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磊喝下我为他做的安神花草茶后,反而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里有穿着红衣的女人如影随形地缠着他。
她冰凉的指尖一点一点刮过他的后背,湿漉漉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将他包裹。
他想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似乎有湿黏的液体一滴一滴淌在他的脸上。
他睁开眼,视网膜上满是血红色。
他终于得以尖叫出声。
似乎有一个鬼魅一样的影子一直站在他的床头。
当他睁眼去看时,那个影子却倏忽飘远了。
周磊坐在床上大口喘气,半晌才从噩梦中缓过神来。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厨房喝水。
可越靠近厨房,他就越能听到似乎什么动物在啃食骨头的咔嚓声。
他壮着胆子走进厨房。
月光隐隐照亮厨房一角。
一个红衣女人机械似的往嘴里填着什么。
湿漉漉的液体从从她手中滴落,淌了满地。
是血!
眼前的景象和梦境重合,周磊颤抖着手打开白炽灯。
我站在厨房的窗边,方才如梦初醒地看向他。
我咧开嘴角,冲他微微一笑,白森森的牙被染成血红,还未来得及吞咽的血顺着唇边淌下。
周磊吓得连连后退。
他的尖叫再一次响彻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