们都是干这行的了,有什么所谓的。
没过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38号门牌。
台阶上面有很多的黑点,打开强光灯的时候,他们是真的把巷子里面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地缝里面藏着的污垢都看的一清二楚了。
“这种手电筒下次记得分享一个链接给我。”
女巫勾着无焱的肩膀,一脸激动。
但无焱却望着台阶上面的黑点说道。
“这个看起来像血迹。”
他还没仔细观察,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咯吱一声,把三人都吓得不轻。
里面传来了哭声,但不确定是否存在,若有若无,仿佛是另一个空间传来的,无焱咬了咬牙,他没让自己慌张。
抬腿向里面走去时,强光灯手电也把里面照的一清二楚。
这个地方约莫60平米,除了一个十来平米的小院,里面的屋子是用木头,还有瓦砖堆砌起来的。
无焱向里面走去时,强光灯手电将里面的每一处细节照的一清二楚。门口的小院堆放的是一些农具。
看得出,住在这的人会去田里干活,因为农具上面有泥土粘着。
一扇门,两扇窗,标准的巷子楼设计。
虽然是独栋,但破败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才刚走没几步,无焱便看见窗子那边有一个男人走过。
“谁。”
他大喊一声。
但男人根本没有理会无焱。
门却在这时慢慢打开。
无焱见情况如此飞快走过去,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猛然停下脚步,低头看时见到的是地上如同黑点一般的血迹。
他还没搞懂情况。
女巫和道士便轻声说道。
“快看窗户那边,有人在打人。”
“快过去。”
随着两人催促响起,无焱朝着窗户跑去。
屋子里面的情况,他们尚且不知。
但无焱的强光灯手电照在男人身上时,他却毫无感觉,只知道拿着自己手上的椅子,一下下的砸在女人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手里提着的椅子,哪怕小,但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污垢,当然,还有刚粘上的新鲜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