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素!若素!秦夜影在心底默默喊着,这都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在心底默念若素的名字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梦中是最幸福的,因为再没有那些令人厌倦的杀戮却有美丽的梦境,他也可以在梦中光明正大地叫唤着若素的名字,每喊一声,那幸福竟是不言而喻。
一声一声仿佛所有急迫想要表达的东西都将要溢出来了,他甚至无法自拔,留恋,不可忘怀。梦突然坠落,打破了他所有的美丽幻想。
他缓缓张开了眼,似迷恋般的想再闭上眼,可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未曾轻易放过他,闭上眼也是浑身被扯裂的痛楚,闷哼了一声,他撑起力量让自己站起来,没有找到若素,他是不可以在那里贪图享乐。现在所受的一切都是他该若素的,为了她,他必须要坚强起来,就算再痛苦,他都要站起来。
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抬起仿佛重似千斤的手臂,迅速在自己身上点了两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才强打着精神慢慢走回了夜影阁。
路边走过的人们看到了秦夜影眼底大多都是幸灾乐祸,却有些惊讶,他满身的伤痕竟然还能够站起来,并且走了回来。
厚实的全掌紧紧篡在一起,紧抿的双唇遮掩了同样咬得很紧的牙齿,落下一个脚步就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远,那么难以等待,急迫地想找到若素的愿望成了他现在唯一的动力。
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去找若素的,斜阳涣散地散在地上,把秦夜影的影子拉得又长又远,又孤零零的孤单。
“主上,夜影来了!”门外的侍卫进去把消息通报给安子灏。
“你去扶他进来吧!”秦夜影平日里性格冷漠,加上自己也是经常赞赏他,难免其他的人不会眼红嫉妒,行刑的人肯定下了狠手。
侍卫听到吩咐后,把门打开了。
“主上!”秦夜影恭敬地弯下腰,冒着伤口再度裂开的疼痛,面色依旧如初般冷然。
安子灏看了一眼秦夜影,劳累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却一惊。他没有料到行刑的人下手那么重,每一块皮肤上都是一长条的口子,深的竟然可以见到骨头,多数都是又长又大的口子,伤口因为蹲着而再度裂开,渗出大片血迹来。麦色的皮肤上仿佛被染成了红色的,而秦夜影的神色却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深深的懊悔,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素素呢?
“你站起来吧!”安子灏看的也有些于心不忍,秦夜影是条硬汉子,也不愧自己从雪地之中救回了他,起码被鞭打了不下百次,浑身上下都是口子。
秦夜影站了起来,神色冷淡而歉疚,忘却了伤痛却一直想着自己没有保护好若素,这样的人估计再是不好找了吧。
“夜影,接着!”安子灏朝秦夜影扔去一个玉肌润肤膏,这个尽量可以使伤痕结疤不会腐烂,抹在肌肤上不需要十几天就会好的,再系上绷带,不让伤口腐烂,这样好的速度便会更快了。
秦夜影握紧瓷瓶,心底也是泛起了感激,眼底也充满了暖色。
“夜影,尽快养伤,然后就去寻找素素,养好伤还找不到素素那么这就是你的失职了。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安子灏给秦夜影下了最后的警告,语气在最后一句的时候提高了几分贝。
秦夜影应下,转身出了门,努力忽略身上的隐隐作痛,施展轻功跑到了马棚,驾骑马儿准备驰骋离去,去找到若素,可是同样的错误他再也不允许自己犯上两遍了。上次就是意气用事加上存了私心才会到现在还找不到若素的。
跃下马,他一个人又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坐在床上把药膏抹在自己的身上,他抹得很细致,不是因为他心疼自己,而是因为他想要快点见到若素,只有先快点把一些伤口结疤了,他才好尽上自己的全力去找到若素,并且再也不把若素保护不当了。
以后除了如厕以外,他绝对要守在若素身旁再也不离开了,她若是受伤了,受委屈了。不光是他的职责,还是他那颗默默爱着若素的心在猛烈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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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子,这是什么药草啊?”自从药谷子说要教她辨识药草之后,若素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实在是这异世的奇珍异宝过多,很多的草药她都没有见过甚至没有听闻过。
“这是紫金兰,看起来清幽如兰,闻起来也是奇异的香,不过你可不要误食它。这紫金兰实际都是有毒的,闻久了会上瘾的,吃了它便更是后患无穷,中毒还是轻的,大的也有可能令人死亡。”药谷子好心的提醒着若素,眼睛笑得很慈祥,眉目也一直舒着。
“哦。”若素盯着紫金兰望了好久,又仿佛很嫌弃地扔掉它。闻上瘾还会中毒,她还不想那么早就去世了。
只是若素从来都不会想到的是,这紫金兰到最后帮了她,又狠狠地害了她。若是在很多年之后,她一定不会去触碰这个该死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啊?”
若素又看着丛林旁的一株不起眼的小花,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种感觉那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招引着她,她不由自主地朝着那株小花的地方走去,眼睛忽然一亮,这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俯下身捡起她感觉有魔力一直在吸引她的东西,原来是块石头,她无聊放在手中把玩着,药谷子看到那块石头却一惊:“三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