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立即逃脱,可无奈的是药粉进入了鼻腔,只觉脑袋一昏,她撑起精神狠狠掐住手心,撑了半响还是抵不过药物的作用,昏沉沉地摇摇欲坠。
药谷子顺势一接,揽过若素施展轻功飞到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里的小木屋停下,带她进了木屋。
姑娘,你就好好做我药谷子的徒媳吧,他看了一眼刚被放在床上的若素勾起一抹微笑。转身伟岸的背影却有一丝苍凉,白沫,你为什么就不能醒过来呢?
目光投向另外一间屋子,缓缓走进屋内,抚摸着房内的任何一件东西,猛吸了一口空气,他闻到了,这里还有她的气味,那么明显,忘不了,忘不了啊!
坐下木床,药谷子依躺在木床上,面上出现了贪恋的神色,心底百般滋味泛起,酸涩不堪,一把老泪也显现在眼底,白沫你为什么啊,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他呢?当初和我一起走,不就好了,现在却成了这么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痛苦的情愫藏在药谷子的心中,横冲直撞地狠狠伤了他,呆滞了他的思绪,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才收回了呆滞的目光,饱含苦涩的神色也恢复了正常。
他走回若素待的房间,看了一下若素,看见她没有醒来后。拿来笔墨纸砚,细细写了一封信,交待了他安好的事,又说让易水寒回来,没有把若素拐来的事告诉易水寒,想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药谷子把手指放在唇招来一个雪白的信鸽,往信鸽腿上绑着的小信筒将信塞了进去。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若素悠悠转醒,警戒的望着药谷子,要不是他她至于被他迷昏睡在这里吗?摸了摸身上找到了唯一仅剩的一个匕首,又快速地握在手里。
药谷子倒是清闲,悠然自得地看着若素的此举,也不怕若素会真正伤了他。
若素看的很是疑惑不解,手的力度反而增加了,刚要起身却闻药谷子一句。
“姑娘,嫁给我徒儿如何?”他笑望着若素,眼底有着若素难以理解的自信,语气里也相当自信狂傲。
这话什么意思?谁是做媒的啊?她才是好不好?媒人公子竟轮到让别人做媒了,真是稀罕!况且他徒儿是个什么人,她还不一定知道。轻易嫁了,真把这婚姻当儿戏了么?她不是甘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人,药谷子也不是她的父母。异世的十七年加上前世的二十年她也不是情愿任人摆布的,早有一天她会脱离任何人的束缚,君罂粟,药谷子,还是日后要利用她的人,她都会一步步的让他们也吃些苦头。
“不嫁!”
拒绝的声音铿锵响亮,药谷子意料之中的笑笑,望着若素说了另一句话。
“给老道当徒弟如何?”嫁与不嫁他都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寒的,这件事姑且可以放一放,教会一个女徒弟医术毒术这才是当下他最关心的。
看着药谷子笑的像披着羊皮的狼,若素不由在心底寒颤几声,当药谷子的徒弟倒是个有吸引力的事情。可她暂时还没有那个时间,她想尽快回宫去,装作被利用的和那几个女人斗志斗法,不过要换一个身份呢?再以秦安然的身份肯定不妥,安若素的也不行,那试试用媒人公子这个身份吧,如果一个女人的情敌是一个男人的话,那么一定会很有趣?
她们肯定会不甘心的,君罂粟方面她也不怕,既然他把她拉进后宫这潭浑水之中,想让她配合他除掉后宫的女人,进一步除掉萧太后的势力。那么她也要让他回报她一下,配合着她,当一个别人都以为他是一个有龙阳之癖的断袖皇帝,萧太后就会彻底以为君罂粟堕落衰败了,起码会放轻一点警惕,到时候再同他来个对萧太后的致命一击,也不枉她踏进浑水的一番苦心了。
若素坏笑地摸摸下巴,应了应药谷子,倒把药谷子吓了一大跳。这丫头怎么这个表情,让他觉得怪怪的。反而像是她在算计他一样。
“从什么开始学起?”若素瞥了一眼药谷子,淡淡道。
“辨识草药。”
她打了一个哈切,眼皮沉重的想要闭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困困的感觉,躺在木床上,懒懒地睡了起来。
糟了!药谷子心中一惊,自己用的毒药里不能闻竹香,不然就产生副作用,长期这样久了就会昏睡不起。可解药暂时不在他这里,他给寒了。原料要去很远的地方找,不过这样也好,让寒来救这个姑娘,再好就一见钟情。
竹香清幽,停留在空气之中,仿佛一个人的影子去不掉,抹不了,宛若那清幽少女浅笑盈盈,如一剪秋水的眸子笑望着尘世纷纷扰扰。
怎么会又想起她了呢?这片竹林之中还有他们小时候嬉戏的影子,他的小师妹白沫手上沾粘着泥土,肉呼呼的小手种下竹子,额上起了一层薄汗,不过白沫却丝毫不在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刚种好的竹子,又抬着头迎上火辣辣的太阳,脸上飘起满足感,隐隐散发着稚气。她嘟起小嘴巴,灵动的大眼睛转呀转的,俏皮灵巧,冲身后躲着的他微笑,蹦蹦跳跳地朝他跳去,坏坏地往他的脸上抹上泥土,嬉笑着:“师兄,你好没用,又被我找到了。”
他望着白沫淡淡笑着,眼眸里不知何时含上了情愫,心地傻笑着。如果看着她到老,他死也愿意。
可现在呢,怅然一叹,不可置否地笑笑,白沫你为什么啊?爱上了他也不至于此,被人栽赃毁去清白,却依旧相信那个人还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