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点一四经常向我灌输这种“堕落”的教条,并陶醉地向我描述她与一壶酒在一起做那事之时的欲死欲仙的感觉。有时说得兴起还肉麻地搂住我说一壶酒是这样亲她这样摸她。但她毕竟与我一样都是女人,是同性,同性就不能相吸,只会令我混身都起鸡皮,忙不迭的将她推向一边。
但是,宋云重搂住我的时候,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伟岸、又是我深深爱着的男人。虽然我时刻提醒着自己,但理智有时候是敌不过情感的,特别是两人缠绵在一起,而宋云重又锲而不舍地试图用柔情感化着我之时,我发觉我坚守的大堤,许多时候,就象那泛滥的洪水漫溢上来,有一个缺口,就会导致一泻千里,全线崩溃。幸好,我一直都调动着我体内的千军万马,极力地守住那大堤,不让它有那么的一个缺口,哪怕是只有一厘米。
只是,情感的洪水一旦涨潮,而且是日夜不停的汹涌上涨,最坚固的大堤,也都会有缺堤的危险,有时候它不是漫顶的,而是在大堤的根部慢慢的渗透。当人们以为大堤上有坚固的、层层叠叠的紧压着的沙包守护着之时,大堤根部的管涌,却会不知不觉一个又一个地冒了出来。
我意志大堤的管涌的出现,是在我不用穿着薄薄衣衫的夏秋季过去,换上了厚厚冬装的寒风凛冽的冬天。
那是一个周末的傍晚,吃过晚饭后我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看书,身上只穿了一件高领筒的毛线衣。三点一四以及另两个室友早就不知疯到哪儿去了,反正十二点之前她们绝对是不可能回来的,我正好趁这难得的清静机会好好地看一看刚刚买的废都,报纸以及电视里都正在吹得厉害,说这本书当今是如何如何的畅销,好卖又好评。我自小爱书,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一本如此获得好评的书了。何况贾平凹又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作家。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
该死的宋云重。
都说过今天晚上别来找我,都说我要和三点一四出去的,还是骗不了他。虽然我还未见到他,但我仍然听得出是他的脚步声。而且我的宿舍是处在走廊的最里一间,三点一四她们都和各自的男朋友踩马路去了,不是宋云重又是谁呢?
脚步声来到了门前,或者看到房门紧闭吧,脚步声停了有一会,敲门声还是试探地响了起来。
“依所。”“凤凰。”
自从他到过我家之后,就知道我的小名叫做凤凰,所以许多时候他也学着我的家人以及我小时候的同学那样叫我凤凰,反而慢慢的少叫我的外号了,说我的这个名字好听又好富贵怎么的。
我的心里虽酿满了蜜,但我还是不作声,看他会不会推门进来。
脚步声重又响起,渐去渐远。我微笑着翻过身,背向外脸朝里。我看书就是这个坏习惯,爱躺着看。
就在我正看得入迷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一下子伸到了我的被窝里,搂住了我的身体。
我惊叫了一声。这宋云重,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悄无声息地推门并摸到我床边来了。
“我就知道你这死丫头在作弄我。”宋云重一把将我拖出被窝,搂在他的怀里。
“人家不就是想好好的看一看书嘛!都好长时间没真正的看过书了。都是你,整天的缠住我。”我伸手环过他的脖子,把身子吊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有力的双臂把我娇小的躯体揉进他宽阔的胸怀里。
“看电影去好吗?”他在我耳边轻语。
“老土,天气又这么冷耶。”
“新片子哩!听说蛮好的。”
“不去,你就不能陪我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天吗?”
宋云重勾下头,与我前额相抵,看着我的眼睛说:“好啊,聊什么?”
我笑着打了他一下:“好冷啊!咱们上床再说好吗?”
谁知这死鬼竟然地暧昧地笑道:“上床呀?你……”
虽然我们相爱了这么长时间,而且早在我们开始相爱的第一天,我就献出了自己的初吻,但前边我也说过,我与宋云重所谓的肌肤之亲,真的是仅局限于在亲吻与拥抱,而且,许多时候还是在前后左右都“暗藏”着不安定因素的公园里边,象如今在我们宿舍里完完全全的单独相处,则是少之又少。单独的一起躺在床上(哪怕只是坐着靠在床头),却是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的第一次了。因此,难怪他会那么暧昧。
我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别往歪里想,我是说上床盖着被子聊天,天太冷了嘛!”
“我也没有说什么嘛,你掐那么大力干什么?”他一把抱起我,把我塞到温暖的被窝里边,而他也脱掉鞋子,钻进了我的被窝。
当我们两张本来嘻笑着的脸庞相对着挨在一起,忽然我就觉得有点尴尬起来了。而宋云重也渐渐的收起了嘻笑的神情,有点不安地看着我。或者是第一次如此的躺在床上吧,大家的心里都觉得有点尴尬。为了舒缓一下这有点紧张的气氛,我微笑着用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没有说话,伸手揽过我的肩膀把温热的吻印在我的额头。也是合该有事,本来敞开着的房门,经一阵风吹过,“嘭”的一声竟然自动的关上了。他要起身去把门打开,我止住了他。
本来我的意思是天这么冷既然关上了就由它算了吧,但或者这竟然给了他某种暗示,接下来他的举动就很有点跃跃欲试的意味了。
男人就是这么的坏。有人说,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想开染坊。可现在这个宋云重我没有给他一点的颜色,他也想开染坊了。
他搂着我的肩,自己的身子慢慢往下滑,连带着我也慢慢的完全平躺在床上了。
【已和谐】
虽然我与宋云重二人没有冲破那最后的底线,但仅此而言,就已经令得我们对这“肉包子”的香味念念不忘,就算没“钱”去“买”,没有勇气去“抢”来尝上一口,总要站要这包子的边上,闻一闻那诱人的肉香。对于我们当时的情况来说,这也是一种解馋的方式吧!所以,每当宋云重的手不安分地游向我的胸部之时,我已不再象我们最初恋爱的第一年那样拒绝他了。而且许多时候,我还较希望他能够抚摸我揉捻我而暗暗地迎合着他。当然,我从没主动地让他这样做。毕竟我是一个女人,许多东西都不能让女人来主动的,对吗?否则我就真成了一个荡妇淫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