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道身影,盘坐在我意识当中。
这个身影替我挡住那些负面的情绪,让我得以恢复如初。
待其完后,那身影逐渐矗立在我眼前,竟然是老爷子的模样。
老爷子一上来就指着我破口大骂。
“你真是我孙子,好孙子,弄出这么大个事儿,你就不怕咱们老唐家这么多年的布置灰飞烟灭吗?”
“你胆子这么大,干脆以后你下去我上来就好了。”
我被老爷子骂的抬不起头来,低着脑袋值得陪笑。
“老爷子你打人有大量就别和我一般计较了,天错地错都是我的错。”
老爷子冷哼一声,双手背负。
此时天上的老天师与那个贺茂老狗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
面对此等情形,老爷子也不由得眉头紧皱。
“我告诉你孙子,如果不是在阴阳路当中,你可没有这个能力把我叫出来,如今我们借着阴阳路的顺道,帮你把这个血魔大阵给破掉。”
有老爷子这句话,我心就放到了肚子里面,此时我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体内宛若空虚一般。
老爷子连忙上来扶住我,摇了摇头。
“你别以为你现在没什么事儿,这召唤出血海,可是要滔天实力的,而且背负因果极大,到时候你详细问问老天师,他会有办法帮你的。”
我无奈的盘坐在地上,看来我现在又只能当着看客了。
老爷子以魂魄之躯,大步向前,双手掐诀,那血海的入口越来越大。
而入口的那边有无数在血海当中沉浮的冤魂想要爬出来。
但是老爷子宛若一根定海神针,一般在入口那里一动不动,任凭那些冤魂如何哀嚎与撕扯都无动于衷。
没过多久,我挣扎着起身就听见老爷子对我说道。
“快起来,以自身鲜血为引,把那些魂魄吸引过来。”
我听到老爷子话,连忙站起身来,直接用刀割开了我的手腕,此时的我虚弱无比,这么做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而在天空之上与老天人之交战正酣的贺茂老狗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以身为刀从天上直勾勾的冲了下来,然而却被老天师与风云大印擎在半空之中。
老天师累的喋血,他此时修为几近干涸,但却仍硬扛着贺茂老狗的进攻。
而那三才大阵,此时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我见此情形,不由得心生积分利器一把挣脱束缚,盘坐在地,鲜血淌在地面之上。
“悠悠玄冥,落地成空,今借血海,俯首万空!”
紧接着那血海的入口终于打开,老爷子盘坐在入口当中背负着我。
“由我镇守血海当中冤魂,你引入此地冤魂入血海。”
老爷子的声音宛若雷震,震的我耳边发馈。
我连忙站了起来,将鲜血甩在那血海入口,那些怨魂此时已了然成血魔大阵中的一份子。
他们都是无辜的人,现如今落得这等下场所求的不过是能入得地府,寻得轮回,保一世平安。
那些冤魂寻到我的气味儿之后,竟然挣脱大阵束缚,一个个朝着入口涌了过来。
一时之间入口竟然显得有些拥挤,而老爷子则身躯颤动,我知道那血海当中的冤魂是不会放过他的。
但是现在也是毫无办法,我强咬着牙,任凭身躯如何晃动,都不敢倒下。
成败在此一举,如今破了这血魔大阵,也相当于斩得了安培老狗的一条手臂。
血魔大阵的基础即将消失,贺茂老狗仰天怒吼。
“我恨啊,我恨啊,没有想到,我竟然栽在了你这个小子的手上。”
贺茂老狗此时已与妖刀村雨合而为一,发出阵阵煞气。
而老天师此时形神枯槁,手握风云大印,一时之间风云变幻。
“不,这绝对不可能!”
老天师将风云大印合二为一,一时之间,风从虎,云从龙。
这蕴含在风云大运当中的龙精虎魄,竟然突破大印显化出来。
面对这一显化出来的风虎云龙,贺茂老狗终于有了退役。
我深吸一口气,这血魔大阵当中冤魂足有数万一时之间,那血海也显得十分拥挤。
不出片刻,周遭的所有冤魂皆被血海容纳当中。
老爷子强撑着身躯转过头来,此时他已七窍流血,他费力的将入口关闭。
“福祸相依,你晓得记住这句话,下个月一定要来找我。”
话音一落,血海入口随即关闭,留给我的只有空荡荡的阴阳路。
我心里忐忑不安,我宁可我自己去世,也不想拉着老爷子与我陪葬。
不过我心脏当中剧烈的跳动还彰显着我与老爷子联系,看来老爷子至于说受伤颇重,但并未伤其根本。
而此时的我早已是强弩之末,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坐在地面之上,看着龙虎山老天师与贺茂老狗的战斗。
贺茂老狗手中的妖刀都村雨根本无法破开风虎云龙。
虽说贺茂老狗此时已附身在妖刀村雨之上,但是那风虎云龙,毕竟是龙虎山镇山之宝,仅一时之间打的妖刀村雨连连败退。
贺茂老狗见自己的血魔大阵毁于一旦,周身煞气一震。
但是却也无可奈何,一把挣脱风虎云龙的攻击,撂下一句狠话。
“如果你们落到我的手里,我到时候一定把你们活剐了,狠狠折磨,啊啊啊。”
风虎云龙鼎威乘胜追击,而是重新化作风云大印,从落回了龙虎山老天师的手上。
老天师自空中落下,此时周围断臂残垣。
那龙虎山的三位老道长,现如今已经燃烧的只剩下两个脚底板。
他们以三才大阵撑住天幕,为龙湖山的一众小辈和官方人员争夺了撤离的时间。
我气息游离,对着龙虎山老天师说道。
“现在我们这副德性,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这群人的势力把我们几乎打了个半残,而崇老三,缺拦住老祭司等人,让他们无法进来支援。
老天师摇了摇头,他现在和风烛残年的老人差的不多。
若非有风云大印支撑着他,恐怕如今的他已经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