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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淡墨因缘

   宋云重笑了笑说道:“那你为什么不等到我们这第四家撑不下去的时候再来接手,反而为我们支招呢?”

  

   那人笑道:“要做生意到哪里都有得做,我看你们不象有些商人一样,为了牟利不择手段的坑人来达到自己的赚钱目的,你们还是有商业道德的。而且我也自忖没能力来做起这一间餐厅,就算能凑够钱把店开起来了,也绝对撑不过这前期的亏本期。”

  

   “你何以知道我们就没有不择手段的坑人呢?”宋云重笑道。

  

   “我的一个同学的妹妹就在你们店里做服务员,你们的情况我还是有点知道的。”那人笑道。

  

   “谁呀?”我问道。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摆脱目前的状态呢?”宋云重对那人道。

  

   “那看你们怕不怕亏本了,而且看你们准备亏多长时间了。”

  

   “做这一行的先期不亏本就能一下子做旺,那是很少有而且很幸运的。我们当然有足够的心里准备。而且我们现在就是在亏本经营,当然不会在乎再亏多一点,只要亏得有价值。”宋云重帮他将酒杯中的啤酒斟满,自己也拿过一个杯斟上,并朝他举起来。

  

   “好,有魄力!就象下棋一样,在双方胶着状态之下或者在关健时刻,是不用计较一兵一卒的得失,不计较眼前的利益,弃子抢攻,到最后自然能一举收复失地,赢得最后的胜利。”他与宋云重碰一下酒杯,说道。

  

   “那么我们洗耳恭听你的高见。”

  

   “以你们现在的情况,关健就是造人气。”

  

   “造人气?怎么造?”

  

   “你们现在不是没有人来吃饭吗?那就请一些人来吃饭,每天每一顿,都请他妈的几十人来吃饭,给外面的人造一个错觉,那么人们就会消除那一种戒备心理,踏进你的门口,因为你们的环境你们的服务你们的菜式口味以及消费价格等等各项软硬件设施都经得起考验,那么,你们的口碑就慢慢传出去,自然就慢慢聚拢真正的人气,吸引到新顾客,达到预期目的,再慢慢巩固、发展,真正与隔壁分庭抗礼。”

  

   话说到这儿,我们自然已经明白了。

  

   “只是,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而且风险也比较高。如果资金实力不足,恐怕最终也会功败垂成。走这一步棋需要三思而后行。”他又坦陈个中利弊。

  

   钱自然不是问题,只要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事情就好办了。我们当然义无反顾。

  

   “真的非常多谢你的指点,请问你肯帮我们的这个忙吗?”宋云重对那人说。

  

   “你的意思是……”他这回反而有点不明白。

  

   “我们请你吃饭,请你带些人来吃饭。”宋云重微微笑着说。

  

   “这怎么好意思呀?这个点子是我出的,这不是变成我早有预谋骗子吃骗喝吗?”

  

   “男人老九,别那么婆妈行不行?”宋云重仍然微笑着说。

  

   男人们的交往在我们女人的眼里往往显得简单而爽快明了,许多时候,如果放在我们女人中间,往往要吱吱喳喳婆婆妈妈有一番解说或争辩的事情,在他口中一句“男人老九”之后,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个高先生每天都不定量而且在外人看来象是不经意地带一些人来我们餐厅就餐,十来个或者二三十个不等,当然,我们也私下里请一些相熟的朋友,让他们也带上一些亲朋戚友来我们这里就餐,所以我们餐厅里的人气自然就相对旺了起来,从而慢慢的吸引了不少的其他顾客,当然也包括隔壁“聚豪”的一些顾客。虽然他们都在“聚豪”就过餐,但每个顾客的饮食口味与习惯都不同,自然有些人认为我们的味道更能适合他的胃口,当然会来捧我们的场了。

  

   如此慢慢的,我们就已经不再需要请人“做媒”也终于能在每天的饭市以及晚上的宵夜茶市里,拥有了与隔壁不相上下的顾客,在这一附近的饮食行业,可以说只我们这两家做得如此兴旺了。以致招致及后相继有两家的餐厅也在我们这一条街离我们不远处开业,但始终都是做不起来,做了几个月后维持不下去,又转租出去,几经易主,最后销声匿迹了。

  

   而在“聚豪”的后勤部闹出了几次的“塌场”事件后,那许多的老顾客都纷纷转到了我们这边来,相比之下,我们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生意额了。

  

   或者“聚豪”的厨房部里面就存在着诸如陈创所说的那些“剥削”弊病吧,在我们的生意渐趋稳定、兴旺之时,他们厨房里的几个师傅纷纷辞工不干了,或者在别的地方找到了更高薪的工作,也或者跟厨房大佬发生矛盾吧?反正来来往往的换了两三批,换来换去的,令到原先那些招牌菜式也都变了口味,那些嘴刁的顾客自然不卖帐了。后来两个老板之间都产生了矛盾拆股,原先那个带艺入股的老板(好象陈创一样的入股形式)退出了。这样一来,他们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因为原先那些师傅走后都还有这个大厨出身的老板在支撑,他一走,无疑等于釜底抽薪。

  

   而我们吸取陈创所说的那些行业教训,厨房部不搞承包,工人的关系都是我们自己直接管辖,由陈创负责管理,连采购都是由宋云重亲力亲为。因此我们的后勤是非常的稳定。

  

   如此,我们从上一年的年底到次年的五月初,由连月亏损的状态开始渐渐地扭亏为盈,到七月份,真真正正的出现了顾客盈门,财源滚滚了。不管午饭晚饭以及夜宵,似乎都是宾客满座。特别是夜宵,大厅里坐满人不说,连摆放门前开阔地带里的几十桌也座无虚席(后来因城监干涉,改为迁上楼顶露天夜宵),一直延续到凌晨两三点我们才收市打烊。

  

   你们千万别小看这餐馆的夜宵完全就是大排档的性质,它一晚的收入相当可观,它的营业额有时可以抵得上午晚两个饭市的总和(当然利润是稍有不及的,毕竟饭市的利润相对来说要高一点),有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不知不觉的到年底,我们“凤凰”的开张一周年纪念之后,我们进行年度结算,不但将上半年所亏损的挣了回来,就连最初投入的本钱也差不多赚回来了。

  

   宋云重并不是那么容易知足的人,因为他父亲在他创业之初就明确跟他表了态,而且在不久之前,四野与外国的大企业那旷日持久的合作谈判终于尘埃落定,在行业扩充的事情上,那是肯定要付之行动的。因此,鉴于“凤凰”的成功之路,宋云重在父亲的支持下,雄心勃勃的要大干一场。

  

   在“凤凰”稳定发展,财源滚滚的运行之下,又大半年时间过去,宋云重的“凤凰”分店已经在佛山、大坜、盐步等“凤凰”总部的几个周边城镇相继开业,并且正在桂城筹备着一座大型的夜总会。当然这分店的规模都要比它的总部“凤凰餐厅”大,因为餐厅最初的开业之时并没有太大的信心,不敢一下子做得太大。

  

   凭着四野的雄厚实力的支持,我的丈夫在生意场上大展拳脚,左右逢源,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这里就不再多费唇舌一一述说了。

  

   就在我们的“凤凰”分店越开越多,并且开一个旺一个遍地开花之时,在这期间我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同学朋友们的结婚请柬,并且大都于婚后不久都纷纷诞龙产凤,做起父母来了,相反我结婚比他们要早,仍然过着幸福的二人世界。

  

   这时已经是九六年夏天了。

  

   那天傍晚,我的丈夫忽然给了我打来电话,说他当晚要回家,并问我回不回去走一遭。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于这段时间,他为着我们的第一间夜总会的筹建,还有三家分店的诸多事务,来回奔波的没个亲闲时,而我则留守大本营,已经分开了好一段时间没在一起亲热过了,这次他难得抽空回家,自然想邀上我回家一聚了。毕竟这一年多来,我们已经很少在我们的爱巢里共浴爱河。在店里的简陋宿舍中,就连夫妻之间本来光明正大的私事,也都得小心翼翼难以尽兴,毕竟需提防隔墙有耳,影响不好。哪及得上自己的爱巢那样肆无忌惮呢!

  

   回到家刚步入我们的二人世界里,他就急不可耐地将我一把抱了起来。

  

   “急色鬼,先洗澡好吧?”我勾住他的脖子,迎住他深情无限的眼神,轻声道。

  

   “鸳鸯浴?”他语气半是征求半是调皮。

  

   “不,黄牛过水——各顾各!”我故意拒绝。

  

   当然,我的眼神暴露了我心底的行藏,他搂住我腰间的双手顺势将我的衣服从腰间往上一捋,我的上身只剩下一只粉紫色的乳兜了。

  

   我也嘻笑着撕扯他身上的衣服。

  

   就在我们双双浸泡在浴池里的水里开心地嬉戏之时,大门外面却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谁呀?”我们顿感有点扫兴,忙停止戏闹。

  

   “少爷少奶,准备吃饭了。”外面响起了佣人好姨的声音。

  

   我们这才意识到竟然还未吃晚饭,却在这儿急不可耐地要准备食色了。我夸张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成一个状,无声地指了指外面,又刮了一下丈夫的鼻子,小声道:“不知羞,还没吃饭呢!”

  

   他的手一下子往我腰间掏来,我“哇”的大叫一声,从浴池里弹了起来。

  

   在饭桌上,一家人正愉快地边进餐边聊着最近各自的情况。这时电话响了,好姨拿起电话。

  

   “喂!稳边位?(广东话:找谁)”她用广东话问道,“什么?李找水(你找谁)?”接着她又用半生不熟的国语问。

  

   我连忙起身接过电话,听筒里却传来一个久违的但非常熟悉的声音:“请叫杜由姬或者宋云重听电话。”

  

   是三点一四,我大学时的死党王婕!

  

   我故意捏着嗓门问道:“你是谁呀?找我们少爷干什么呀?你是他什么人?”

  

   而宋云重还以为真是找他的,忙过来要听筒。我笑着推开他,继续说:“你要知道我们少爷可是结了婚的呀!你这么晚找他干什么有什么事?”

  

   宋云重就知道我肯定知道对方是谁而在与对方开玩笑,捏了一下我的脸蛋笑笑便走开了。而我已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呀你个鸟儿,竟然拿我开心,看我到时不把你剁成肉酱煮成稀饭来吃了。”三点一四这下自然知道了是我在玩弄她,立时在电话那头吼了起来。

  

   我哈哈大笑。

  

   两个妇人一旦相隔许久没有见面而且也许久都没有互通音讯的话,可想而知会有多少鸡毛杂碎的废话要唠叨了。当下我吱吱喳喳一聊就没个了时,宋云重催了几次叫我先吃饭我都没理他。

  

   在三点一四耐心地听完了我喋喋不休的一番废话之后,好不容易插上话说道:“鸟儿,你知道吗?我当妈妈了。”

  

   “什么?你做妈咪了?”我惊叫起来,“你才结婚多久呀?这么神速!佩服佩服。说真的,你结婚时我没有空能够抽身参加你们的婚礼,真的对不起。”

  

   “奉旨(子)成婚的嘛!我们结婚的时候我都已经是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本来还不想那么快结婚的,但一不小心就又有了,没办法才结的婚。”

  

   “你瞒得可真紧呀,到现在才告诉我,如果那时就告诉我,我可能会抽空去喝你的喜酒了。男的女的?”我问道。

  

   “是个带把的。”

  

   “恭喜恭喜!”

  

   “谢谢了。”电话那头的三点一四语气中透出了无限的甜蜜与满足,却又不失时机地问上了一句:“你呢?你们结婚都两三年了,怎么还没有未考虑生一个呢?”

  

   我听她如此一说,不禁瞅了一眼我的家婆与家公,毕竟我们不想这么早要孩子的事是瞒着他们,如今他们就在身边,我可不能在他们面前畅所欲言,特别接触到我家婆听到我们谈到关于孩子的事情之时,所投过来饶有兴趣的目光。

  

   “哎!我告诉你,我正在吃饭,呆会吃过饭再打给你好吗?”

  

   “好你个死鸟儿,居然想挂我的电话是吗?我还没说完呢!你吃迟一点会饿死你呀?”三点一四在电话那头不依不饶。

  

   “真的,我先吃饭再打给你,你别跑远啊!”我怕我脸上的尴尬表情给我家婆瞧出点什么端倪来,不顾三点一四的牢骚,连忙挂了电话回到饭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