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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言情 > 淡墨因缘

   因为“凤凰餐厅”就要被四野收购了,陈创要另起炉灶,自然得另找地方。因听他的一个以前的同事说他在深圳做的那间酒楼的老板要移民,有意转让正在经营着的铺子,正在找买家,问陈创有没有意思,叫陈创去看看,陈创约我同去。

  

   那天,他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到深圳散散心,还说有些事跟我商量。

  

   “什么事?”我问道。

  

   “我有个朋友说深圳有一家酒楼想转让,我想去看看合不合适。”

  

   “那为什么要扯上我?”我不解,“我又不懂。”

  

   “我想邀你一起合伙做。这事本来前段时间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因有些事又搁下了。”

  

   “和我合作?”我惊讶,“为什么非要找我?我一来不懂行,二来又没钱,跟我合作,那我不是成了个累赘吗?”我虽然并不是拿不出钱来,但估计陈创不知道,故意的丢难题给他。

  

   “钱应该不是问题,估计我还能应付,你在哪?我来找你。”

  

   “我在家呢!”

  

   不多久,他驱车来到。

  

   “为什么要找我合伙呢?”我又问道。

  

   “我一个人做太吃力,找别的人合伙,又怕合不来。而且,你现在整天的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呀!难道就这样过下去呀?我们刚开始做‘凤凰’时不也是合作得挺好的吗?”

  

   “那是你跟云重的事,我哪有什么功劳呢?而且我现在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并没什么不好的。”我脸上的表情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有点玩世不恭。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最起码,你得先干事,然后再找个人嫁出去,还说云重,人家云重都结婚了。”

  

   在他眼中,我一直都没有再嫁,那是在等云重的回心转意上,所以他才会蹦出这么一句话。

  

   “云重结不结婚又关我什么事了?我如果等他的话也不会和他离了,”我有点激动,“你别老以为是他抛弃我,是我主动提出的,知道吗?”

  

   陈创忙息事宁人地说:“好好,是我说错话,行了吧?咱不说这个,咱只讨论做生意的事,好吗?”

  

   在他的游说之下,我真的有点动心了,如今这样颓废地过日子,还真不是办法,不缺钱花并不等于不用干活呀?

  

   “去就去看看吧,但我并没有说就一定要跟你合伙做生意的呀!只是看看再说。”

  

   “那就先看看嘛!我也是去看看再说的,并不是就一定合适,况且现在还没真正退出呢?只是先作个打算而矣!”

  

   “什么时候走?”我问道。

  

   他提腕看看表,说:“现在九点多,去福田也不用太多时间,现在就走,怎么样?”

  

   “走就走呗!”我不置可否。

  

   中午一点左右,我们就到了我们要去的目的地福田。

  

   去到对方的酒楼,一边吃饭一边谈论条约、价钱什么的,都是陈创跟对方谈,我只是个听众,还是常开小差的那种。因为我根本没有在意他们说什么,思想老早就跑到了上一次来深圳时的情形。脑中的景像全都是云重、沙滩、帐蓬、海……

  

   此时已是晚秋时分,但天气仍然有点酷热,特别是时下的中午时候。所以当陈创终于与对方谈完后,见天时还早,才三点来钟,问我到哪儿去,是不是逛商店等什么时,我似乎冲口而出:“我们去游水好不好?”

  

   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觉得吃惊了,但又不好解释。

  

   陈创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想出海?”

  

   我连忙顺着他的语气说:“你不想啊?那就算了,你说去哪儿吧,随你。”

  

   “游水就游水呗!只是天气有点凉了,我是怕你着凉而矣!”

  

   “那还是不去了吧?”我既想去,又有点不想去,心里极是矛盾。想去的原因是想再看看那沙滩、那海,踏一踏那软绵绵的沙,闻一闻那腥咸的海风;不想去的原因,是怕勾起那些辛酸的回忆。所以语气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或者陈创是想的,因为我与他同窗六年,一同去游水的机会也较多,但那都是在读书的时候了,而且都是在西江里,在海里还没有过。他二话没说,发动车子就直奔大梅沙而去。

  

   可是,当换好衣服,存放好换出的衣服物品之后,来到松软细腻的沙滩上时,我却又有点呆了。纵使身边的人来往如鲫,笑语喧哗,但我的耳中尽是上次与云重来时的欢声笑语、嘻哈打闹,脑中的画面尽是与云重追逐戏耍、互打水仗的情形;身边的这一众人、耳中的喧哗仿如无物。

  

   “喂!凤凰,快来呀!你干什么还不下水呀?”

  

   走到了水边的陈创回头发现我仍然披着大毛巾站在岸边出神,大声叫我。

  

   我醒过神来,走了几步又缩回来,摇摇头:“我不去了。”

  

   “你干嘛?”陈创走回来问道。

  

   “好象,有点冷耶。”我将大毛巾裹紧身子。

  

   “你站在这里当然感觉到风吹了,下到水里就不怎么觉得了,走吧!”陈创不由分说扯掉我的毛巾扔到了一边,将气垫圈往我脖子了一套,拉起我的手就往水中冲去。

  

   这倒有点象上次与云重来时的情形。不过那时我是不用他拉,而是比划着看谁跑得快,看谁先扑到浪里边去,大呼小叫的,惹得周围的人都侧目而视。

  

   我漂在水中,陈创却丢掉气垫在我周围扑腾。我看着海中那或者只能称为礁石的小岛,对陈创说:“我们游到那小岛去好吗?”

  

   陈创停下来看了看那小岛,说:“很远的,你别看这么近,而且,肯定不让去的,要不然肯定有人先于我们上去了,哪会一个人都没有呢?”

  

   我顿感索然无味。这陈创,一点情趣都没有,我当然知道那小岛离我们这儿不近,而且是禁止游过那用浮标圈起来的区域。可是那次和云重来时,我开玩笑地对他说出刚才我对陈创说的那句话,他看了看那小岛,又看看我,说:“我正想提议呢,但怕我的小老婆没力气游那么远,累坏了我可心疼了。”

  

   我当时气道:“谁是你的小老婆,我是你的大老婆。”他立时应道:“那么我可以讨个小老婆啰!”我气得一把将他往水里摁,他笑着挣起来直喊救命,并笑道:“你是小个子,又是我的老婆,那不是小老婆是什么?你看你,脱掉衣服后活脱脱一只赤膊鸡仔,还说游到那小岛去,别叫老公背你回来就算好了。”

  

   “小看人,比比看谁先游到。”我知道,纵使允许,我们也是无法游到那上面去的,退一步说,游得到也没力气游回来。但还是嘴硬。

  

   “半斤鸭仔十二两嘴。”他不屑地朝我道,“来吧,谁输了就帮赢的那一个松背。”

  

   “一言为定!”

  

   于是我们就真的手脚飞舞的朝海中心游去。当然没游多远就已出了那浮标规定的区域,给管理员“赶”了回来,但当时的情形却是开心至极。

  

   “你笑什么?”

  

   陈创的问话才令我从遐想中回来,看见他也如我一般将屁股和身子塞在气垫圈的中间,让头、手和腿搭在外沿,让海浪轻轻的摇荡,正侧着头看我。

  

   我撩了一下水泼向他,道:“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多嘴!”嘴角仍然收不起刚才那漾起的笑意。

  

   陈创翻过身,整个身子趴在气垫上,象一只“沙皮青蛙”一样(我小时候跟父母在乡下的学校时,跟那些农村小女孩去田间抓小青蛙喂鸭子,有一种沙皮青蛙在水中就象他这个样,手脚伸开,背部朝天,昂起头看人,所以看到他这个姿势,就想起了沙皮青蛙),有点痴痴的看住我。我一见他这个样,立时忍不住笑,说:“你看你的样子,象个什么样。难看死了。”

  

   “象个什么样?”他问。

  

   “沙皮青蛙。”我笑道。

  

   陈创缩起身,有点尴尬地说:“真的很难看吗?这姿势?”

  

   我心里笑他迂。我本是开玩笑的语气,可他就是当真。要是云重,他肯定会说“我要是青蛙,肯定是只会变成王子的青蛙,因为有你这个白雪公主在身边。”

  

   我忽然一激棱。今天怎么老是想起云重?老拿云重跟陈创比较呢?我甩了甩头,仿佛要甩去些什么。

  

   “我们回去吧?”我说。陈创抬腕看了看表,说:“好吧!也不早了。”

  

   于是我们游到岸边。这时,正是涨潮的时候,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湧上来。我忽然又不想这么快回去了,对陈创说:“我们冲浪好吗?”

  

   “冲浪?怎么冲呀?又没有滑板,就算有我们也不会呀?”

  

   “蠢猪!”我朝他道,“看着我吧,这样冲。”

  

   说着象上次与云重那样迎着扑过来的高高的浪头冲过去,待浪头盖过来时,“哇”的一声大叫跳跃起来,然后让浪把自己冲向沙滩。

  

   陈创也被我感染了,也学着我的样冲向浪头。

  

   但这次,没三两个回合,我却给浪冲得翻了一个斤斗,背贴着沙滩被冲了很远,顿觉后肩胛下的一片麻麻的,我站起身来,朝后看却又看不到。忙喊陈创。

  

   “干什么?”陈创跑了过来。

  

   “快看看我的背,出血了没有?”

  

   “哎唷!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血倒没有出,但擦得也挺厉害,都红了起痧了。都是你,冲什么浪嘛,你看!”陈创埋怨道。

  

   “没事,死不了人。那么大惊小怪干嘛?”我听到没出血,心里便定了不少。

  

   “还是回去吧!”陈创道,“回去找药油擦。”

  

   “好吧!”

  

   太阳已经下山了,夜色霎时浓了不少。回到车中,陈创问道:“我们该去哪里?”

  

   “你说呢?”

  

   “我不是问你吗?”

  

   “哎呀你这个人……”我登时有点不耐烦,“都说你拿主意好了。”又觉语气重了,便放软道,“先找地方吃饭再说,好吗?”

  

   正有点不知所措的他忙道:“好的,你说,去哪吃?”

  

   又来了,这陈创,什么都要问我。云重可不是这样,他往往自己拿定主意,把车呼呼开到目的地停下,爽快的点菜叫汤等等,末了才会问我一声:“还要点什么老婆?”

  

   因此一直以来,无论到哪里玩,我都是“阔佬懒理”,不衣来伸手,也起码饭来张口。至于饭从何来,之前我都是不用过问的。所以象今天这样,什么东西陈创都征询我的意见,我反而觉得一点都不习惯,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什么小小事情都得问我一个小女人呀?

  

   但一想到他这可是尊重我才问我,又恨不起他来。云重对于我的一切喜好都熟悉得不能最熟悉了,自然会驾轻就熟与随便,他可是我的丈夫啊!

  

   他还是我的丈夫吗?我心一跳。

  

   每当触及昔日曾与他一起的景和物,我总会不由自主。天啊!我该如何才能走出他之于我心灵的羁绊呢?他都开始了新的生活了,我该怎么办?

  

   我心里慢慢的有了一个反叛的念头。

  

   当我们吃过晚饭后陈创又问我是不是回去时,我说:“都这么晚了,还回去,不回行吗?”

  

   陈创闻言,有点惊跳地看了我一眼,那神情有点慌张,又有点受宠若惊。自从那晚我们同学聚会所经过的事之后,我与他但凡单独在一起,都是限于在他的车中在路上的时间,而且从没有将那晚的事拉出来说过。因为我们双方都明白,那一次,都是因为双方都喝了酒的缘故,并不是真的在极其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所以我知道,如是我仍然象平时那样,他是永远都不敢再次尝试触碰我的身体。纵使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那是非常渴望去拥有一个异性的身体的,无论爱或不爱,那是天性。更何况,他一直以来都爱着的这个女人,一直都视若神明的凤凰呢!

  

   可是,在酒店内,我故意的带点撩逗意味的无声鼓励他时,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触碰我。我多想他象那晚一样,急不可耐地、粗暴地将我的胸罩一把扯掉,粗暴地将我压在身下。

  

   当时,我们在开房时,他仍然象不敢肯定我的意图一样,开了两间房,我一间,他一间。在各自回到房后,我进了卫生间洗澡,在镜中看到自己的后背那一片痧红时,才感到火辣辣的那个痛。穿好衣服出来,我便打了陈创的电话。

  

   “凤凰,什么事吗?”他小心翼翼。

  

   “你不是说帮我买药油吗?买了没有?”

  

   “买了,我拿给你。”

  

   很快的他就过来了。将药油递给我,讪讪的站在那儿,想坐又没坐,想走又有点不舍得,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最后还是说:“我走了,你早点睡吧!”

  

   “哎!”我叫住他,“我自己……在背上,怎么擦嘛?”

  

   “那……我……帮你吧!”他回转身来。

  

   我将药油递给他,然后坐到床上,将背脊向着他。

  

   他也坐到床上,小声问:“在哪?”

  

   “左边嘛!明知故问,”我嗔了他一句,“把链子拉开吧!”

  

   他轻轻地将我连衣裙后面的链子拉开一点点,见那擦伤的痕迹很长,又拉开一点,停了一下,又拉开一点,才完全露出那片红。

  

   我缩了缩肩,已经完全拉开了变得松松垮垮的衣服从我肩头滑落了好些,我整个光纤的背就完全裸露于他的眼前了。其时我没穿胸罩,相信他定然能够看见我乳房的侧面了。我分明感觉得到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紧张。

  

   他轻轻的用两根手指将药油涂于我背上,小心翼翼的涂抹。很快的,他就不再抹了,只是问道:“还痛吗?”

  

   我没有言语,只是闭上眼睛。

  

   他犹豫了一下,便将拉链往上拉。我身子一软,便趴到了枕头上,不知怎的,泪却下来了。

  

   他一见,更加慌了,忙不迭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了?”我翻身仰起脸直视着他。

  

   “那一次,我……冒犯了你!我不是故意的,那是因为……”他语无伦次。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如果我不给足他的勇气,他是不会走出那一步的。有的男人就是这样,纵使他极爱这个人,但一直都对这个人敬若神明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仿佛有一丁点的冒犯,就是对之极大的亵渎一般。从他自懂得爱之日起就一直的暗恋着我,但几年了都不敢对我吐露过一个爱字就可见一斑了。及至得知我与云重相爱后,更加将爱深埋心底。别看他平时与我的交往中其他的话题什么都不拘束,可一触及这一方面的话题,他就会嗫嗫嚅嚅不敢造次了。那一晚纵然喝了那么多的酒,如不是我将导火索点燃,他绝对还是个哑弹。所以,我说道:“那晚,不关你的事,是我主动的。”

  

   “虽然是,但当时你醉了,我知道绝不是你的本意。”

  

   “过去了就过去了,可是现在……你怕什么呢?”

  

   他似乎才受到了点鼓励,坐近了我一点,嗫嚅着道:“凤凰……我爱你,但不敢……亵渎你。”

  

   我拉起他的一只手,轻轻的放到我的胸前。

  

   “你那晚的勇气哪去了?”我轻声的道。

  

   他将另一只手也小心翼翼地移上来,隔着衣服轻轻的用双掌握住我的乳房,喘着粗气说:“你知道,那晚,我们都醉了。”

  

   “可是现在,我没醉,我清楚我在干什么。”

  

   他轻轻的俯下身来,在我脸上轻轻的印了一个吻。并轻轻的将我的衣服从我肩头褪了下来。

  

   但接下来,纵然二人赤身相对时,他仍然紧张得要命,搞到我也感觉怪怪的,仿佛旁边有许多人看着一样。

  

   他进入我身体后没几下,赶忙抽出来说:“不行凤凰,我不能害你……”然后就全喷洒在我肚皮上喷洒在床单上了。

  

   我刚有那么一点感觉,他却……就象一块肉放到嘴里刚嚼了那么三两下,就被人强行抢走了一样。

  

   “你会怀孕的。”他说。

  

   我将脸转过一边没有作声。

  

   “我不能害你,”他又说道,“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让我……”

  

   听他的语气,似乎暗示着些什么,于是我警醒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凤凰,如今我们这样,我真的……放不开,你给我时间好吗?”

  

   “你要干什么?”我又问了一句。

  

   他俯下身,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一个吻,定定地看了我一会,一言不发,便起身回了他的房间。