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追问。
胡朝建两眼一翻，直接指着那些女学生的背影。
“别担心，都是没人管的，一穷二白，背景一干二净，就算哪天惹出事情了？还不是我们手上的一只蚂蚁，而且这些家伙胆子没那么大。”
因为缺钱，这些女生只能跟着胡朝建，有几个已经参与了好几次代孕。
因为他们跟丰兴中学的一些人有联系。
那些女学生完成业务之后，会回去继续就学。
也不会有人发现问题，因为同学都换了一批。
就算年纪大，但那又怎么样呢？这些人吃的本来就是这碗青春饭。
没有这碗青春饭，这些家伙什么都不是。
胡朝建很激动，他看起来一刻都坐不住，只想跟我们立马合作。
但邓梓东还是摇了摇头。
“安全起见，我们不想找这些未成年，最好是给我们介绍周边那些大学，尤其是名牌大学，我想那些名牌大学的学生可比这群未成年合适的多了。”
邓梓东眉飞色舞说着的样子，和那些有钱人一模一样。
胡朝建想了想，最后抓耳挠腮说。
“我们哪有那个本事，现在也就这一片地方的中学归我们管，你们真想要成年的，那我去找年纪大的，不过都孕产过好几次，你们不介意的话。”
胡朝建的话让我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附近的那些名牌大学都没有被福音社渗透。
我连忙向胡朝建追问。
“好几次跟没孕产过，有什么区别吗？还有对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区别肯定会有，没有孕产过的话，身上的基因相对比较纯粹，孕产过好几次的话，就会留下其他客户的基因，一般来说，只有出不起钱的人，才会选这种，因为，他们得到的孩子可能不太聪明。”
胡朝建笑了笑，略带得意的语气让我捏住了拳头。
不过我的手藏在桌子底下，胡朝建也看不见。
邓梓东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当即用脚踢了我一下。
只是希望我能表现的正常一些。
但我却在这时低头说道。
“那照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只能找那些未成年，可是，出人命了，谁来背锅？这个责任总不能在我们身上吧，我们都给了那么多钱。”
“当然是我们负责了，放心吧，没有人会管这些人的死活的，不就是烂席子一收，这些人怎么怀孕的，都不会有人管的。”
胡朝建挥挥手，一脸淡定。
这时的我呆了一下，急忙和胡朝建说道。
“怎么会呢？万一真的有人查到跟我们有关系……”
“不会的，现在的科技没那么发达，而且，没有人会深究到底，也不是经常出人命，最重要的是，凤鸣山庄里面的那些助产士都是专业的，这些人是从国外来的，都知道怎么做到顺产。”
胡朝建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但我听见这样的回答，却瞬间沉下心来。
我一直在意的东西，在这些人眼中看来，或许只是草木。
“我知道了，但这是一笔大资金，而且，我们头一次合作，得回去考虑一下，我们三天之后给你答复。”
邓梓东突然站起来，大概是怕我露馅，直接把我也给带走。
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离开餐馆。
走后门出去的。
胡朝建就在二楼那里坐着。
哪怕我们不合作，但他也笑脸盈盈的送我们离开。
因为他收了一万块钱的好处费。
但胡朝建怎么也没想到，十分钟之后，这个餐馆会被这片地方特警包围。
几十个特警全副武装的将餐馆的人抓拿。
胡朝建也被抓住了，他们都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
我和邓梓东换上了警服，并看着胡朝建说。
“你确实聪明，在背地里准备了摄像头和监听器的检测器，但你知不知道我们两个警察一起出警，无论听到什么，见到了什么，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只要这些是真话，我和邓梓东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那些女学生走进来的时候，我和邓梓东一直记着这些人的模样。
凤鸣山庄既然参与了代孕这种违法事，那我们就一定要彻查到底了。
邓梓东对我笑了笑，随后迫不及待说道。
“离开餐馆之后，我们就去调查那几个女学生的信息了，现在都被我们保护起来了，其他同事也去了凤鸣山庄，马上，你的那些同伙都要落马。”
“现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为了你自己的将来，好好的争取一把吧，不然判了重刑，下半辈子就是在监狱里过了。”
邓梓东很会审讯，因为干的年份久了，他也算是个老油条。
果然，几句话的功夫就真的让胡朝建招了。
他叹了口气，随后对我们解释。
“我不是主要负责人，这个代孕的项目就算归我管，但是，我管的不多，你们懂什么意思吗？我只是福音社的一个狗腿，我上面的老大才是拿钱的。”
言外之意，胡朝建涉及的金额比较少。
他应该已经想过怎么洗脱罪名。
“是福音社的谁让你做这些事情？这些女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参与这些代孕项目？如果是因为钱的话，那会不会太苍白了？你们一开始是怎么联系？”
邓梓东拍着桌子。
他知道胡朝建想耍滑头，干脆一声怒吼，没想到还真的把这家伙震住了。
胡朝建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轻声解释。
“怎么联系的也不重要。”
“为什么不重要？”
邓梓东怒眼一瞪，这家伙什么都招了。
他跟那些女生认识的途径很微妙，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我一看就知道胡朝建在撒谎。
“我跟那些女生是在酒吧认识的，她们去那边做夜场。”
胡朝建满脸扭捏，但我却在这时用力一拍桌子。
“胡说，高中生哪有时间做夜场？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还敢胡言乱语，那么接下来，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当做呈堂证供。”
“而你现在做的这些是在扰乱我们司法调查程序，我们有权起诉你。”
这些话把他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