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好生兴致!”仙风道骨的老人站于树桠,笑容慈祥和蔼,眼底却微微透着冷冷的寒意,杀了他那么多的宝贝,这些宝贝蛇们可是他调养了十几年才养出来了。
若素撑起身子,面容恢复了冷淡,眼中讥嘲欲浓,“这算是好生兴致?杀了这么多的蛇,你这老道人不该怪我杀生吗?”
“这蛇本是该死的命,姑娘杀了它们与我何干?”
“你这道士有趣得紧啊,杀生都不计较。”若素生疑,打量着看起来奇怪的老人。
老人不怒反笑,和穆地任若素打量,目光却如钜般扫视着若素,“老道不比平常人,自然与众不同,只是这些东西该如何处理呢?”
若素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胃里的东西翻腾着有一吐为快之感,残断的蛇的尸首,绿色的毒液腐蚀着泥地,红色的血液遍布着,放眼望去竟是红一片绿一片的,恶心极致。
她捂着嘴强忍住想吐的欲望,眼底未燃的怒火顿时燃起,找到最近的一棵安全的树旁,大吐特吐起来。目光一触到那些东西,吐出来的欲望愈加强烈,吐到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了,她才虚弱地扶着树,直起身子,朝老人走去,言语严厉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平日里闲来无聊,养了一些宠物逗弄,却不想被姑娘你全部杀尽。”老人的目光狠厉,出口直言咄咄逼人。
“它们朝我聚集,且一个个眼神里充满着欲望,强烈的饿到要吃人的欲望。”
“老道故意将宠物饿上几顿,好让他人不进我这孤寡老人的地方打扰,是敌是友,活着或者死了,都与老道无关,可若是活着进来了,且平安无恙,那老道即是辣手摧花也要将这个人变为鬼魂。”
风轻云淡的夹杂着厉喝,阴寒的冷光从若素身上一扫而过。似杀死别人的同时嘴角含带着讥笑。
若素霎时警备,手中捏紧了几根银针,准备随时脱手而出,诱人的唇角勾起一个冷冽的寒笑。如下棋之人将赢之时,还笑言承让却眉宇之间见得胜利之姿,修罗的气势隐藏着,若他人除她而后快那她必将在这之前杀死那人。
“不要这么戒备,老道刚刚只是戏言,见姑娘你这么无所畏惧,才想戏弄姑娘你一番的。”老人的眼底顿生戏谑,淡笑着将若素的手里的银针夺取。
又转而将银针射向若素,位置之准简直让若素不禁咋舌,要是她再晚上一步便也要真成那孤魂野鬼了,死了一次才更加畏惧死亡,面对死亡还能冷静她已经做不到了,只能贪保着自己的性命。
若素狠狠冷笑几声,拔掉树上的几根银针,“你是药谷子对吧?”
传言药谷子性格怪癖,放眼天下竟无一人能进入他的蛇林,除了药谷子的关门弟子寒以外,不过这寒也是个不易亲眼见到的人,她这一碰巧倒占了个不算便宜的便宜。只是若素并不知道的是易水寒就是那所谓的寒,寒冷时如冰,平日里端庄严肃,可其中隐蔽谁能知晓半分?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老道一人逍遥自在,姑娘却误闯老道居所,怎能不让老道气恼?姑娘一举灭掉老道上千只蛇,姑娘也需付出些代价不是?”药谷子淡笑地望着若素,其中含恨不言而喻。
“可你需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接老道十招,赢得了老道放你出去,输了就任由老道处置。”药谷子望着若素,暗叹倒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可他已经有了寒这么一个练武的好苗子,他想再教一个会会施毒会救人的女徒弟,这姑娘美得可人姣好,寒也清逸俊朗,将她和寒凑在一块儿,是个不错选择。
先试探试探,看看这姑娘会不会辨别毒药,再好好调教一番,若是不会倒也没有什么不可,只是她这个年纪还是有些底子的好,容易教一些。参透毒药更是指日可待,他则可后继有人了。
药谷子从衣袖之中挥洒出一些白色粉末,若素警惕,暂时不好躲过,粉末伴随着空气,散播的速度很快。立即拿起解毒丸服下。她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粉末应该是罂粟花磨制而成,民国时期就是这种东西弄成鸦片让人上瘾的,误食上瘾了,就难以摆脱,先用解毒丸抗罂粟的毒性,再能躲则躲,尽量使毒性少沾上她。
“你,十招中还有用毒这招?”若素捂住口鼻,面色怨恨。
药谷子不言,只是不停地向若素撒去不同的毒粉,不过一个比一个的毒性强烈,一个不一个更叫人上瘾,虽然用毒显得有些卑鄙,可徒儿的大好年华之时身旁竟无一个女人,再不让一个女人靠近徒弟寒,那么他就要抓狂了。
若素躲得辛苦,解毒丸的抗药性经过十次毒粉也快早已减退,就算再辛苦也得躲开,手捂住口鼻不好施展她全部的武艺,遮遮掩掩地差点喘不过气来,呼吸也有些紧促,不敢太用力呼吸一下子就会吸入毒粉,再要救自己就难上加难了。
药谷子看着若素这么辛苦,也有些心疼,这么可人的姑娘却也这么自强,连他都未必能次次躲过毒粉的攻击,进入蛇林的人要不是被蛇给吞入己腹,要不是就被他的毒粉攻击毒死,只有她一人能躲过。
看来这次他可真是要加点猛料了,光刚刚的毒粉不够把她拐进寒的怀里。药谷子顿然笑了笑,这笑让若素有些莫名其妙,突然他又撒出两种药粉来。
这两种药粉都没有毒,连控制性也很低,可却是最能将人迅速迷昏的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