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阁小说网

必访搜索,befun尽获!

下载必访搜索更多精彩内容

立即下载

图片
大图

必访搜索,befun尽获!

下载必访搜索更多精彩内容

立即下载

首页 > 言情 > 淡墨因缘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都没有通电话,也没有发信息,直到高大伟结婚我们去喝喜酒时,才又再次见面。但整个晚上,我都尽量的避开不与他单独的呆在一处,而且这一次我是自己开摩托车去赴的宴,回来时也是独自一人,我分明看出他想跟我说些什么,但我就是没有给他机会。这并不是我生他气或者想就此撇开他不再理他,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

  

   直到有一天他打来电话,说了有关宋云重的事,才令我们再次的坐在了一起。

  

   那天他打电话来时,我还在床上。

  

   “凤凰,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嘛?”我的声音有点庸懒。

  

   “九点钟了还没起床呀?懒猪。”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说呀!”我说道。

  

   “我想……跟云重分档。”

  

   “为什么?”我有点惊诧,“好好的分什么档呀?难道你跟他有什么意见了吗?”

  

   我知道,陈创最初的参与到“凤凰餐厅”时,只是以技术股的形式参股的,也就是说,最初他没有掏一分钱,只是当时的我们倚仗他的手艺及经验,不想如一般的老板对待员工那样,只是出高价请个师傅了事。一来我们想让真正挑大梁的人全心全意的为餐厅着想,成败得失都让他关心着,这样就避免了很多管理上的麻烦,虽然我们相信,以陈创的为人,无论怎样他都会全心全意帮我们,但怎么说,这餐厅如他是以参股的形式加盟,那动力总比只是帮人打工那样要来得充足、强劲吧?二来,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也期望我们的生意能红火,能赚取很多很多的钱,这样他的收入也会相应的水涨船高,怎样说也好过打工。给人打工,给你月薪一万块又怎么样?一年也就十二万。况且当时的工薪还远远未达到这个水平。最后我们都成功了,我们的生意好,他收入也远远不止这个数。真正的达到双赢。到后来“凤凰”分店的开张,他也就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与云重占百分之七十,都是共同按所占的股份掏钱的。不过,“凤凰城”夜总会他就没有股份。一直以来合作得都是非常好的,如今怎么了?

  

   “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有点心急火燎。

  

   “事是有点事,不过你别着急,不是坏事,相反,是好事,在我看来。”电话那头的他仍然是不缓不急的,“不过电话里说也一时说不那么清楚,下午我回去再说好吗?”

  

   “不用了,你走得开吗?反正我有空,我到你那儿好了。”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出他与云重肯定是闹情绪了。在餐厅方面,云重可是离不开他的呀!纵使如今的云重已不象是餐厅刚开始时那样是个门外汉了。

  

   “你来啊?不好吧,那么远的路,你又没车,还是我回去方便一点。”

  

   他越是怕我去,我越是要去。况且近这两年来,我还未回去过,如今的“凤凰”变成什么样了我也想知道。

  

   中午十二点左右,在“凤凰餐厅”午饭饭市最为兴旺的时候,我踏进了久违的“凤凰”。

  

   一进门,我才知道,时隔这么久,以前的那些服务员如今大多都在,有好几个都已经穿上了部长或领班的服饰了。

  

   一见到我,那个穿着深紫色西装的小燕高兴地跑过来拉住我的手说:“哟!老板娘,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别乱叫,我早已不是老板娘了。”

  

   小燕这才意识到我与宋云重已经离婚了的事,不禁转头看了看站在柜台里边的其中一个少妇模样的漂亮女子。那少妇听到小燕的喊叫及欢蹦乱跳的失态样,以及好几个领班、服务员都过来与我打招呼,不禁投过来询问的目光。

  

   “你们陈老板呢?我找陈创。”我跟着小燕到大厅一角坐下,问她道。

  

   “不好意思了凤凰姐,房里都满了,你暂且坐这里吧!”小燕有点歉意地对我说。听见我问,忙说,“我们陈老板?哦,他好象出去了,要不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我点了点头,一转头却看见陈创正从门口进来,忙说:“不用了,他回来了。”

  

   小燕于是便走过去叫他。

  

   陈创快步走到我面前,埋怨道:“你怎么真的来了?都说我回去嘛!走,到办公室去,这里这么吵。这个小燕也真是的,这里哪是你呆的地方呢?”

  

   原来,四野要将“凤凰”收购了,以后“凤凰”的财务、行政、人事、经营权管理权等所有系统都得由四野集团掌握、调控。本来这事早在几年前就曾经提议过,那时我与云重还未离婚,而四野与外国财团的合作也开始不久,有太多的项目等待开发,而且“凤凰”的经营也一直不错,最主要的它所属的是宋士临的儿子宋云重所有,什么时候合并都行,可以说早已是四野的一个下属关系,他们可以先将其置之不顾,集中火力去开发其它的,届时等所有项目都上马并正常运转之后,再来考虑凤凰的事也不迟。如今,四野最大的新开发项目房地产已经轰轰烈烈地搞起来了,接下来就是将整个体系组合在一起的时候了。

  

   “这样蛮好嘛!都成了跨国集团中的一员了,而且,无论怎样,你得到的职位绝不会低嘛,也起码不用这么操心,到年终分红就是了。”我说道。

  

   “没那么简单的事。合并后,所有行政人事等都得听公司的调配,他们的管理与我们现在的有很大的区别,可以说跟我们这些私营企业的管理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而且合并后,我肯定不能再以股份的形式参入到其中。退一步说,就算有股份,你想,以我现今的所值,参与到四野这么大的一个体系之中,能值多少呢?虽然四野是一个上市公司,但象我们这种散户,绝对不值主要控股人的百分之一。有什么用呢?据某些内部消息透露,他们的做法是将“凤凰”所值的一次性支付完,至于员工,虽然不会开掉,但象我这种身份,最多给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你知道,我没什么学历,而这些大集团的管理价层最讲究的就是学历,到时候我就会处在一个相对尴尬的境地了。所以,我想我还是选择分开,自己另起炉灶。”

  

   “如果你留下,你不是更能提升自己,让自己有更好的机会吗?”

  

   “我这个人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有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公司,纵使收入相对要少一些,但也相对随心所欲一点,这或者就是众多私营小老板的精明之处,也或者是一个敝端吧。当然,这样还能有发展的空间,而且,船小好转弯。”

  

   我默然。能象我的生父宋士临这般有着卓远见识、超凡的胸襟与抱负,虽然四野已经做到了行业的翘楚了,仍然再与他人联手,打造属于自己的航空母舰的人,于我们国内现时的状况、又有几个呢?但人各有志,有的积极进取,有的知足常乐,都是一种人生的处世态度。能清醒认识到自身不足,知难而退,做一个知足的人,也是好的。总好过欲念无限澎涨,又不切合实际,到头来功败垂成吧?

  

   因此,我没再如先前不知情况那样,担心他与宋云重产生矛盾了。

  

   “你跟云重说过了吗?”我问道。

  

   “说过了,他对于我选择分开,也持赞成的态度呢!”

  

   说到云重,不知怎的,我的心总是极其欣慰,特别听到关于他的情况的时候。这两年来,我关于他的事可真是知道的少之又少啊!

  

   不要以为我是瞎编的,关于云重的事(我们分开之后)的描述得那么详细,那是在我决定写这本书的时候,从他的日记本里看到,然后整理出来的。当时的我,对于云重的事,是仅限于陈创的谈话中略知一二,以及分开之后仅有的那一两次见面而矣!甚至我们离婚之后的这些日子,我们连电话都没通过一次。虽然有许多时候想起他,都极想的知道他的近况,想打电话给他,但都极力的忍住。说什么好呢?真的,以我们这特殊的身份特殊的经历,说什么好呢?

  

   就在我因想起云重而令得心尖儿隐隐作痛时,偏偏就听到了他的声音。

  

   其时我正在与陈创谈着话时,小燕推门进来,说:“陈总,该吃饭了。”

  

   陈创抬起头对小燕说:“哦!忘了告诉你,我不在这吃了,我和凤凰出去吃。”

  

   “宋总回来了,可能会找你有点事呢。”小燕说道,同时眼光朝我脸上扫来。“我走了。”说完掩门出去。

  

   “是吗?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呀?平时十天半月都不回来一次的,哦!今天他老婆在这。”陈创也朝我看过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是怎样的。

  

   “你看我干嘛?回来就回来呗!我也很久没见他了。”我踢了陈创一脚,又好奇地问他,“哪个是他老婆呀?”

  

   “创哥,吃饭啰!”门外响起了我熟悉到不能最熟悉却又久违了的声音。

  

   他们吃饭的地方要经过办公室门口,他是顺便叫陈创一声的,看来并没打算进来。可恨的是这陈创说的那句话。

  

   “我出去吃,你们吃吧,不用等我了。”陈创说。

  

   我听见走过去了的脚步声停下,又折了回来。接着,门就开了。宋云重走了进来。

  

   见到我,他似乎愣了一愣。但他总是比我善于调整心态,就那么不易察觉地有点突兀,立时就如平时一样说:“哟!凤凰你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哟?”

  

   我清楚地记得,这是我们离婚后的第二次见面,最近的一次,是在那天我们签了离婚协议书他送我回家后的第二天,他被陈创打伤后的医院里。当时的他头缠着绷带,如今……

  

   我朝他头上看去,只见左额角上,有一个约有一节手指长的、月芽形的淡淡的疤痕。

  

   “我也是有些事到广州路过,碰上陈创,顺便进来坐坐的,正准备走。”我也只能故作轻松。

  

   “别忙走呀,吃完饭再走吧,反正要吃饭的。”他说道。

  

   陈创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俩,准确一点说,他只是看我的态度,一切都取决于我的是与否。

  

   虽然我极想与他多处一会,但又怕接下来不知该如何面对。刚与他离婚后在医院的那次见面倒没什么,毕竟在那时那样的环境,他又是伤着,况且之前一天我们办离婚手续时整整的相处了一天,该说的该问的也都似乎都说过问过了。可如今,却是整整一年多没见面没通过电话了,这当中会经常不由自主地想起对方,又竭力的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多少次,我对自己说,忘了他吧!忘了他吧!可又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多少次,脑中冷不丁的,闪现出他的音容笑貌……这个中的煎熬滋味,是何等何等的难受。最不该的是在这样的一种场合见面,旁边有着个该死的陈创,要不然,我想我会轻轻的抚摸他额头上的伤疤,问他还疼不疼。当然是早就不疼了,都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他在这之前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印象,却仿如就在昨天,就在头缠着绷带的时候啊!我甚至想,扑到他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可如今,我只能逃避。当然,也不得不逃避。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啊。更何况,他妻子也在呢!

  

   “我还有事,得赶紧去办呢!”我说,“陈创,走吧!”

  

   我就这样匆匆忙忙的逃离了“凤凰餐厅”,甚至都没有一声问候的话。

  

   我走到门口陈创的车前,打开车门的一刹,目光扫了一下大厅后面的走廊上,他的身影仍然呆呆的伫立在那……

  

   那一刻,我发觉自己的泪,已不知何时滑满脸颊。

  

   云重,永远是压在我心头上的一块却之不去的沉重的大石。我一直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一切关于他的东西都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了。但是,如今一见到他,我才知道,我还是不能走出过去,还是不能释怀。

  

   或者就是因为这一次的见面,令得我及后与陈创因到深圳的一次公干时,有了第二次的性接触,而且还是由我主动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